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夜不歸宿,回來得晚些罷了。其實倪喃并沒有凡事都要報備時卿的義務,在她的工作範圍之外,她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
但連時卿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是,他沒辦法置若罔聞。知道倪喃還沒有回來,時卿想問她幹什麼去了,可他問不出口。
今晚入睡得艱難,醒了好幾次,時卿想着下來喝點水,卻碰到了晚歸的倪喃。
房間裡的遙控飲水機不是擺設,他如果真想喝水,哪用得着下樓。專門下樓一趟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時卿心裡不會不清楚。
這種反常且有些不受控的做法,才是真正讓時卿感到躁怒的點,幾乎沒法平息。
當他注意到倪喃唇上沒有卸掉的口紅時,那種隐隐的躁怒感好像升到了極緻。他強壓着不想讓倪喃看出來,更不想讓自己感受到這樣的情緒。
那種愠怒之下的卑劣,甚至讓他自己都覺得嫌惡,像是一種慢性折磨。
對上倪喃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時卿按緊輪椅扶手,沒幾秒,又松了開來。時卿突然笑了聲,音量淡淡,“是,這裡沒什麼意思。”
“不像你,夜夜笙歌。”
時卿靠在輪椅背上,眉目疏冷,他說:“倪喃,你随時可以走。”
-
那天晚上之後,倪喃和時卿陷入了一種很奇怪的相處狀态。他們沒說過一句話,就算是普普通通上去送晚餐,倪喃也隻是放下就走。
明明同住一屋檐下,兩個人碰面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
就好像冷戰似的,誰也不願意先搭理誰。
距離倪喃住進别墅還有幾天時間就滿了一個月,12月中旬的栖塢大學充斥着期末降臨的緊張感,倪喃幾乎忙得分身乏術。
看着她眼睑下的黑眼圈兒,虞穆爾皺皺眉毛,玩笑道:“難道是背着我們學習了不成,怎麼每天都跟沒睡醒似的。”
“我要有那學習的時間,我就謝天謝地了。”倪喃趴在桌子上,眼皮子上下打架。
“我可提醒你啊,藍精靈那兒的期末作品得交了,全班就差一兩個了。”虞穆爾拍了拍倪喃的肩膀,“恭喜你,就是其中一位。”
“藍精靈”是她們專業課的老師,因無論春夏秋冬都穿着一身藍色而得名。
倪喃擡起頭,短暫清醒了下,又猛地磕在桌上,“天要亡我,我不得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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