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不接受爹身上背着通敵的污名,他也不相信,他的父親會通敵。
江淮看向榮憶,接着對他道:“我太能理解你哥哥,幼時經曆父親離世,又是長子,他将很多本該是父親承擔的責任,早早攬在了自己肩上。”
江淮看向他:“那天在陳家,你負氣離桌,你姑姑雖然生氣,但眼裡還是擔憂更多。榮憶,你以為爹若是在,你就會和哥哥一樣,但你可曾想過,其實你哥哥,早就做了父親該做的一切。”
“我敢負責任的跟你說,你哥哥平時裡訓斥你,教導你,并不是覺得你不夠好,他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比他更優秀。”
榮憶愣住,他一直覺得他們兄弟應該平等,總覺得哥哥處處壓他一頭,難道哥哥心裡希望的,真的像江淮說的一樣,不是怕自己越過他,而是希望自己越過他?
江淮複又道:“你若是真的又用了曼陀羅花,隻為了一個虛幻不實的幻象傷害自己,你猜你姑姑知道後,會不會哭?”
一想起姑姑哭的畫面,榮憶鼻子莫名發酸,随後又聽江淮道:“人是要向前看的,你總不能倒着回去。如果你願意,這些時日在岐州好好幫我,等岐州的問題解決,我一定上書,向陛下言明你的功勞,可好?”
“哈……”榮憶笑,而後站起身,對江淮道:“那我們說定了,你有事就吩咐我,我盡全力一定做到最好。但你也要信守承諾。”
江淮失笑點頭。
“江淮。”榮憶叫他。
江淮看向他:“我比你大啊,好歹叫聲江兄,或者稱字。”
怎知榮憶卻道:“叫一下名字怎麼了?搞不好等回了京城,我得叫你一輩子的姑父。”
“睡去了睡去了。”榮憶擺擺手,朝營帳走去,忽又停下腳步道:“其實要是你做我姑父的話,還挺好的。”
說罷,榮憶徹底走了。江淮微一挑眉,重新抱起衣服,往回走去。
走到湖邊,正見榮婳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急匆匆的和玉骨往回走,見了江淮忙問:“見着榮憶了嗎?他居然跟玉骨要曼陀羅花粉,看我不打死他。”
“解決了。”江淮微微側頭,沖榮婳一笑。
“解、解決了?”榮婳愣住。
江淮點點頭:“明早起來,你大概又能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榮憶。”
榮婳還是不信,滿臉狐疑:“他居然、居然聽你的話?”
江淮做出一副當然如此的笃定之色,而後道:“大概是人格魅力吧。”至于先說二人共同點,引起共鳴,再見縫插針引導一類的話術,都是沒有的事,全靠人格魅力。
說罷,江淮對她道:“假以時日,榮憶定前途無量。早些休息吧。”說着,自往營地附近的湖邊走去。畢竟認可了他當姑父,總得幫榮憶說幾句好話吧。
走到自己營帳外,江淮忽地想起榮婳去沐浴的地方,那裡确實隐蔽,正好她出來了,那他順道也去吧。
想着,江淮複又回帳裡,拿了一套幹淨的中衣中褲,往之前玉骨看守那個方向走去。
到了那隐蔽之處,江淮便脫衣下水,一瞬便覺清涼舒适。
今日白天雖也下了水,但穿着衣服,遠不如現在解乏。他坐在了水中一塊石頭上,閉目養神。
想着方才和榮憶的對話,莫名就想起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爹爹,是否見過榮陵。說起來,他對定國公府其實沒什麼感情,想為定國公府翻案,都是為了他的父親。
他母親江氏,是潤州富商之女,當年與南下遊玩的父親結識,彼此心悅。
父親很快便回家說了想要娶他母親的事,但是定國公府,怎麼會同意自家世子,娶一個出身商戶的女子?
父親與定國公,父子因此而生嫌隙,父親負氣離家,回到江南,自己請了媒人,去江家提親,與他母親在潤州成了婚。
定國公府嫌棄父親娶商戶之女丢人,自始至終都将父親成婚的事,捂得很緊。
一直到他四歲,有一天父親忽然說,邊境出了事,他可以為妻子反抗父親,卻不能對父親奔赴戰場坐視不理,也不能在國家有危難之時還躲在江南。
父親走之前,已是身披戰甲,在門外,蹲在他的面前,捏着他的雙手,笑着跟他說,等他這次回去,一定會告訴祖父,他有多可愛,多乖巧,祖父肯定會喜歡他,讓他乖乖在家裡聽母親的話,等他回來,就帶他回京城。
他一直在等着父親,可後來,他的名字忽然從陸淮變成了江淮,母親跟他說父親去了很遠的地方,他要好好讀書,好好習武,父親才會回來。
所以那時的他,無論是讀書還是習武,都是同齡人中最出色的。可直到十三歲那年,他才知道,所謂的很遠的地方,就是死亡,他爹再也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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