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婳看向了他,他身着官袍的高大身影,宛如一個剪影般虛虛落在簾上。
他說的有道理,從他之前的解釋來看,他确實是不知道這件小衣是她的。一直在解釋,别叫她誤會他和旁的女子有染。
江淮見榮婳轉頭看向了她,提了許久的心,終于松下來些許。他望着簾中榮婳的身影,衣袖下拇指按緊了食指骨結,似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半晌後,聽他道:“别走,行嗎?”
江淮也知這句話說出來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意味着他變相承認了心已傾向榮婳。
但眼下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他隻想她别走,隻想她别誤會自己,無論用什麼方法。
“我可以暫時不走。”榮婳說道。
江淮眸中一亮,目光直直看向她,唇邊有了笑意。
榮婳接着道:“但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聽到此處,江淮又犯了難,他确實不知榮婳的小衣為何會和他的衣物混在一起。
江淮蹙眉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看來隻能一點點的找線索。追根溯源的問道:“小姐上次見到這件小衣是什麼時候?”
榮婳實在覺得不好開口,這一整天,她居然一直在和江淮圍着自己的小衣讨論,哪裡都覺得奇怪。可是不說又不行,畢竟這件事确實有些疑點。
榮婳糾結了半晌,終是幹巴巴的開口道:“那晚在直芶村,我去沐浴,回來的時候,因為榮憶要曼陀羅花的事着急,落在湖邊了。”
落在湖邊了?
江淮忙回憶那晚的細節,他若是沒記錯,他和榮憶說完話後,回來在營帳裡遇上剛沐浴完回來的榮婳,随後自己也去了湖邊沐浴。
“哦……”江淮恍然:“我明白了。”
總算有了頭緒,江淮心頭一喜,看向榮婳,忙道:“那晚小姐沐浴之後回了營帳,随後我也去了。當時我在湖邊換了衣服,還洗了借來穿的護衛服,肯定是收換下的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收進來的。”
“一定是了!”江淮肯定道:“湖邊換下來的衣服,我回去後直接裝了起來,沒再打開,回到衙門就直接連包袱一起,讓趙林交給了婆子。”
榮婳聽罷,恍然大悟,一下站了起來,“啊!我也記起來了!我回去後發現丢了小衣,我還回去湖邊找過,結果就碰上你在水裡,我給吓回來了!就忘了小衣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如果真的是誤拿,我好像又錯怪你了……”榮婳說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鬓邊垂髫。
江淮聽罷鎖眉,眼睛快速眨巴幾下,狐疑着問道:“你……看見我……在水裡?”
榮婳的臉刷一下紅了,複又心虛地坐回榻上,支支吾吾道:“啊……是啊……但你是男的嘛,見就見了,也沒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榮婳渾忘了之前以此“要挾”江淮的打算。仿佛當時做打算的是隻老虎,現在回答的是隻貓咪。
江淮聽罷笑了,退回去坐回椅子上,雙腿平落張開,绯紅的官袍垂落。他手肘支在桌上,撐着臉頰,望着不遠處月洞門裡的纖細身影,緩緩問道:“榮小姐,我怎麼覺得相比之下,更像是小姐輕薄了在下啊?”
第38章
榮婳聽罷,不由抿唇,心下虛得不敢看江淮,但面上又不願落了下風,眼睛看向窗戶,手強撐淡定地捋着頭發,強自嘴硬道:“那能怪我嗎?我當時讓玉骨守着了,你怎麼不叫趙林守着?我又不知道你在那裡。”
江淮笑,“如此看來,倒是在下思慮不周,盡被小姐看了去。”
“哎呀。”榮婳急急道:“我也沒看見什麼,你當時在水裡,我也隻看到一點點。”
想着自己這一整天百口莫辯得憋屈,以及害怕她離開的惶恐,江淮故意道:“我也無法确定小姐去湖邊的時辰,我怎知小姐所言真假?哎……”
江淮佯裝歎道:“小姐剛才還說要走,眼看着是這段時間所言所行都不作數了。在下也不是什麼無恥之徒,做不出什麼要挾之事來,隻盼着小姐日後莫要對外人提及此事,以免損了在下官威。”
榮婳聽罷,白了簾外的江淮一眼,而後道:“我們榮家人一向敢作敢當,我不走。”
“可小姐剛才分明說明天就走。”畢竟擔心了一整天,怎麼都得把她想走的念頭徹底按死。
榮婳擡眼看了看他,頗有些歉意道:“我剛才不是錯怪你了嗎?所以才想着回京城來着,既然是誤拿,你也不知情,我自是不會再走。”
江淮眉眼微垂,輕歎了一聲道:“在下這幾日看着,和小姐之間總會鬧各種各樣的誤會。回回被小姐當做登徒子,一次比一次嚴重,若是日後再遇上這種誤會,小姐又要走,可怎麼好?若不然,小姐還是走吧,以免日後又将在下打做無恥之徒,在下也不願惹小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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