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的笑容僵在臉上。
這股莫名的氣氛讓我十分不自在,心想娜塔莎不會有誤會什麼了吧。
“你們吵架了?”我問艾倫。
艾倫聳肩,表情又變得玩世不恭起來:“女人嘛,翻臉如翻書,你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大概我這輩子都摸不透女人了,哎,到底還是男人簡單。”
我嗤之以鼻地哼哼:“那可不一定,我倒覺得男人才麻煩。”
“怎麼?你的那位将軍又惹你不開心啦?”
我沉默,然後問:“艾倫,喜歡和愛是有區别的吧,你說過,愛情是要上床的,那麼他願意和我上床,喜歡和我上床,應該就是愛我的吧。”
“你為什麼要突然懷疑他對你的愛呢?”
“不知道,隻是覺得,他或許是喜歡我的,但并不愛我。”我扯開嘴角笑:“我這種人是不是很讨厭?什麼愛來愛去的,明明對我們來說比愛情重要的事情多了去了。”
“比如說?”
“比如說他身居高位,管理那麼多的軍隊,而我,雖然隻是個小警長,也得保護好國家的安全,阻止間諜的滲透。”
艾倫笑了笑,攀住我的肩:“我的小萊茵,你總有一天會明白,這些都和愛情不沖突的。我不能給你明确的答案,但我隻知道一點,對于他們那種大人物,早已經不看重事情的發展過程,而隻在意最終的結果。”
“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們在一起了。你明白嗎?你們在一起,他對你很好,這就是結果。這個結果,你得珍惜。”
“我感覺你在為他說好話?”
“有嗎?”
“有,從來都有。”
“那我可就要閉嘴啦!”
艾倫笑吟吟地捏了捏我的肩,我們一起走出禮堂,冬日的陽光傾盆灑落,冰涼的空氣瞬間洗滌了我悶沉沉的肺,新鮮空氣讓我的思維頓時清晰起來。
也是,管那麼多幹什麼。
現在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我傻笑幾聲,想着自己可不要做個小怨婦。哎,我可是個大男人!
“走吧。”我對艾倫說:“去喝點雪莉酒,我知道你最喜歡。”
“穆勒警長太慷慨啦!”
我們勾肩搭背地朝酒館走去,一路上跟艾倫講述了我這半年來所走過的那些美麗的地方,當然,和任務相關的絕口不提。隻有那令人流連忘返的城市鄉村美景,我就像畫家一樣描繪出來,他聽得津津有味,不斷表達對我的羨慕。最後喝到醉醺醺時,他竟然往我懷裡鑽,像個孩子一般哭了出來。
我想,艾倫大概快被那個倫勃朗教授逼瘋了。
1955年的新年夜,卡爾斯霍斯特照常舉辦新年晚會,肖斯塔科維奇的第二圓舞曲飄蕩在晶瑩璀璨的燈光中,我和一衆史塔西高層在米爾克的帶領下受邀參加了這場宴會。老實說,在這棟戰前留下來的猶太人建造的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所有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布爾喬亞。
可要把這些巨大的水晶吊燈以及金燦燦的牆紙拆除,為了做個布爾什維克的模樣,則要耗費大量工人階級的勞動力,實在是得不償失。于是,一衆馬克思主義者喝着香槟與紅酒,在圓舞曲中舉杯慶祝新一年的到來,我想如果這裡有間諜的話,一定會有回到家的感覺。
我端着杯香槟,坐在宴會的角落裡。
台上作為克格勃駐卡爾斯霍斯特機關主任的葉甫根尼正在慷慨激昂地演講,尤利安坐在最前面的座位上,要不是有那身蘇聯紅軍軍裝的加持,他簡直就像舊時代貴族裡的王子。
——柴可夫斯基天鵝湖中的王子。
啧,我傻笑搖頭,不禁感慨自己的情人是如此美麗與耀眼,我一定受到了上帝的偏愛。
薩沙早已回到了莫斯科,新年的前一天,我們都收到了薩沙從莫斯科寄來的新年禮物,他貼心地為每個人都挑上了一條山羊絨圍巾。
喝完香槟,演講也結束,到了最期待的舞會時間。我摟着索尼娅的腰,和她在第二圓舞曲的律動中旋轉,她靈動得像一隻小山雀,在音樂中快要飛到山巒之巅。舊時俄國時期的曲子總是令人動容,很快宴會廳裡就充滿了喜悅的氛圍。
跳完幾支舞,我向坐在桌邊安靜喝酒的尤利安點頭緻意,然後揣着幾盒魚子醬,拿了瓶香槟酒,再帶上了點面包和黃油,離開了卡爾斯霍斯特,徑直去了史塔西的17号監獄。
總不能讓我親愛的警長孤身一人在牢裡度過新年,于是那晚我和他在監獄裡暢飲到半夜,聊到連平時都不給我們好臉色看的典獄長都忍不住加入,喝上了我帶來的那瓶香槟。當然,最吸引他的還是蘇聯人最愛的魚子醬啦,那是隻供給蘇聯高層,我們普通人平時可吃不上的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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