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憶不解道:“這位張大人,标記這麼一條隐秘的小路做什麼?”
江淮搖搖頭:“不得而知。但眼下我們可以從那條路,秘密入岐州。”
李直看向江淮,行個禮:“這一路不安生,還請大人指路,我帶五名兄弟在前開道。”
江淮應下,并未拿地圖,但詳細告訴了李直該如何走,說罷,江淮問道:“我說清楚了嗎?”
李直眨巴眨巴眼睛,不愧是狀元,這記憶力和表述能力也太強了吧,隻靠嘴他腦子裡都有畫面。
而且,方才他問“我說清楚了嗎”而不是“你聽明白了嗎”,他走南闖北見過的人多,從這些細節上就能看出來,這江大人,教養極好。
李直點頭應下,點了幾個護衛,在前開道,将榮婳、榮憶、江淮三人護在中間,一同朝江淮描述的地方而去。
約莫又走了一個時辰,太陽漸漸西沉,而路也越來越難走,雜草灌木叢生,甚至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動物的身影。
榮婳都開始懷疑,江淮是不是指錯了路,但沒過多久,忽見前面的李直擡手,示意所有人停下,随後他自己下馬上前,跳進了一樹高大的灌木中。
衆人抻着脖子往前看,不多時,便見李直跳了回來,走到榮婳跟前,對榮婳和江淮說道:“小姐,大人,我找到了那條路。但不知為何,路上竟有車轍印,印子很深,看起來距今不過一兩月的功夫。”
榮婳沒在意,直道:“既然是路,自然有人走,有車轍印很正常。”
江淮卻留了心,畢竟這條路,張文先是用極其隐秘的方式标注出來,若不是他素來心細,都不見得能發現,如果有車轍印,這條路是運送什麼的?
江淮暫暗下心頭疑慮,對李直道:“勞煩大哥。”
道過謝,江淮對榮婳道:“既然這條路有人走,也就不算完全隐蔽,安全起見,我們不如先在這裡歇歇,等天黑再入岐州。”
走了這麼久,榮婳确實餓了,便應了下來,衆人這才從馬上下來。
玉骨選了塊較為幹淨平整的地,從空馬的行禮中取下一塊布鋪上去,又擺上三個軟墊,走上前對榮婳,榮憶以及江淮道:“小姐,公子,江大人,這邊歇息,我去取幹糧。”
榮婳點點頭,并榮憶和江淮三人往那邊走去,其餘護衛,也都各自找石頭樹根坐了下來。
走了幾步,榮婳見江淮步履穩當,不見疲态,不由打趣道:“騎了這麼久的馬,我還以為你這文人要受不了了呢。”
第20章
江淮聞言一笑,随口道:“我六藝皆尚可。”
榮婳哦了一聲,也是,大越俠風盛行,文人亦尊崇尚武之德。文官出身,最後轉入兵部,甚至領兵為帥的亦不少。
三人走到玉骨鋪好的地方坐下,随後玉骨便取了點心過來,打開點心袋,放在三人面前。
榮憶忙取了兩塊點心,一口就悶進去一個,腮幫子鼓鼓囊囊,就着水吃下。
一塊點心下肚,榮憶舒服的長長籲了一聲,而後道:“真好吃。在家的時候沒覺得點心好吃,這出門在外,饑了渴了,才能覺出美味來。”
榮婳聽着笑笑,取了兩塊放到江淮手裡:“吃吧,别跟我客氣。”
說着,自己已經在點心咬下一口,留下一彎月牙般的痕迹,吃得津津有味。
江淮見此微一挑眉,他本還以為,像榮婳和榮憶這種富貴窩裡長大的,會适應不了這種生活,但是眼下瞧着,倆人還适應的挺好。
怎知這時,榮婳看了看四周,大眼睛裡閃着晶亮的光芒,忽道:“我還從沒在野外這樣坐着吃過東西,别有一番滋味兒呢。”
好吧,江淮懂了,不是适應的好,單純的新鮮罷了。
江淮對榮婳道:“現在覺得别有一番滋味兒,等入了岐州,吃喝短缺,你恐怕就要受不了了,到時候肯定馬不停蹄地逃跑。”
榮婳看向江淮,“我要是不跑呢?不如我們打個賭。”
江淮聞言來了興緻,問道:“賭什麼?”
榮婳捉摸了下,而後道:“如果我受不了跑了,我就不再理你,如果我堅持了下來,你就重新考慮榮家提親的事。”
雖然頭一回提親被江淮拒絕,但是她還沒想就這麼放棄,畢竟那天在武定侯府,大話都放出去了,她可不想被于朝朝和她那些小姐妹嘲笑。
可以讓她死,但絕不能給人看笑話!
這次是個機會,一面看護江淮,一面再為自己的婚事努力一下,嫁給狀元,說出去多有面子。
江淮的心一提,耳尖莫名有些發燙,但榮婳卻面色坦然,毫無羞色。
江淮有些不知怎麼面對,身子側了側,沒再看榮婳,俯身去拿水壺,隻道:“畢竟是終身大事,用作賭注不妥。且……小姐婚事,或請人做媒,或由長輩出面,不該由自己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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