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她的模樣,怎麼也無法将她與從前叱咤風雲的四公主聯想在一起,但淺淺記得她的聲音。
走到這兒還能遇見,真是躲不過去。
淺淺同蕭祈說:“你先過去吧,她要找的人是我。”
蕭祈也看了榮憐月一眼,厭惡道:“何必為了她多費心思。”
“她這樣叫我,定然是心中有怨氣,既然過來了,聽她說兩句也無妨。”淺淺拍拍他的手背,“你放心,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欺負的七公主了。”
蕭祈将信将疑,緩緩放開手。
淺淺走到牢門前,門邊的獄卒立馬走到一旁給她騰位置。
“你叫住我,是有什麼話說?”
榮憐月跑上來抓住牢門,撥開垂在面前的長發,惡狠狠道:“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你一直都知道謝卿杭接近我是别有意圖,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我因為他落到這個下場,你滿意了!?”
隔着一道牢門,淺淺絲毫不懼怕她的瘋狂,冷漠甚至是悲哀地看着她,“榮憐月,難道我與你是什麼要好的姐妹嗎?當時你和貴妃如何對待我,你都忘了嗎?”
聽了她的話,榮憐月仿佛找到了什麼證據似的,怒道:“所以你故意隐瞞,和謝卿杭一起來對付我!”
淺淺靜靜的看着她,看她雙眼通紅,脖頸上泛起青筋,執迷不悟到快要瘋魔,拼命想要找到讓自己落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
被關到大牢裡的時候,榮憐月就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到如今的地步,想了想,父皇有錯,母妃有錯,哥哥也有錯,但他們對他那麼好,所以最重的錯一定不在他們身上。
想了很久,便把錯歸到了謝卿杭身上,再深究下去,淺淺也沒能逃脫。
淺淺無法理解她的思維,鎮定道:“當時決定和他成親的人是你自己,難道是我騙着你和他成親的?是他做錯了事,是你自己犯了糊塗,為什麼一定要把過錯強加到我身上?”
榮憐月重重拍打牢門,拍到手心出血也不肯停下來,魔怔道:“我當年一直搶你的東西,你當然會記恨我,你一定巴不得等着我死,現在如願了。”
淺淺搖搖頭:“榮憐月,我一直看不懂你,都已經到如今的地步,還是這樣固執嫉恨,但凡你能稍微反省一下從前的種種,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黑白不分。”
“反省?我有什麼好反省的,都是你……都是你們……”
她不斷的重複着,仿佛淺淺才是那個毀了她一生的人,可不管她怎麼罵,淺淺的眼神始終淡漠,明明看着她卻好像在看一隻垂死掙紮的老鼠,看她與髒污的牢房融為一體。
褪去了金飾羅秀,榮憐月比普通的弱女子還要弱上兩分,無法撼動牢門,也無法對淺淺構成任何威脅。
淺淺平淡的說着:“你哥哥已經被處死了,你母親的死期也要到了。”
聽到有關親人的消息,榮憐月總算冷靜了一些,“不……”
淺淺沒有理會她,繼續道:“皇上沒有叛你死罪,再過兩天就會有人将你押送去西南柳州,那裡林深人少,望你珍重。”
聽到有關自己的懲處,榮憐月大驚失色,哭喊道:“你們想把我趕走,我可是公主!我母親是貴妃!”
淺淺轉過身來,示意獄卒去堵了她的嘴。
她朝着蕭祈的方向走去,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
“榮淺!榮淺!”
“你别走!你給我站住!”
“母妃!哥哥——”
叫喊聲在嗚咽聲中止住,這一回,淺淺沒有再回頭。
拐過一個彎便見到蕭祈的身影,淺淺揉揉自己闆了好一會兒的臉朝他小跑過去,走到他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
蕭祈擔心道:“我聽到她的尖叫聲了,她沒傷着你吧?”
“隔着牢門呢,她怎麼會傷到我。”淺淺表情輕松,“你怎麼站在這兒,不進去嗎?”
關押死刑犯的牢房同别的牢房不一樣,由石頭砌成,木門嚴嚴實實的擋着,隻留一個可以活動的小門查看裡頭人的情況。
一向膽大的蕭祈難得猶豫起來,淺淺知道他想起了故去的家人,臉頰貼在他胳膊上親蹭,柔聲道:“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做個了斷,有我在你身邊呢。”
身旁有人支持,蕭祈也終于下定決心:“嗯。”
獄卒打開了牢門,二人一同走進去。
坐在草堆裡的婦人面容憔悴,在大牢裡關了一個多月,整個人就像老了十歲,臉上的皺紋深如溝壑,雙目無神,手上腳上都戴着鐐铐,看到有人走進來先是哆嗦了一下,随後迎着門開的方向看過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她遲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看到蕭祈後,表情瞬間變得驚懼,道:“是你,你們過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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