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問道:“小姐這結論,是從哪裡得來的?”
榮婳抿唇一笑:“我祖母不是漢人,是突厥人。那時河東道還在突厥手裡。我祖母,本是突厥一位部落王的女兒。那時突厥兩個部落相争,我祖母的父親敗了,祖母隻能帶着一家老小逃難。一路逃到河東道,遇上了我祖父。”
“祖父團結河東道漢人,在河東道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勢力,突厥人又需要通過祖父去打通與大越互市的通道,所以不敢得罪祖父。我祖父那麼好的人,縱然祖母是突厥人,也見不得他們老弱婦孺被欺負,就幫了祖母母族一把。”
“然後我祖母就傾心我祖父了,但我祖父作為漢人,肯定不願意娶突厥女子。但我祖母做下決定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她可是追了我祖父整整三年,才化了我祖父的心,成就良緣,恩愛一世。”
說道這兒,榮婳沖他一挑眉:“所以啊,真正喜歡一個人,隻會想朝他靠近,無論什麼顧慮,什麼借口,都是不夠愛!”
榮婳笑容間滿是自信,對他道:“你現在說有顧慮,就是不夠喜歡我,我祖母能化了我祖父的心,那我肯定也能化了你的。”
現在江淮還有顧慮,那就是她做的還不夠。
榮婳暗下決心,她要向祖母學習,要更努力才行。絕不給任何人笑話她的機會!
第30章
榮婳說出這一番話,就好像說今晚吃什麼一樣正常,反倒是江淮,被她的話激得心内起了千層浪。
他一面想,原來榮婳的祖母是突厥人,塞外女子性情奔放,自小不受禮教束縛。
“家風”如此,她耳濡目染,性子比尋常女子大方,顧及少也是尋常。
可一面又控制不住紊亂的心跳,一層層爬上臉頰的熱浪。
他可怕的發現,理智告訴他要注意保持距離,在案子查清前,不要有感情糾葛。可他的情感,卻越過理智,讓他心底也莫名期待起她日後會怎麼做?
他的目光下垂,落在榮婳的側臉上,她的容貌,也繼承了些祖母的特點,飛燕眉濃郁而飛揚入鬓,眼窩深邃,鼻梁挺拔,側看更如雕塑般精緻。
他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麼繼續跟榮婳說話,深吸一口氣,平了平心緒,轉而對葉霖道:“葉兄,岐州人口失蹤的案子,你知道多少?”
葉霖勒馬,等了一會兒江淮,等他跟上來,兩馬并肩向前走去,葉霖這才道:“知州衙門的卷宗我負責整理,自然都知道。近三年來失蹤的人口,加起來有三百人左右,多為男丁,也有女子,但是沒有男子多。基本都是那傳聞鳴蛇出沒深山的附近的村莊和小鎮。”
男丁?江淮留了心。一面惦記着鳴蛇的事,一面又擔心榮婳繼續胡說,擾他心緒,便對衆人道:“加快腳程。”
說罷,李直揚鞭,衆人的馬挨個小跑起來。
很快,衆人就到了主城外另一個村莊,跟着葉霖走了進去。
這村莊裡的人,也沒比河口村好多少,榮婳看了未免心疼。江淮覺察到榮婳的情緒,便在她耳畔低語道:“整個岐州這樣的村子不少,你救得了一個,救不了所有,得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我們先辦事。”
榮婳也知,上次在河口村就耽誤了六七天,這裡比河口村更遠,來來回回又得耽誤很久。先聽江淮的,他越快解決岐州的事,岐州的災民就更快有救。
一行人跟着葉霖到了一戶人家門口。
這戶人家整體的房舍,要比其他人家的好,相較于他人的籬笆小院,這家的院牆是磚砌的,且遮着整個院子,乍一看去是個小四合院,倒是更像個家。
門上秦瓊尉遲恭的門神畫像已經褪了色,木門上痕迹斑駁,沾了不少黃噗噗的土。
葉霖下馬,對江淮道:“榮兄,這就是那位捕快的老家,他本住城中,得了瘋病後,才和家人搬來這裡。”
說罷,葉霖上前扣門,其餘人皆陸續下馬。
江淮率先下了馬,正欲走去葉霖身邊,卻忽聽身後榮婳,軟了聲音道:“哥哥,馬好高,妹妹怕,下不來。”
江淮心咻然一提,轉頭看向榮婳,卻見榮婳一臉壞笑,朝他伸出手來,繼續嬌滴滴道:“哥哥扶扶妹妹呀。”
江淮整個人都愣住了,喉結動了動,在一旁榮憶燃火的目光中,伸手握住了榮婳的手。
纖細微涼的手握于掌中,江淮的心在胸膛裡如鼓如雷跳動起來。
他扶了榮婳下馬,不動聲色的松開手,朝葉霖走去。
掌中還殘留着她的手微涼的感覺,他清晰的意識到,他動心了,在這個最不該動心的時候。
江淮來到捕快家門前的同時,葉霖也叩開了門,開門的是一位面色蠟黃的五十多歲婦女,老夫人看着門外這麼多人,不解道:“諸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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