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秋月的話,溫庭姝怔了好片刻,她沒想到秋月會問出自己一直以來想問江宴的話。
對于李擎的話,溫庭姝半信半疑,信是因為覺得李擎與江宴不同,他看起來不像會騙人,疑是因為她單純地不信任江宴會一心一意地對她。
溫庭姝回了内房,當獨自一人時,她才拆開江宴給她寫的信,裡面寫了他為何遲回信的緣由,據他說,昨天他與組織成員在婦好酒肆喝酒,一直喝到日落西山方回到府邸,本想給她回信,奈何頭疼欲裂,便睡去了,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然後沐浴洗漱進膳,又費了一番時間。
溫庭姝覺得他沒必要向自己解釋得這般清楚,她又不在意。雖是這般想,然她的唇角卻是上揚的。
溫庭姝繼續往下看:
“幾日未見,對你的思念如浪潮滾滾,不知你可曾看到我的真心實意?說實在,我一直覺得你的回信很冷淡,仿佛在敷衍我。希望你如實回答,這幾日你可有想念我?你不在我身邊,我的心是如此忐忑不安。”
這封信上不似以往那般充滿着甜言蜜語與熱情攻勢,倒有股抱怨的口吻,溫庭姝覺得他或許想要博取她的同情,甚至是快沒了耐心,溫庭姝放下信,托着腮,低頭思索片刻之後,在硯台加了清水,執墨磨将起來,待墨磨濃之後,鋪開箋紙,提筆蘸飽墨,凝眸在紙上緩緩地書寫起來。
江宴府邸。
江宴收到溫庭姝的信時,正欲出門,她的來信卻讓他打消出門的念頭。
近來與溫庭姝的書信往來讓江宴很愉快,令他心生期待的感覺,就算獨自一人待在府邸也不會感到寂寞,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真的是太過正派,完全不會與人調情,昨日的信送出去之後,他便猜測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江宴拆開了信,開頭便叮囑了他莫要多喝酒,要保重身體,之後才回應他的追問:
“江世子,我并未感受到你的真心實意,隻有花言巧語,另外,如果我說我并未想念你,江世子可願放棄這段背德的關系?你完全能夠找到一個比我更擅風月,連身心都肯交付于你的情人,何必浪費時間在我這有夫之婦身上。”
“真是冷冰冰的話語,但總比視而不見的好……”江宴将信放到小幾上,輕歎一聲,懶洋洋地靠到榻引枕上,“隻是…讓我去找别的女人這話,真是讓人傷心,若是她找了别的男人,我定會嫉妒得發狂。”江宴失笑道。
李擎也聽不出江宴這話的真假,隻是想到秋月的對話,李擎還是覺得如實相告,江宴聽了也沒生氣,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就算沒有這件事她也不會信我。”說着又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就這般不可信麼?”
李擎看了江宴一眼,如果他說這話時神情嚴肅點難過點,會可信一些。
溫庭姝的信送出去之後,她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她既希望江宴能夠放棄與她來往,又有些擔心他真會知難而退,她也不知曉自己為何如此糾結,自從柯無憂對她說了那些話之後,她便不知以何種心情去與他繼續來往。
經曆過采花大盜一事之後,溫庭姝更加清楚的知曉自己對他已是情難自禁。信上說的不想念根本就是假的,從他那晚走之後,她便已經開始想念,期待着他的到來,期待着他的每一封信,信來遲一些,她都會禁不住胡思亂想,想他是不是煩了膩了,是不是有别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身旁,她甚至開始對他過去的男女關系耿耿于懷,一想到他對别的女人也像是對自己這般,她心裡便像是梗着一根刺,而擋在他們之間的還有更大的阻礙,宋子卿,她的夫君,她是有夫之婦,她無法擺脫這個壓在她頭頂的沉重身份。
正因為如此,溫庭姝才越發的擔心,當有朝一日,江宴選擇離去,她會痛苦的無法忍受,她擔心會為了挽留他,成為那種放蕩下流的女人,将自己的身體奉獻給他,以此來讨好他。
她怕成為那樣的女人,所以才會抱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心理,和他了斷,然後當真正要實施這決定時,才發現是如此的艱難。
溫庭姝的信是早上送出去的,傍晚時收到回信,溫庭姝拆開信時心跳有些加速。
江宴的字其實很雅緻,可是内容卻極其不堪。
“為何我對你一心一意,你卻始終看不到?若是能夠剖開我的心給你看,你會看到,它是你最忠誠的奴隸,隻要你一聲令下,我願成為你的胯-下之臣,你可以盡情的玩弄我,直到将我玩膩為止。”
溫庭姝覺得平日裡他對自己說的話已經夠輕佻了,沒想到信上更加輕佻無恥,溫庭姝慶幸秋月不在,她面部發燒,連拿着信的手都是顫抖的,嘴裡低喃着,“無恥、真是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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