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一字字的入耳,語氣平靜而又溫情脈脈,□□婳卻聽得膽戰心驚。竟是有人策劃謀反!她從小到大,大越一直繁榮安定,怎麼會有人謀反?
榮婳頹然坐回椅子上,愣了半晌後,眼淚忽從眼眶裡大顆大顆的掉下來,低頭哭出了聲。
江淮一驚,怎麼還哭了呢?
他忙俯身單膝蹲下,蹲在榮婳面前,也不敢上手去幫她擦眼淚,隻得關切道:“這是怎麼了?”
怎知卻聽榮婳道:“對不起……”
她哭聲未止,又連連跟他說了幾聲對不起,方才哭着道:“要不是我在武定侯府争一時之氣,你就不會被外放,你肯定還在翰林好好供職,又怎麼會到岐州,遇上這麼可怕的事情,江淮,對不起……”
榮峥和爹爹罵她罵得對,她真的不該争一時之氣,她真的沒想到會給江淮造成這麼大的影響。早知會害江淮至此,她當時絕對不會胡說。
她哭得是真的很傷心,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往下掉,眼裡全然是對他的愧疚和心疼。
可這些淚水,落在江淮心裡,就像滴在火苗上的油料,将他心裡之前那因榮婳而來的些許溫暖,全然點燃,濃郁的翻騰在心間。
江淮唇角含上笑意,放在膝蓋上修長的指尖微動,複又放回去,但半晌後,他終是擡手,捧住了榮婳的臉頰,拇指擦去她眼下的淚水。
他語氣半哄的寬慰道:“你不必自責,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當日在武定候府,你說你已和狀元定親的時候,并不知曉我會因此被外放岐州。”
聽罷這話,榮婳哭得更傷心了:“你怎麼這麼好,這都不怪我。”
江淮失笑,隻能另一隻手也上去,雙手捧着她的臉給她擦眼淚,哄道:“跟好壞有什麼關系,我說的是事實啊。”
江淮邊擦她淚水,邊道:“不是常說塞翁之馬,焉知非福?若不是你當日争一時之氣,又何來如今你我二人之間的緣分?”
榮婳聽他這般說,擡着淚眼看了他一眼,目光複又垂下,雖然眼淚還在掉,但是哭聲倒是沒了,隻還在抽噎。
江淮見有用,複又寬慰道:“其實我還挺感謝傅明赫轉投武定侯府,若非如此,恐怕他考上後不久,長輩們就會安排你們的親事,我現在哪兒還能遇到這樣一個你。”
說起來,她當初和傅明赫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沒詳細了解過。之前他沒放心上,但現在不同了,這事兒他得打聽打聽,若是她被欺負了,那他可不能忍。
榮婳眼淚漸停,擡眼看向他,目光落在他俊逸的臉龐上,頗為感慨道:“江淮,你真是個好人……”
江淮:“……”
見她不哭了,江淮放下手來,無奈道:“這……是個好人這四個字,小姐就不要随便跟男人說了吧。”不然總覺得他像個冤大頭,下一刻就要被踢出局。
“江淮……”榮婳複又喚他。
江淮擡眼看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但見她眸中淚光粼粼,望着他,眼裡複又爬上不容拒絕的堅定:“我不走。”
江淮心間一震,她已震驚至此,為何還說不走?她就不怕嗎?
榮婳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慮,對他道:“我說了我要嫁給你,那就該和你同甘共苦,怎麼能因為你遇險就離開你?我祖母從未離開過我祖父,我娘也從未抛下過我爹。我自然也不能抛下你。”
這番話,宛如浪濤般席卷進江淮的心,他感動震撼的同時,亦覺得不真實。
就好像話本子裡描述的那種情深不悔,忽然來到現實,降臨到他的頭上。
可是再覺得不真實,卻也就這麼真實的發生了!
有一個姑娘喜歡他,喜歡到願意和他同甘共苦,甚至遭遇如此險境也不肯離開他。
甚至是在他編出家貧,負債幾萬兩的謊話的前提下,不在乎他的出身,他的家世,也這麼義無反顧的說要陪着他。
江淮看着眼前的榮婳,心間百味雜陳,既有動容,亦有驚喜。這一刻他深切的覺得,他好像真的遇到了,遇到了那個命裡注定的人,給他一腔歡欣與深情,予他一生的幸福和滿足。
他若是與陸家真的無關該有多好?
江淮輕歎一聲,對榮婳道:“你不願抛下我,我也不願你受傷啊。你若是回京城,我會更放心一些。”
榮婳搖搖頭,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攥在手裡,對他道:“這些日子你也看見了,我沒有拖你後腿是不是?我能幫你,真的。你不用叫我走。”
二人目光交纏,對于此話,江淮确實無法反駁。自入岐州以來,她确實給了自己很多幫助,姑且不說快到岐州那天,他被暴.民圍堵,若是沒有她,他想要脫身,恐怕要廢九牛二虎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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