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隊伍離開京城,經闊州,下闵州,随後進入康國境内。二月十五出發,二月十九已至邊境。
二月十九日是觀音菩薩誕辰,民間後宮都會上香祭拜。齊俦自上次受驚以來,精神狀态非常不好,安華殿僧人尚在日夜為他誦經祈福,後宮便各自設壇祭拜。
慈甯宮中。
宋韫進香之後,鐵牛端上來安胎藥,宋韫喝下問:“大師呢?”
今晚入夜以來好像就沒有見到無為了。
鐵牛撇撇嘴,目光有些飄忽:“誰知道他跑到哪去了……阿韫你快休息吧。”
鐵牛向來早睡晚起,今日自己不困倒先催着宋韫睡覺。今晚的安胎藥不如往常的苦,鐵牛說加了糖。宋韫喝了之後确實有些困了,很快便睡着。
半夢半醒間,眼前有光芒跳躍,然後暗了下去。
大概是鐵牛把燈吹滅了吧。
.
宋韫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舟車勞頓,好像回到了從阙州進京的時候,又像是漂泊在海上,耳邊隐隐約約有不斷的低聲——
“不會有問題吧?怎麼還不醒啊?他還懷着孩子呢……為什麼他就能懷啊,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
宋韫睜了睜困頓的雙眼,恍惚中看見屈饒的臉——
嗯?屈饒?
宋韫睡得周身舒泰,擡手揉了揉眼睛,果然看見面前站着屈饒和裴龍斬。
“你們是何時進京的?!”宋韫護着肚子坐起來,屈饒貼心地往他後背塞了個枕頭:“殿下,你看清楚,不是我們進京。”
宋韫環顧四周,完全陌生的環境——
瓦房木屋,窗外綠意蔥茏,芳草野花之外是丘陵與山谷。
宋韫按了按額角,努力理清思緒:“難道……”
一擡眼,看見裴紅藥一身紅衣走近,宋韫眉頭緊皺:“我怎麼會到了藥王谷?我昨夜明明還在慈甯宮祭拜觀音。”
裴紅藥讓屈饒和裴龍斬先出去,端着藥碗,将湯匙送到宋韫唇邊。
宋韫下意識躲開,裴紅藥垂眸,将藥碗擱在一旁。
“你以為今天是哪一天?”
宋韫視線落在那碗霧氣袅袅的藥上,他睡過去之前就是喝了裴紅藥開的安胎藥,鐵牛端給他的。現在回想起來,那碗碗的味道不對,鐵牛的神情也很奇怪。
宋韫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裴紅藥按了回去。
“三天沒喝安胎藥,肚子裡的孩子還想不想要了?”裴紅藥沉聲道。
宋韫頓了頓,端起藥來一飲而盡,看着裴紅藥:“我突然失蹤,宮裡一定會大亂!無論到底是誰安排的,我必須盡快回去!”
“别動。”裴紅藥把着宋韫手腕,仔細把了一回脈才扯過被子蓋在宋韫身上,起身,“你不用操心外面。這小東西嬌氣得很,至少等到下個月月初才算安穩。外頭已經亂起來了,不差你這一點小亂子。”
裴紅藥說完便收了藥碗離開,隻剩下宋韫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宋韫醒來是傍晚,晚飯後屈饒才挪着碎步到宋韫床前。
他在藥王谷中早就混熟了,也很适應這裡的生活,隻不過大家日常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沒空和他這個閑人玩鬧。屈饒看見宋韫,親切至極,本來他是隻想和宋韫聊聊男人,說說閑話,架不住宋韫再三追問,終于說出了這三天來外面天翻地覆的變化——
“晏國和康國徹底掰了。”屈饒本就口齒靈活,說書先生似地繪聲繪色,“外面傳的是,公主剛一進入康國境内,就被刺殺。混亂之中老虎破籠逃出,傷了康國正使,好像是什麼趙王世子的。雖然當場沒死,但也沒挺過兩個時辰。兩邊都在指責對方,晏國這邊有證據說公主是那個康國貴妃的叔叔所殺,老虎跑了,康國不依不饒要晏國給世子償命。這還沒完——”
屈饒來了個大喘氣,慢悠悠喝了口水,宋韫緊皺着眉頭催促:“快說,接下來怎麼了!”
“康國京城那邊也不安穩,趙王世子死在邊境的事情傳回京城,趙王上朝的路上竟然傷心過度堕馬而死。使團裡那個姓王的,刺殺公主的嫌疑最大,他又是康國貴妃的親叔叔,貴妃懷着孕呢,擔驚受怕,失足落水溺死了。”
短短三天,發生如此多的大事。趙王堕馬,貴妃溺死,看似都是意外,但意外過于集中就一定是人為了。
此時之亂,絕不是偶然,是有心人籌謀已久的。康國皇帝徐霁,是個可怕的對手。
“那晏國這邊呢!我不在,起了什麼亂子?”
屈饒喝完水開始嗑瓜子,坐着不舒服索性往躺椅上一靠:“這躺椅真舒服,讓我家那個給我也打一個……晏國這邊就更有意思了。你别想着回去了,名義上,晏國太後和小皇子二月十九晚上都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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