鐘懷遠已經換上了家居服,煙灰色長袖T恤搭配寬松的運動褲,幹淨中帶着幾分慵懶,祁冬青甚至能聞到洗衣液淡淡的香氣。他額前自然垂落的碎發削弱了眉眼的淩厲,面部線條在暖調的頂燈光暈下多了幾分柔和,更要命的是腰間還系着圍裙。
茶幾上擺着一壺新鮮的檸檬薄荷水,鐘懷遠彎下腰來倒了一杯:“你先坐會兒,我進去炒個蔬菜,無聊就随便走走看看。”
不知道是居家氛圍烘托還是迷弟濾鏡作祟,祁冬青不自主地盯着他後背的蝴蝶繩結,逐漸有些高熱和醉酒才會有的神志不清。
鐘懷遠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挑眉間帶動着眼神中的疑惑:“冬青?”
“嗯……好的,我會自便的。”祁冬青的回答有些遲滞,突如其來的稱呼改變讓他連呼吸都漏掉一瞬。
從小到大無數人去掉姓氏叫他的名字,可從未有人能夠帶出此刻這般複雜的情緒。鐘懷遠的語氣純粹得宛如蒸餾水,挑不出半點做作的雜質,可是從他喉嚨中摩擦出來的音節落在祁冬青耳中,偏就無端生出了幾分親昵與缱绻。
原來在喜歡的人眼裡,再平凡的符号都會沾染暧昧的錯覺。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比起保持清醒,祁冬青總是甯可選擇自作多情。
“那你有事喊我。”鐘懷遠見他沒什麼大礙便轉身進了廚房。
綠茶格外活潑好動,蜷在祁冬青腳邊任逗了幾分鐘就跑開來滿屋子撒歡。下午義診的時候一直坐着,沒一會兒他就感到腰部有些酸痛,便起身去找綠茶。
古靈精怪的小狗看到這個友好的兩腳獸跟來,主動做起了導遊一樣,帶着他一路打卡參觀。
無論是陽台的綠植、書桌上的擺件還是空氣中似有似無的茶味香氛,這間屋子到處都是主人家用心經營的痕迹和衷于生活的氣息。
明明看起來是遠庖廚的矜貴個性,可實際上卻将家務事打理得有條不紊,鐘懷遠身上強烈到有些震撼的反差感狠狠撩了一把祁冬青的老年春心。
祁冬青是非常标準的巨蟹座,戀家顧家的同時還向往穩定的安全感。鐘懷遠的私密空間有着神奇的歸屬吸引,即便再怎麼營造“賓至如歸”的星級酒店都給不了他這種心靈上的休憩與放松。
望着廚房裡忙碌的背影,祁冬青有些甜蜜且不甘地咬住下唇。他不願做永遠的客人,隻想成為這裡的主人。如果說今天鐘懷遠讓他進入可以被稱為“私人領域”的家,是不是就證明這個非分的願望有了可以觸摸的模糊邊界呢?
鐘懷遠出來擦飯桌的時候看了客廳一圈,發現小大夫和自己養的狗崽在地毯上抱成一團,綠茶這不怕生的毛孩子十分不客氣地在人家肚皮上打滾。
熱鬧和諧的場面讓鐘懷遠忍不住彎了嘴角:“過來開飯了。”
祁冬青聽到聲音,抱着綠茶一骨碌爬起來:“就來!”
他的頭發像早上剛睡醒那樣亂蓬蓬的,可能因為剛才發癢笑到脫力,這會兒眼角還有些潤潤的看起來。鐘懷遠把他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收進眼底,叮囑了他一句“先去洗手”。
祁冬青跟着進了廚房,在水槽邊乖乖地把手洗幹淨,搶着幫忙擺了餐具。他很享受這樣的相處模式,分擔家務是他向往的平淡幸福。
祁冬青自認為已經是難得的居家型男人,他一下子有些洩氣,自己吸引人的魅力點在鐘懷遠的廚藝面前瞬間顯得黯然失色。
“哇,遠哥,你太強了。”祁冬青毫不吝啬自己的贊美。
鐘懷遠被他眼中真摯的崇拜勾出點羞赧來:“家常便飯而已,功多技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算美好的過往在他腦中浮閃過幾秒,再開口時語氣重新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冷漠:“況且我本身獨立得早,都是一個人照顧自己,早習慣了。”
鐘懷遠言畢,有些差異自己竟然在祁冬青面前不自覺就流露了心聲。
祁冬青聽出他的不愉快來,便努力說些不要臉俏皮話轉移:“你今天做這麼多菜,把我口味養刁了,以後想拿捏我就容易多啦。”
鐘懷遠往他碗裡夾了一塊咕噜肉,輕飄飄地反問了一句:“你的心思很難猜嗎?”
祁冬青的心思有多難猜呢?不過是這麼多年依舊笨笨地喜歡着鐘懷遠卻遲遲不敢正式表白罷了。
對方的眼神像羽毛一樣落在身上,祁冬青卻覺得自己被看了個透徹,即便早就挑明過心意,可再聯想起來依然能讓他感覺到心悸,隻能紅着臉低頭裝作扒飯。
“我開玩笑的。做多幾道菜是為了摸清你的口味。”鐘懷遠見他的背彎得像眼前這盤蝦,放了他一馬,“算是禮尚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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