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就換了成了鹹粥,口感是無比的順滑,輕輕一抿,那米花帶着粘稠米湯就一塊下了喉,餘下清清爽爽的菜葉、彈彈滑滑的皮蛋、嫩嫩香香的肉絲,與淡淡的姜味、淺淺的鹹味、輕輕的麻油味道一起,在口中溢開了一朵美味的花。
做正餐來說,鹹味總會讓人食上更多。
妙言今日胃口就強上許多,手掌大的瓷碗竟用了一碗去。
見人吃好,尋月棠開始搭話:“這一二日裡害喜好似沒那麼嚴重了。”
妙言撂下勺子,沖她一笑,“是好了許多,今日隻有晨間剛起時嘔過一次。”
“這算是好的了,”尋月棠道,“姝雅第一胎懷的就艱難,一直吐到了六個月,多的時候,一日裡吐十幾次都有過。”
“是算乖了,”妙言也點頭,忽然輕呼一聲,拉着尋月棠的手就往自己腹上貼,“月棠,動了動了。”
可待尋月棠手靠近,哪兒還有一點動靜?
妙言不好意思地笑笑,“它總不愛動。”
“無妨無妨,”尋月棠已然習慣了,擺擺手,“不過,妙言,林大哥就要回來了,你是想見還是不想見,總得給個準話,我們也好統一個口徑。”
“我......”妙言頗受難為一樣,一雙琥珀眼瞳看向尋月棠,裡頭藏滿了慌張與無措,很快又掉下淚來,“月棠,我真的不知道......”
惹得個有孕婦人傷懷掉淚,實在是造孽。
尋月棠這會兒也狠不下心來再追問,傾身過去抱抱妙言,“不急不急,總還有幾日,你慢慢想。”
郁白梅從店裡回來,恰好碰上打西客院裡出門的尋月棠。
見小姑子一臉愁雲,她便知道又沒談攏,“妙言姑娘那頭還是不給準信?”
“可不是嘛,”尋月棠道,“現在搞得我夾在中間不好做人。說她還在罷,怕林大哥貿然上門,再刺激到她,主要她還懷着孩子不是,事事都要以她身體為重的。要說她不在罷,若林大哥回城又不來尋,就怕她心裡更不好受。讓她自個兒拿主意,嫂嫂,你也看見了,這都幾天了......”
“你也多擔待些,刀不割自己身上,再說痛都站不住腳,”郁白梅與尋月棠一處往外行,“當時被人舍棄的是她,懷着孩子中箭的也是她。咱們再如何如何說感同身受,終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若實在不成,就多給她幾日,大軍回城又如何,且以我們這邊為準頭。”
“行。”
答應得是挺痛快,但尋月棠晚間一個人回屋,越琢磨越不對味。難道真就看她倆這樣拖下去?
翻來覆去有半宿,她覺得自己好像是琢磨出了一點門道,漏夜又起身,鋪開信紙給在路途中的謝沣去了封信:妙言已行火葬,靈堂設在謝府,一應喪儀待林大哥回城而定。
第二日起身,就瞞着妙言給所有人下通知:不許洩露妙言在尋府的事。随後去謝府現搭了個靈堂,将當時妙言躺的那隻棺材,釘得死死地送了過去。
這些事兒都是憑着一腔莽勁幹的,如今都安排妥當,她後背反就沁出了一脊梁冷汗,不住地在心裡求爺爺告奶奶:各路神仙保佑,信女全然發的好心,可莫要辦了壞事啊......
——
大軍凱旋,進城走過一圈,接受了城裡人的歡賀後就又回了城外大營。
趙原與王敬自告奮勇要留營内整理相關事宜,要其他将領先行回家看望家人。
餘下三人感激地行了平禮,而後就各個策馬往城裡行去。
在城中岔口,林勰請尋峥先行回去,“我有幾句話要與鳴蒼講。”
謝沣亦是歸心似箭,方才遊街時見尋府就在近前,可家裡人竟無一人來迎,他就着了急,險些要自己沖回去,但林勰心情他還是顧慮,耐心問道:“怎了子修?”
林勰從殺了奈古勒後精神就一直不濟,在接到尋月棠的信後就更是萎靡,日日少食,夜不成寐,全靠着烈酒才能入眠,如今說話都有氣無力,“我是否,很快就要動身京城?”
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得到了确切消息:太上皇非為病重,而是中毒。也一直想去相救,但太後時時守在太上皇身側,因始終做不到在不驚動太後的情況下救出太上皇,這事兒就一直擱在一旁。
如今大勝北狄而歸,又恰逢太後被賀峤軟禁慈甯,正是天賜良機。
但賀峤的毒,就是究移的毒,如今除了林勰無人能解。所以他必須前去京城。且宜早不宜遲。
又至故地,此前過往與甜蜜記憶如開閘洩洪一樣襲來,沖的人站都站不住,林勰說話已帶了哭腔,“鳴蒼,你稍拖延幾日可好?留給我幾日。”
“好。”
謝沣答應的爽快,看林勰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畢竟與林勰從穿開裆褲時就相識,這麼些年還從未見過其如此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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