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躺在擔架,對擡着擔架的兩個新兵小聲說道:
“我之前不在特務團,是受傷之後重新分配過來的。我之前的長官打仗慫,剛一打起來就不見人了,逃命跑的賊快,把我們一幫兄弟丢在那邊和鬼子玩命。然後兄弟們死了不少,我也受了傷。我們最恨的就是那種逃命跑的比誰都快的長官。”
“但是齊營長不一樣,他是軍校的學生官,年紀比我還小一點,打仗的時候一直沖前頭。次我們陣地人都快打光了,齊營長也受了傷,鬼子還往沖,我都想走了,結果他站起來就朝鬼子那邊沖過去了。我們一看嘛,營長都去玩命了,我們當部下的不去玩命還不得把人丢到姥姥家去?就一起去了,後來就打赢了。”老兵說的有些輕描淡寫,但是新兵們還是聽出了他口中的蕭瑟。
“長官不走,兄弟們肯定不走,長官不怕死,兄弟們也不怕。”老兵補充道。
走在前邊的齊恒似乎聽到了什麼,扭頭向老兵笑了笑,隻是帶着傷疤的那半張臉看起來還是有些和和善搭不邊。
“那個,大哥,營長是不是聽到了?”新兵皺着眉頭悄悄問道:“我看他好像在瞪我們……”
齊恒這次聽得很清楚,摸着臉的疤痕向憋着笑的官有浩苦笑了一下。
……
雖說是個所謂的直達車,但軍列搖搖晃晃,走走停停,期間還停靠了五六個車站,要麼是下人員要麼是搬運貨物。車齊恒他們這個營似乎是被遺忘了一樣,沒有人來問問他們要不要吃點啥,有沒有水喝,要不要廁所。最多是有人要下車的時候會有站台的憲兵過來制止。
官兵們身帶着的食物和水第一天就吃完了,當第二天傍晚,火車終于抵達武漢附近的某個小車站的時候,車的不滿情緒最終爆發了。
“奶奶的,他們這是搞什麼?”程戈握着錘子,帶着官有浩罵罵咧咧的跳下了車。
看到兩個走過來示意他們回到車的憲兵,程戈把帽子一摔,指着他們的鼻子就罵了起來:“狗日的,把你們長官給老子叫過來!老子整整一個營塞火車裡兩天沒人管,沒得吃沒得喝,還有傷員沒辦法換藥,是想把我們都搞死在裡邊嗎?”
兩個憲兵原本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程戈的黃邊胸章還是明智的把話咽了回去,應了一聲就回頭跑去找長官了,這種麻煩事自己這些大頭兵還是留給長官頭疼吧。
不一會,一個憲兵尉帶着一班憲兵跑了過來,後邊跟着有些肥胖的站長。不知是傳話的憲兵說的有問題還是尉聽差了,來的一班憲兵手裡都端着槍。
“還端槍過來?你們這是要滅口嗎?”程戈這下子徹底怒了,右手拍得胸口“啪啪”直響:“朝這裡打兩槍試試呗?”
火車幾個車廂門口擠着看熱鬧的一營士兵們已經默默把槍握在了手裡,呆在車維持秩序的徐光輝更是拎着一挺捷克式跳下了車,眼睛冷冷的盯着站台的憲兵們。
憲兵尉原本以為是有士兵鬧事,卻沒想到有這麼多人,還有機槍,明顯是某個成建制轉運的部隊在長官帶領下發牢騷。一看情況不妙,憲兵尉轉頭就朝身後的憲兵嗎訓斥起來:“都他媽把槍收起來!這都是友軍,你們端着槍是要幹什麼?”
程戈和官有浩冷冷的看着憲兵尉演戲,倒是後邊的憲兵們被火車那邊機槍盯着,又平白無故挨了司一頓罵,又怕又委屈的把槍收了起來。
“誤會,誤會。”憲兵尉看到程戈的少校軍銜,先敬了個禮,嘴裡連連說道:“長官,這都是誤會。”
“誤會就是把我們一個營丢車等死?”程戈沒好氣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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