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羽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你把網友都當傻子?”
“陸宣當得我為什麼當不得?”沈輕理直氣壯:“我确實沒準備潛規則他啊,我之前好歹也是正常追求吧,是他說不想要特殊對待所以我才收回他那些資源的,網友不是還是順着風口罵我下流?”
正、常、追、求?想到自己剛才那點懷疑,顧清羽臉色越來越沉,不耐煩道:“你到底想做什麼,直說就是。”
“我想讓你别再壓悅宣的熱搜了。”
在顧清羽“做夢”兩個字說出來之前,沈輕搶先解釋:“說到底你是想保住沈氏的名譽,我也是想保住我的名譽,我們兩個的目的是一樣的不是嗎?”
見他表情緩和了些,沈輕繼續循循善誘:“你現在壓熱搜除了讓網友和粉絲們更逆反,更相信陸宣的話外沒有任何作用,就算你把我的信息壓的死死的,陸宣也不會自不量力跟把沈氏牽扯進來,但是難保其他人會說漏,你能防住所有人嗎?”
“退一萬步,”沈輕抓過廚師用來擺盤用的毛絨挂件,一邊把玩着一邊笑:“你能擋住我自爆嗎?”
顧清羽剛緩和的臉色再次陰沉如墨。
沈輕連忙将毛絨挂件放回原處,嘴上說着軟話:“開玩笑開玩笑,我還不至于跟一個剛剛背叛自己的人同歸于盡不是?”
說是這麼說,但是顧清羽還是從他語氣裡聽出了點莫名的意味:“你威脅我?”
“這怎麼算威脅呢?”沈輕挑了隻最紅的龍蝦慢條斯理地剝着,語氣軟乎乎的:“我剛剛說過了,我要保悅宣。”
不是想,而是要。
顧清羽皮笑肉不笑:“你的計劃,說來聽聽。”
沈輕知道他這是願意松口了,将剝了一半的蝦扔到一旁,抽了張餐巾紙:“顧神想來也知道,前些年我有些荒唐,悅宣内裡早就不知道爛到哪去了,我剛好需要一個契機肅清一下身邊的人,也需要一個機會徹底擺脫陸宣。”
顧清羽目光緊緊盯着他的表情:“你真的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沈輕坦蕩一笑:“顧神不是也說過,這種時候沒必要裝情聖了?留個背叛過我的人在身邊我也覺得膈應。”
雖然是笑着,但語氣裡的冷意做不了假,顧清羽重新端詳起沈輕。
鬓角的發絲被汗水濡濕,貼在他漂亮的眼尾,襯得他整張臉更加蒼白,臉上帶着恰到好處的無害笑意,暖黃色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溫柔起來。
還是這三年裡不斷給他帶來噩夢的臉,但是顧清羽明顯感覺的到面前的這個人不一樣了,那雙桃花眼漾着溫柔和真誠,隻有熟悉的人知道這眼神背後浸着幾分冷漠。
就是這樣的,時時刻刻都保持着溫潤的表情,但實際上比誰都冷清比誰都吝惜真心,就是這樣的。
顧清羽在心底重複了無數遍就是這樣,靠着回想這些年一次次血淋淋的失望才勉強控制住自己,冷漠開口:“知道了。”
沈輕這次是真的滿意了,笑着舉起手邊的紅酒杯:“謝謝顧神,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仿佛連指尖都帶着笑意,顧清羽目光在他手背上滑過,面無表情地順走他手裡的酒杯,換了手邊的橙汁給他:“你最好别讓我失望。”
沈輕一向不喜歡喝酒,被他搶走也毫不介意,而且橙汁加了糖,很合他胃口。
他開心的時候就想找點樂子,沈輕看了眼沉默着喝酒的顧清羽,語氣輕飄飄的帶着點可惜:“原來顧神鎖骨的小茉莉是一次性的啊?”
“我還以為是紋身呢。”
顧清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沈輕自顧自解釋:“前天湊巧看到了顧神的舞台,怪不得這麼多少男少女為你傾倒,顧神在舞台上的樣子—”
沈輕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在顧清羽被高領毛衣遮住的鎖骨,拉長了調子:“很性感,特别是那朵小茉莉。”
顧清羽差點被紅酒嗆到,不可思議地看向沈輕,仿佛他剛剛發表的是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
“不是吧?”沈輕抽了張紙,卻沒有直接遞給顧清羽,而是欺身湊到他面前跟他平視,眼角眉梢都帶着新奇的笑:“顧神粉絲那麼多,難道沒有一個人敢調戲過你?”
說着就要拿着紙巾湊到他嘴角,顧清羽卻猝不及防站了起來,淺灰色的毛衣從他鼻尖擦過,留下輕柔的觸感,沈輕還沒來得及體會那陣癢意,就被迎面砸了句“好自為之。”
然後是熟悉的砸門聲。
怔愣了片刻,沈輕不可抑制般地笑倒在椅子上,心髒一下又一下強有力地震動着,不厭其煩地訴說着它的興奮。
沈輕決定收回自己之前的話,逗小孩什麼的,可太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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