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有不少女子裝作路人從将軍府門外走過,隻盼着能再見大将軍一面,隻是眼看着太陽都要落山了,也不見大将軍出門。
黃昏時分,外頭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在茶樓裡呆了一天的客人從樓裡走出來,路邊的小商販擡着擔子拐進小巷子。
那客人行至人少的窄巷,身後無聲無息,突然有人從身後困住他,定睛一看,竟然是被人包圍了。
張麟從牆上跳下來,從腰間摸出匕首,貼着中年男人的臉拍拍,問道:“盯着我們府一整天了,這是要回哪兒去啊?”
眼線有些心慌,做他們這行的,被監視對象看到了臉便成了廢子。
“小兄弟這是何意啊?我不過是在茶樓聽書,瞧着天黑便往家趕,若哪裡得罪了小兄弟,還請高擡貴手。”
張麟眉頭一挑,輕松道:“你如今被我們瞧見了真容,那怕回去主家也得不到重用了,說了實話,我還能留你一命,不然……就隻能送你去跟那些不識相的一起去見閻王爺了。”
“你什麼意思?”
“我們盯住的眼線沒有二十也有十幾個了,我家主子下了命令,也讓你們黃泉路上有個伴。”張麟一邊說着,匕首漸漸挪到了男人的脖頸上。
冰涼的觸感在冬日格外刺骨,男人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吞了一下口水。
入夜,氣溫驟降。
将軍府中肅穆安靜,守夜的士兵輪流換崗,站在寒風巋然不動,一切井然有序。
府邸雖大,住的人卻不多,唯一亮堂的便是熱火朝天的廚房和正準備用晚飯的後廳。
裹了厚厚冬衣的廚子在廚房裡燒着竈火,時不時打開鍋蓋瞧一下裡頭的湯水。将軍再三囑咐過,給公主用的吃食一定要用心做,火候不能過了,分量也不能太大。
三個廚子照看着三口大鍋,一口裡頭煮着鯉魚豆腐湯,一口熬着骨頭湯,還有一口做日常的炒菜。
忙活好一會後,将飯菜盛出,讓下人送去後廳。
後廳上,淺淺正在與蕭祈對弈,一臉認真的研究如何落子。落下棋子後,偷偷擡眸看對面同樣認真的蕭祈。
他思考的模樣專注凝神,睫毛下深棕色的眸子深邃悠遠,像月明星稀的夜空下倒映着月光的湖水,淺淺靜靜看着他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不知不覺間好奇這樣一張英俊的臉摸上去會是什麼觸感。
男人的身體高大又強壯,淺淺隻記得依偎在他懷裡時,感受到的結實又有彈性的肌肉,但他的臉卻白白淨淨,皮膚好像也很光滑。
如果拿手指戳在他臉上,會是硬邦邦,還是軟乎乎的呢?
“公主?到你了。”蕭祈擡眸提醒,打斷了淺淺天馬行空的思考。
“哦!”她趕忙垂眸,緊緊盯着棋盤,拿起一子落下,“我下這兒吧。”
盡管她想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奈何蕭祈早已将她異常的舉動都看在眼裡,一邊落子,不經意問道:“公主……剛剛出神了?”
“嗯,想着想着就出神了……”淺淺下意識回答,話說出口就懊悔自己口不擇言,趕忙移開話題,“對了,怎麼一下午都沒看到張麟?”
聽到她問張麟,蕭祈果然沒了興趣,平淡答:“他出去辦事了。”
淺淺中午時看到他們兩個避着她去談事,隻是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又想起自己中午曾經跟蕭祈說過晴妤的事,小心追問:“是你讓他去救晴妤她們嗎?”
“也算吧。”蕭祈沒有擡頭。
“什麼叫也算?”淺淺疑惑不解,問出口又覺得自己話多了,蕭祈答應幫她已經是很給她面子了,她還這樣追問不休,他會不會覺得她很多事啊?
淺淺小聲補充:“是我多言了,我隻是好奇,并不是質問你,你不跟我解釋也沒關系。”
怎麼越說越亂似的。
總是在他面前出醜,好丢人。
垂在桌下的一隻手羞憤地抓緊了裙子,視線落在棋盤上,不敢看他。
“我沒有要瞞公主的意思。”蕭祈看她軟軟臉頰浮上紅雲,不自覺呼出一口熱氣。
落下棋子後耐心同她解釋:“我剛剛回京,有人派了眼線在暗中盯着我,所以我讓張麟去……打探一下,是誰在背後監視我。至于晴妤她們,我讓另外的人去處理了,公主不必着急,一有消息,我就會告訴你的。”
“嗯。”淺淺微笑着擡起頭來,“你這樣盡心幫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都是我應該做的。”蕭祈看着她的笑臉便覺得自己也被她的心情感染,心裡洋溢起喜悅,讨賞說:“公主若想給我獎賞,便讓我這一局吧。”
淺淺看向棋盤,她已經被困住了,再下幾子也不能挽回敗局,是蕭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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