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有你在高興好吧!”祁冬青看着小小一隻,實際上力氣挺大,夏澤蘭甩也甩不開這塊軟乎乎的牛皮糖,“請我喝?别又是樓上茶室給我沖一壺鐵觀音嗷!”
祁冬青開館的時候買下了整個獨棟,樓上除了平時開課的中醫文化體驗館,甚至還有自己的茶室和琴室,平時下了班就會上去坐坐。
夏澤蘭雖然名字充滿了詩情畫意,可天生就搞不來這一套高雅的東西。作為一個馳騁gay圈多年的風流浪0,上班是他紮别人,下了班就求别人戳他,好不快活。
“晚上地方你定,行嗎?”祁冬青瞄了一眼電腦屏幕,隻見夏澤蘭的名字下面赫然顯示着一個四點的針灸預約,“你先去忙吧,待會兒客人來了。”
夏澤蘭說了一句“好的老闆”,跑出去老遠才回頭喊:“地方我定,你去到可别跑!”
到了晚上,祁冬青才知道為什麼夏澤蘭不準他跑。
“還是不了吧……”祁冬青站在夜店門口就已經聽到裡面巨大的音樂聲,“我感覺耳朵有點受不住。”
“來都來了,不許耍賴。”夏澤蘭把車鑰匙丢給門童,拽着祁冬青就進去了。
他還是顧及着祁冬青不習慣,特地選了二樓私密性很好的包廂,包廂内側是一面透明的玻璃,能夠看清樓下中央舞池。兩個人第二天還要上班,都點了杯酒精含量不高的,夏澤蘭怕祁冬青無聊,還專門叫了碟堅果給他磕。
“怎麼樣,他不錯吧?”夏澤蘭拿肩膀頂頂身邊的人,指着台上正在跳脫衣舞的男人,興奮了起來。
“這腹肌敲上去肯定和叮叮糖一樣梆梆的,這結實健美的小臂要能摟住你的腰,那肯定就是鏽在山頂上的同心鎖——這輩子都打不開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看啊?”
當然是沒有,祁冬青顧着和一顆夏威夷果較勁,手邊還有一堆瓜子殼堆成的小山。
夏澤蘭無語住了,從堅果堆裡掏出開果器,咔一下就撬開了。祁冬青說了句“你真好”就美美吃上了。
“我帶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多見見别人,别老想着那一個。”夏澤蘭氣得猛灌一口酒,又操起了老媽子的心,“我知道你惦記他放不下,但你也要多擴大社交圈找找别的機會呀。”
祁冬青立刻反駁:“我平時一直都有穩定社交的。”
“你是指醫館裡那群牙都沒長齊的小朋友,還是義診接觸的社區大爺大媽?”夏澤蘭連拍了幾下玻璃牆,就差把祁冬青丢到人群中了,“你的社交對象年齡值也太極端了點吧,就不能多取點平均嗎?”
祁冬青把剝好的果仁推到他面前,語氣很溫柔,但态度很堅決:“蘭蘭,我現在挺好的,這事兒不着急,到時間了我會找的。”
“臭小青,不許叫我小名!”被自己小名惡心到的夏澤蘭注意力瞬間跑了。
兩個人唠了一會兒磕,話題不知不覺又繞了回來。
夏澤蘭靠近了一點:“實話說,你真不打算去招惹他?”
祁冬青酒量不差,但容易上臉,很快就燒出來了。他拿杯子貼住自己滾燙的臉頰,回憶着鐘懷遠今天的樣子。鐘懷遠穿着很普通的某牌子寬松運動服,提前低下頭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額前的劉海都充滿着克制的禮貌。
他依然沒有笑,即便說到外公也沒有,祁冬青唯一一次見到他笑,還是鐘懷遠畢業那天在鏡頭前的幾秒鐘。那是祁冬青無法用語言形容出來的盛大的燦爛,轉瞬即逝卻被他一個人看到了。
想招惹嗎?是想的。鐘懷遠笑起來的時候有酒窩,祁冬青很想讓他多笑笑,而不是一直冷着臉,把所有的情緒都藏得極好。
能招惹嗎?祁冬青不知道。他看過太多人在這條路上躍躍欲試,最終都無疾而終。
“你要真那麼喜歡他,就去追啊。你們還能再見面,是老天在給你創造機會。”夏澤蘭雖然心裡不太高興,可最終還是妥協了,“就我以前在仁濟的時候,沒有收過他任何暧昧的風。你要是敢上,成了你就是第一個。”
其實不用夏澤蘭鼓勵他,祁冬青已經下定決心了。膽小了很多年的自己,在今天鐘懷遠出現的一瞬間,從來沒有那麼渴望過受傷。
他想去愛他,去受傷,去流隻有關他的淚。
酒精的驅使讓祁冬青狠下心來做了這麼多年最不經思考也是最痛快的決定:他要快一點,從陰影處去到鐘懷遠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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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蘭:活血調經,祛瘀消癰,利水消腫。
冬青高中的時候發生過事情,但不是真戀愛。
第4章連枝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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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濟是嘉禾市最權威的綜合三甲醫院,醫療條件和水平極高,急診中心更是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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