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到那個地步吧?鲛人受孕艱難,應該不至于一……一夜就中吧?不會吧?
這些話,宋韫絕不好意思再問羅敷。除她之外,至多隻能見到裴季狸。從先前齊胤和他的态度來看,他們定然是不知道鲛人男身可孕,所以宋韫更不可能直接問他,隻旁敲側擊問裴紅藥如今怎樣。
裴季狸見宋韫目光猶疑閃躲,臉色又暈着薄紅,直接抓過他手腕把了回脈,才展開眉頭:“他還在為公主研制方案治療。”
裴季狸松手,看着宋韫紅暈更深的臉:“是地龍燒得太暖了?”
“不是不是。”宋韫搖頭連連否認,局促之時手足無措,索性從搖籃上随手扯過一枚彩色紙鶴,拆開又疊好,避免和裴季狸四目相對,“随口問問罷了。公主近來好些了吧?”
剛才裴季狸給自己把脈時,宋韫的心簡直提到嗓子眼。
裴小貓的醫術是很可靠的,有孕無孕他當然把得出來,他指腹推開珠串擱在自己手腕時,宋韫羞赧至極,生怕看見他驚愕神情。但裴小貓并未把出什麼,宋韫這才舒了口氣。
也對,就算真……有了,幾天時間,誰能把得出來?
現在找一劑避子湯來吃還來不來得及?宋韫張了張口,到底對裴季狸說不出口。
既然宋韫身體無礙,裴季狸并不多問,順着他的話回答:“公主的病好了許多,清醒的時間占多數。那紙鶴……”裴季狸目光落在搖籃上挂着的一圈紙鶴上。宋韫已把公主送的那些妥善收起來,哄孩子的全換成了自己用彩紙折的。
“随手折的……打發時間……”宋韫臉上紅暈未消。
裴季狸「嗯」了一聲,輕輕撥弄兩下紙鶴,告訴宋韫近來各方情勢。
宋家三口已于闵州團聚,一家平安。
新城公主婚期臨近,康國使者來朝,今日已經入境。太傅為首率領官員前往邊境接引使者,齊胤也喬裝改扮混在其中。
“齊胤他……官員中不會有人認出他麼?”多日不見,宋韫本來想問齊胤是否安好,當着裴季狸又太肉麻了些,便繞到正事上來。
“宋翊的易容手藝是很好的。”裴季狸言簡意赅道。
宋韫了然。又問了幾句,雖然還是擔心,但有太傅……父親在,齊胤此去應當不會太危險。
“先前徐霁已經數次遣人營救洛岱,但李将軍看守森嚴,他們始終不能得手。這次大費周折,康國派出使團,明為迎親,實際哪怕是把兖都鬧得天翻地覆也是一定要把洛岱帶回去的。”宋韫分析道,“齊俦和康國結盟,利益相關的無非兩樣:洛岱和我。齊俦滿以為可以借康國之力将我鏟除,從此穩坐皇位。但與康國裡應外合,戰場設在晏國之内,無異于以身飼虎與虎謀皮。齊俦愚鈍,過于信任依賴康國勢力,他自取滅亡卻不可連累百姓遭殃。”
裴季狸亦點頭:“是該讓他清醒清醒,斷了他結盟的癡夢。”
同盟為利而聚,若是利益沖突,聯盟自然也會破裂。即使不能完全瓦解,齊俦和徐霁彼此猜疑,則會大利宋韫一方。
二人商議一番後定下策略,裴季狸正要離開,宋韫忽然想起一事,叫住他:“你先前對齊胤說,要用到洛岱身上那種毒藥,可是真的?”
裴季狸見宋韫說話時雙頰又是绯紅,亦不自覺想起除夕那夜,他駕着馬車停在宋府之外。
早已安排好的一場團聚,給宋韫一個驚喜,可惜他自己是局外人。
平生第一次,裴季狸覺得五感靈敏是一件極大的錯處。夜裡安靜得很,連雪落下的時聲音都聽得見;夜裡又吵鬧得很,白雪墜落溶解無休無止。
裴季狸垂眸道:“哪有這樣的藥。以人體載毒過渡他人身上倒是做得到,但若真如此行事,本體先毒發暴露不說。
一旦配方洩露濫用,天下都要大亂人人自危。不過即使藥是假的,隻要洛岱和徐霁信以為真,也足夠叫他們深受折磨了。”
“裴卿說的是。”宋韫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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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正月初十,康國迎親的使者如期進入晏國都城。
雖說康國在位者心思歹毒,先是端午下毒再是暗中相助逆王作亂,甚至在闵州傳播天花,但兩國明面上是簽訂了和睦協定的。如今又要締結姻親,一應禮數還是不能少,甚至因齊俦和徐霁的結盟而格外隆重。
自去年臘月齊俦宣布兩國結親以來,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之禮已經全部履行,如今使團代表皇帝行那親迎之禮。
齊俦大擺筵席,先是後宮家宴再是前朝與使團國宴。
家宴依舊是裴季狸一手操持,在宴會上,宋韫終于再次見到了久不露面的新城公主齊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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