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李秀英的婚事将近,兩人樂極生悲,每每見面樂少苦多,陸修言來次數越來越少,後面更是不來了,李秀英便認為陸修言欺騙了她,玩弄她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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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陽城外一鄉郊野店中,江宴穿着劍嘯閣尊主的服飾,戴着面具,雙腿交疊坐在一半舊的竹椅上,惬意地喝着粗糙的茶,這野店的茶比不上他平日裡喝的茶,嘗起來又苦又澀,但江宴的神情卻像是品嘗瓊液一般。
另一間房内,李秀英卧在床上,面色慘白,病恹恹的模樣,與陸修言跑出來之後,她心上一直惶恐不定,她本是纖纖弱質,沒受過長途跋涉兼惶惶終日的苦楚,前面的病才有好轉,此刻卻又加重起來,李秀英婢女忙着給她熬藥,陸修言在房中陪着她。
為了避免被人窺破形迹和方便出行,李秀英和她的丫鬟還特地換了男裝,不仔細看的話倒是雌雄莫辨,他們出來時帶了很多金銀珠寶,原本可以住好一點的店,但李秀英身體突然不适,沒辦法,隻能就近選了這處破舊的野店。
李秀英想從床上起來,陸修言便将她扶坐起,又拿枕頭給她靠着,李秀英依偎在陸修言的懷中,泫然欲泣:“我這怕是不行了,這樣也好,生做你的人,死也當你的鬼。”
陸修言見她面色憔悴,内心不由心生憐惜,眼眶一紅,一邊替她撫淚,一邊說道,“你莫要胡思亂想,你隻是偶感風寒,等吃一貼藥下去之後便好了。”
李秀英擡起眸看他,兩人默默對視着,李秀英道:“我在家等了你很久,一直等不到你來,我本以為你抛下了我。我知曉你的難處,你家風嚴謹,而我已經許過人,我們不可能再做夫妻,可我的身心已經交付給你,我沒辦法再嫁給别人。”
陸修言将她摟在懷中,柔聲安撫:“我以後都不會抛下你,不論如何,你以後千萬不可再做傻事。”陸修言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可從江宴那處聽聞李秀英為他自殺過的事後,他便堅定了與她生死與共的信念。
李秀英依偎在他的懷中,這一刻什麼都不想去想。
正當兩人相互依偎溫存之際,門突然碰地一聲被人撞開,幾個蒙面大漢還有從外頭闖進來,将兩人吓了一大跳,陸修言不由将李秀英護在身後,李秀英渾身瑟瑟發抖地躲在陸修言身後。
“光天化日,你們想做什麼?”陸修言怒斥道。
那幾名蒙面大漢也不理會兩人,領頭的人擡起手一擺,其餘人瞬間開始在房中胡亂翻起來,将陸修言他們帶來的錢财瞬間搜刮一空,就連陸修言身上财物也被奪了去,其中一個身材瘦弱的蒙面漢子不由分說地按住李秀英,從她身上也奪走了值錢之物,陸修言本來想沖過來保護李秀英,卻被另幾名大漢攔住。
李秀英被一男人如此輕薄,又怕又羞,恨不得立刻死去,卻聽聞那人壓着聲說了句:“把手镯也脫下來。”
李秀英聽出那是女聲,到底放心些許,連忙主動将手镯脫下來主動交到她手中。
幾人搜刮完他們的全部錢财,便放過了他們,臨走前,那瘦削的‘男人’從懷中透出一串銅闆,扔在地上,“看你們可憐,便留點錢給你們當路費吧。”
言罷與其餘人紛紛離開房間,出了門口還不忘幫他們掩上門,出來時碰到躲在桌底下的店夥計,又惡狠狠地威脅了句:“敢去報官,要你們的狗命。”
幾人回到另一房間中,見到仍坐在椅子上喝茶的江宴,才除去臉上的黑紗,正是組織裡的成員們,那瘦削‘男人’則是由柯無憂喬裝改扮,柯無憂将收刮來的錢财丢在桌上,要私奔這錢财之物最是重要,沒了錢财他們哪都去不了。
雖說是為了逼迫陸修言無路可走,好讓他帶着李秀英回去,但看到李秀英吓得面色慘白,柯無憂還是有些愧疚。
其餘幾人也将那些錢财放在桌面上,大個子不由笑問道:“尊主平日裡都不愛管這些小事,這次怎麼親自策劃此事?”
江宴放下茶盞,站起身,伸手翻了那些财物,随口回答:“要給心上人買禮物,錢不夠。”
幾人聞言除了柯無憂,皆暧昧地看向江宴,“尊主,改日把尊主夫人帶過來,讓我們也見一見?”
“她有些害羞腼腆,你們個個兇神惡煞,會把她吓哭的。”江宴笑道,一邊說一邊拿起兩錠金子。
說得還挺像回事,柯無憂暗暗撇了撇嘴。
“怕是尊主太愛夫人,不舍得讓她出來給旁的男人看到吧。”另一人打趣道,江宴雖是他們的領袖,但這些人都是江湖人,不拘小節,與江宴說話向來沒有任何顧忌。
江宴但笑不語。将兩錠金子收入囊中,便道:“其餘這些你們拿去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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