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總要給他抱着,到各處去也方便些。今日下着大雪,她一句“想去看雪景”,蕭祈問都沒問就把她抱過來了,在雪裡站了好一會,她身上裹得毛絨絨的也開始覺得冷了,反觀蕭祈卻挺拔如松,好像不知道累也不覺得冷。
她關心一句,蕭祈便心中暗喜,輕笑說:“公主很輕,我抱一天都不會累。”
聞言,淺淺心尖兒一顫,小聲嘟囔:“誰要讓你抱一天了。”
她才不會那樣不懂事。
住在别人家裡,吃人的用人的,還要指使人家做事。這般任性妄為的事,淺淺是從來不會做的,可蕭祈總對她這麼好,她才忍不住在他面前撒嬌任性。
蕭祈垂眸看見她臉上的紅暈,像是羞了,心髒像被抓住一樣,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幸福感都要漫出來了。
他抱着人在梅樹間散步,覺得雪下的有些大,便帶人進了亭子裡。
坐在亭中的石凳上,蕭祈猶豫一會,沒有扶淺淺坐到另一邊,而是讓她坐在了自己腿上,腳不沾地,能少受些涼氣。
淺淺不解。
現在這樣坐着給她的感覺很不同,平日裡她看蕭祈都要仰着頭,即便是坐着,蕭祈也要比她高出一截,而現在坐在他腿上,隔着兩層厚厚的貂裘,沒有肌膚相觸的感覺,卻比之前都離他更近了些。
雖然她很喜歡近距離的看他,人就忍不住要問上一句:“你怎麼還抱着我?”
蕭祈輕咳一聲,“石凳冷,公主現在的身子,還是不要受涼為好。”
被他抱着太暖和了,淺淺都快忘了自己的月事還沒走,或許是剛來,她并不覺得肚子有多麼疼,隻是比平常慵懶些,坐在他腿上便順勢倒在他身上,靠在他頸窩裡,去蹭他脖頸間的溫度。
小時候,她也是這麼靠在二哥哥懷裡的。如果二哥哥沒有被罪案牽扯進去,現在他們兄妹還能時常見面,不至于相隔兩地,連信件都隻有寥寥幾封。
想到二哥哥,淺淺不由得好奇。外放的官員一向是無召不得回京,為何蕭祈就能大張旗鼓的回來,而二哥哥卻孤身一人在外地,一次都沒回來過。
離開九個多月,回來的時候剛過年節沒幾天,過年這麼大的日子,他都浪費在路上了。
如此着急趕回來,一定是有什麼大事吧?
淺淺忽然緊張起來,她對朝政并不熟知,萬一蕭祈真的有大事要做,卻因為要照顧她而不得出府半步,豈不是自己誤了他的事。
早該想到這一茬的,她太遲鈍了。
淺淺趕忙擡起頭來問他:“蕭祈,你這次回京是不是有事要辦啊?”
突然聽她問起,蕭祈有些猶豫,但還是照實回答:“的确是有一些事要辦,有公事也有私事。”
猶豫又模糊的回答讓淺淺不敢再深問,懂事道:“我就是好奇才随便問問,你不想說也沒關系……你有事就去辦,千萬不要因為我耽誤了你。”
像隻慌張的兔子,毛絨絨,小小一隻。
蕭祈微微一笑,“可以和公主說,算起來也不是急事。”
在她好奇的眼神中,蕭祈說:“之前在北疆與蠻族對戰,發現上頭撥下來的軍費有問題,好在後面幾場都是勝仗,将士們越戰越勇,很快結束了戰鬥,不然拉長戰争時間,後面軍費糧草補給跟不上,會出大問題。為防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我便想借着回京述職的機會,來查一查。”
到了京城後,便看出此事沒什麼好查的,症結的源頭在于皇帝慵懶懈怠,下頭的三皇子越俎代庖,重用近臣,裁撤不支持他的官員,現在朝廷裡腐敗叢生,官員有大半都是無能之輩。
京城裡的權貴相互争鬥,不但影響到了下面的州府,對邊疆也沒有好處。
大廈傾頹之前,如果沒有新的頂梁柱,塵土便要飛上好一會兒。僅靠蕭祈一人,改變現狀還是有些困難。
“至于私事……”蕭祈不自然的偏過頭去,沉聲道,“我想着公主在京中,回來能見上一面也是好的。”
淺淺看着他,眼中閃着幾光亮,溫柔的微笑起來,“蕭祈,你真好。”
——
大雪下了一整天,直到第二日下午才消停下來,将軍府的廚房裡比平時熱鬧了些許多,一位年歲不大的女使擡着大鐵鍋熟練的炒菜,旁邊燒火的家忍不住停下多瞧兩眼。
杵在男人堆裡,小福也沒覺得有絲毫不自在,這裡是廚房,她可是專門管廚房的女使,就算在外頭有不盡心的地方,但在廚房絕對能說得上話。
她正炒着菜,轉頭看向身邊,少年剛走進門就站在那邊不動彈了,也不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小福疑惑道:“你看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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