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經曆了整整三個月的牢獄生活後,我被帶到了有陽光的地方。揭開眼上的眼罩,清冷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生痛,好不容易等視野清明,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卡爾斯霍斯特。
也是,被關押的話肯定在這個地方。隻是具體地點我不知道,也并不想知道。
我發現自己此時正坐在一棵橡樹下的白漆長椅上,而身邊則坐着位身穿軍裝,光彩照人的年輕女軍人。婀娜的身姿,卷翹的金發好似黃金波浪,她正看向另一邊,朝我露出她乳糖般細膩的修長脖頸,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到了我親愛的姐姐莉莉絲。
她白皙的指間夾着根女士香煙,看到我緩過神來,她優雅地轉過身,親切地朝我伸出了手:“你好,穆勒先生,我是索尼娅·杜涅奇卡上尉,阿茲雷爾将軍的秘書。”
我輕輕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手,有些呆愣地說:“上尉您好。”
她盈盈一笑,明亮的棕色眼眸打量着我:“聽說你在羅馬尼亞救過将軍的命,我一直很好奇,你這次又是為什麼,想要他的命呢?”
她問得直接,我卻無言以對,這說來可就話長了,但我并不想提及那些事兒。重獲自由的萊茵決定忘卻一切,重新開始。
見我不說話,她吸了口煙,指向馬路對面的一處院宇。雕花鐵欄後種着一排排法國梧桐,一幢白色的三層建築掩映在嶙峋樹幹之後。看那略微有些斑駁的牆壁,我知道這幢建築有些年頭了,應該還是戰前留下來的。
畢竟卡爾斯霍斯特從舊時就住滿了有錢人,而1945年帝國就是在這裡簽署無條件投降書的。
“現在那裡是将軍在東德的宅邸,從這周開始,每個周末你都來這裡上班。”
我啊了一聲:“上班?做什麼?”
“做清潔工作。”
我又啊了一聲:“這是要我當傭人?”
索尼娅戳了一下我的頭:“東德可是社會主義國家,你這個小布爾喬亞,提高你的覺悟。”
“我......我不是很明白。”
索尼娅無奈歎息,掐滅了香煙,提了提我棉衣下的襯衫衣領,柔聲說:“穆勒先生,你要為任何勞動而自豪,讓你來這裡上班,是為了讓你步入偉大的工人階級,而不是剝削你,知道嗎?”
“在社會主義國家,沒有人是傭人,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半知半解:“那我和阿茲雷爾将軍也是平等的?”
索尼娅睜大了漂亮的眼睛,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她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小萊茵,是不是平等的你自己去尋找答案吧,一會兒我會親自開車送你出去。”
我想我真是蠢透了,但其實有道疑問一直萦繞在心裡,看到索尼娅還算親切可人,臨走前我還是打算問出來。
“杜涅奇卡上尉?”
“叫我索尼娅就好。”索尼娅扭轉着方向盤,軍用吉普緩緩駛出卡爾斯霍斯特。
“嗯,索尼娅,那個......阿茲雷爾将軍,到底是誰?哦,我是說,他是軍管會的麼?”
我看到索尼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仿若一盆冷水澆下,心想自己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了。
沒想到索尼娅隻是搖了搖頭,說:“真不知道你在東柏林是怎麼活下來的,萊茵,但凡稍微留意一下時局,看過幾張時政報紙,你就應該對‘尤利安·阿茲雷爾’這個名字有所耳聞。”
“他不僅棣屬于軍管會,整個軍管會都歸他管,親愛的,他是駐德蘇軍總司令,最高司令官。”
轟!大晴天的,怎麼聽到一聲霹靂巨響。
我忘了我是怎麼離開卡爾斯霍斯特的,我回到熟悉的那片街區,渾渾噩噩地走上五樓,在打開門後,被艾倫一把抱在懷裡。
“我還以為你死了!”艾倫哭哭啼啼的,對我又是抱又是親。我嗫嚅着蒼白嘴唇,抱住了他。
“艾倫......你說的對,我該多看看報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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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曆史上此時軍管會上一任最高司令是瓦西裡·達尼羅維奇·索科洛夫斯基(朱可夫元帥的繼任者),由于駐德蘇軍總司令一直在變,就不多做說明,在本文中就一直設定為尤利安。特此說明一下,本故事有真實曆史真實人物,也有對真實曆史和人物的适當改編,尤其在人物這一塊兒,但大環境會依照史實來寫。
另外,“軍管會”是指蘇聯對德軍事管制委員會,1949年10月10日,蘇聯宣布撤銷德國蘇占區軍政府,其行政職能移交給剛成立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政府,另建立以駐德蘇軍總司令為首的管制委員會履行上述監督職能。
簡言之,蘇聯軍管會監督東德政府,一定程度上控制着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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