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邁進來,轉身将門關好。
屋裡的風落定,急促燃燒的炭火晃悠兩下後恢複正常。少女的心卻在聽到邁進來的腳步聲後停滞了一刻,那一瞬間,她仿佛忘記了呼吸,全部的注意力都定在了一件事上。
蕭祈進來了。
他願意和她一起過夜?
心髒激動的跳動起來,胸腔裡撲通撲通的,兩隻手去按都壓不住那洶湧而出的情感。
一時間不知該慶幸蕭祈是個木頭腦袋,還是該感慨自己竟然有勇氣讓他進來。淺淺轉頭看向紗帳外尋找他的身影,在朦胧的光影中,看到他坐在了軟榻上。
淺淺努力翻動身體,側身躺着,更方便看到他,同時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你不要誤會,我讓你進來是怕你在外面受冷。”
一開始的确是這麼想,但被他拒絕之後還要堅持,便是帶上了私心。
男人端坐在外間的軟榻上,隔着一道紗帳,目不斜視,“我知道,是我腦袋一根筋,差點辜負了公主的好意。”
他站直的時候像挺拔的大樹,寬厚的背像一堵堅實的牆,坐下的時候一絲不苟,哪怕是在自己家裡,動作也不放肆,端方持重,賞心悅目。
淺淺側躺着看他,心安又高興。
這不是他們初次一起過夜。
上一次她淋了雨,發燒迷糊,腦子不清醒才自作主張牽他的手,回想起來,他的手那麼寬大,而自己的手那麼小,竟也能讓他老老實實地讓自己抓着。
淺淺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遇見蕭祈這麼好的人,願意保護她也包容她的任性。
她心裡暖暖的,整個人慵懶的舒展開,看着外頭的身影,慌張的心也定了下來。
坐在外頭的人沒有放松警惕,眼神定定的看向前方。淺淺看他那麼緊繃,趁機勸他:“其實你不用每天都過來為我守夜,你如今是大将軍,平日一定有很多要忙的事,還是好好休息吧。”
蕭祈緊張的攥着衣袖,兩隻手放在膝蓋上,聽到她的聲音,脊椎便仿佛有電流竄過,讓他越發清醒。
公主長得可愛,但終究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到了可以成親嫁人的年紀,是未出閣的女子。蕭祈明白自己走進來意味着什麼,但他還是進來了。
他沒有辦法拒絕淺淺。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每日與公主親密無間,已經犯了男女有别的大忌,蕭祈深知自己該自省才對。可他卻想着再進一步,妄想着能在她心裡占着一席之地。
身為奴仆不該有這樣的心思,可蕭祈不覺得他和公主是“朋友”,甯願做她的忠仆,成為值得她依靠的臂膀,也不想與她在“朋友的距離”中漸行漸遠。
想和她有更深的羁絆,成為對她而言很重要的人。
心懷貪念,身體再端正緊繃也騙不了自己,燥熱的喉嚨仿佛被炭火烤幹,他盡力壓低了聲音,回答她:“若是公主睡得不好,我也難眠。”
聞言,紗帳後面的小公主眼波流轉,羞澀垂眸,“那你也睡吧,别幹坐着了。”
聽了公主的吩咐,蕭祈擡起手來開始解衣帶,淺淺隔着紗帳看到他的動作,害羞的捂住眼睛,“你要幹什麼?”
“公主不是讓我睡下嗎?我得将外衣脫了……”蕭祈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哪裡做的不對了嗎,怎麼聽着公主的聲音有些害怕似的。
盡管蕭祈在外打仗的時候時常不脫衣裳就睡,但卧室裡這麼暖和,他穿的這麼厚,睡不了一會兒就會被熱醒。
淺淺意識到自己大驚小怪了,她躺在别人的房間裡,讓人進來休息,偷看人家,還不讓他脫衣裳,實在說不過去。
隔着紗帳,她隻能朦胧的看到男人的身影,知道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勁裝,看他的手扯着松了一半的腰帶,腦海中便不自覺的去想,那衣衫下會是怎樣一副精壯的身體。
從小學到的禮數告訴她這樣看人家,對着人家想入非非是很沒有規矩的,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喜歡的人在眼前,誰能忍住不多看兩眼。
更何況她也不能長久的和他在一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分開。開心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淺淺想珍惜能和他相處的時間。
她咬了咬牙,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對他說:“你……你把燭火熄了再脫吧。”
男人頓了一下,有些不解:“可是公主不是怕黑嗎?”
“我現在不怕了呀。”淺淺看着他,視線緩緩往下落,落在了燭光照下的他的影子上,腼腆道,“因為有你在……”
聞言,端坐在軟榻上的男人緩緩側過身來,看到了紗帳後一張面向他的小臉,不知看了他多久。
蕭祈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脫衣裳被公主瞧見了,雖然隔着紗帳看的沒那麼真切,但還是不妥——是他粗心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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