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三十多人皆已圍了上來,江淮和趙林被圈在馬群中。
榮婳等人的馬,是這批河東道送來的戰馬中,最精良的三十五匹,各個高大。
相比之下,江淮和趙林的馬,就矮了很多。
一時間,主仆二人在榮婳隊伍的包圍下,竟顯得有些弱小。此時榮婳騎在馬上,江淮還得仰視她。
江淮莫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他拱手淺施一禮,回道:“在下要去岐州上任,不知小姐是?”
榮婳搬出早早想好的借口:“岐州的生意出了點兒問題。我娘常年在河東道,爹腿不好,大侄子的兒子剛出生也走不開,隻能我和榮憶來岐州瞧瞧。”
“原是如此。”江淮叮囑道:“岐州如今不安生,榮小姐姑娘家家,可要當心。”
榮婳看了看周圍,沖他笑道:“這些都是我的護衛,各個都是榮家培養的镖師隊裡的高手。倒是江大人你,怎麼隻有兩個人來?”
江淮笑笑道:“等到了岐州地界,會有衙門裡的人來接應我。不礙事。”
榮婳看了看前後寥無人煙的官道,轉頭對江淮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大人,聽說岐州有暴.民,也不知會在哪裡出沒。你們就兩個人怪不安全的,不如同行吧。”
第17章
聽榮婳提起同行,江淮一時語塞。
其實同行本沒什麼,但拒提親在前,榮婳還專程來他家解釋,“清風與銅臭”,那話确實是他說得過分,人家不僅沒在意,随後又送了他兩萬兩銀子。
按理來說,有以上兩樁事在,他實在不該不識好歹。
眼下也不知,榮婳一行人是專門奔着他來的,還是真的要去岐州在這裡偶遇。
若當真是偶遇便也罷了,若不是,他應下同行,豈不就是榮婳網裡的魚?
其實……江淮低垂的目光,從榮婳握劍的手上掃過,如此佳人,這魚也不是不能當。
但定國公府當年的事,他還沒有查清楚,若當年的案子是真,榮婳的哥哥榮陵就是被他祖父害死的。
而且……榮婳這性子,許是從來沒見過如她這般的女子,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就好像面對新事物,有好奇,又有懼怕。
一番思襯之後,江淮再沖榮婳淺施一禮,說道:“岐州不安生,在下此番低調入岐州,就算有暴.民,也認不出來我。且在下還想一路體察民情,與小姐同行,耽誤小姐行程。”
榮婳一笑,說道:“不耽誤,這能耽誤什麼。”
榮婳指一指身後的一匹空馬,再道:“路途遙遠,我瞧着江大人這馬都疲了,該換了。正好我們有空馬,江大人和我一起,騎我們的馬。”
江淮聞言噎住,他有那麼像小白臉嗎?怎麼榮婳什麼都要給他?送錢又送馬,他眼皮子有那麼淺嗎?
強忍着某種隐秘的不适,江淮回絕道:“不必不必……”
榮婳還欲再勸,卻見江淮神色忽然嚴肅起來,再次看向她,認真道:“當鋪門外的事,趙林已細細回禀于我。小姐此番恩情,江某銘記于心,來日必将投桃報李。已承此大恩,今日這馬,斷斷不好再授。小姐美意,江某心領。”
說罷,江淮行個禮,沖趙林使了個眼色,主仆二人便拉轉缰繩,從圍着他們的幾十個壯漢和高頭大馬中穿過。
兩側的人,黑壓壓的皆俯視着他,江淮長這麼大,自認身高不矮,但今日,莫名就生出一種自己很弱小的感覺,這叫他極其不适。
從榮婳的隊伍中出來,那種被強勢包圍的感覺散去,江淮這才舒服了些,挺挺背,繼續往前走去。
榮婳看着他的背影,輕笑一聲,随即手一揮,示意大家跟上。
江淮和趙林走在官道左側,榮婳等人就跟在他的右後方,一大批人占滿了官道。
兩撥人毫無交流的走着,江淮目視前方,榮婳時不時看看他,面上始終挂着淺淡的笑,那寬和而又笃定的笑意,仿佛在說“跑啊,你能跑去哪兒啊?”
走了一段,江淮這才悲哀的發覺,他們還是同行啊。他拒絕了個寂寞!
這時榮婳又開口,對着官道左側的他朗聲道:“江大人,這天兒挺熱啊。”
“嗯……”江淮無奈答話。
榮婳又道:“岐州幹旱,想來到了岐州更熱。”
“……嗯。”江淮應下。
“你有帶什麼消暑的東西嗎?我出門前,我嫂子給我帶了不少消暑的藥材。”榮婳沒話找話道。
去岐州隻有這麼一條路,就算不想同行,他也被動同行了。江淮本不想再和榮婳有牽扯,但也覺得,她這麼多人下人跟着,他總不能落了她的面子。
念及此,江淮回道:“這倒沒有,不過我出生江南,這裡遠比江南的夏天要涼,我适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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