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搖搖頭,答:“隻有一個車夫,現在還候在側門外,四驸馬是獨自一個人進來。”
淺淺越想越覺得古怪,謝卿杭有什麼話非要同她說不可,他成親的時候要說沒說成,得知她定親又跑過來,真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直到晴妤帶人過來,幾個侍衛将茶廳團團圍住,淺淺才放心進去,身邊還帶着晴妤。
走進茶廳就見身着青衣的郎君坐在茶桌旁,擡起頭來看向她,臉上露出微笑,“淺淺,好久不見。”
淺淺警惕道:“你來幹什麼?”
謝卿杭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她身邊的女使,又問淺淺:“甯妧今天下午來見你了?”
聞言,淺淺心髒緊了一下,甯妧過來的時候街上沒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她佯裝鎮定道:“她隻是來跟我說說話,與你有什麼關系。”
“我擔心她跟你說了些不該說的,吓壞了你。”謝卿杭一邊說着一邊向她走過來,無視了攔在面前的女使,向淺淺逼近。
淺淺怒道:“你别過來,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我已經定了人家。”
記憶中她一直是乖巧可愛的小哭包,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看他的眼神越來越警惕,甚至敢對他大聲說,拒絕他的要求。謝卿杭不明白淺淺因為什麼而改變,疑惑道:“淺淺,你為何與我如此生分?”
一看到他這副故作深情的模樣,淺淺就覺得厭煩,瞪着他提醒說:“你不該這麼叫我,姐夫。”
“姐夫”兩個字咬的很重。
謝卿杭有些崩潰,也顧不得有外人在此,抱頭痛苦道:“我跟你說過,我對她沒有真心,隻是為了父親才不得不騙取她信任。”
“你們都已經成親了,不知謝老爺到底是犯了什麼樣的大錯,值得你犧牲婚姻去替他脫罪。”淺淺挺直了身子,呵斥他,“謝卿杭,别裝的這麼冠冕堂皇,既不真心愛她又不願意放開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虛僞嗎?”
一張如花般嬌嫩的小臉被領口翻出來棉絨簇擁着,明明那麼可愛,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似的一下又一下割在謝卿杭心上。
“淺淺,你不能這麼誤會我,你不知道我背負了多大的壓力,如果我不能飛黃騰達,我的家族就會沒落,所有人都會瞧不起我家。”他向她走過去,被晴妤攔下。
“四驸馬請自重!”
淺淺嚴肅道:“我從來沒有想要幹涉你的事,我隻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深夜過來,如果被榮憐月知道,我們兩個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擔心我?”
“我是求你,快離開吧,再也不要私下找我了。”淺淺被他折騰得身心俱疲。
謝卿杭卻無視了她的話,深呼吸之後,漸漸平複下情緒,提點她說:“淺淺,甯遠候想要一個孫子,隻要你能懷上男孩,後半生定然無憂無愁。”
淺淺一時沒能理解,懵懂的眼神中透着不解:“你什麼意思?”
謝卿杭在她耳邊低聲道:“他是個傻子,而我……對你的心意,從未更改過。”
淺淺睜大了眼睛,伸手将他推開,像個被登徒子調戲的無辜娘子,指着他罵:“你給我滾!”
看他站在原地不動彈,淺淺也顧不得臉面了,對門外喚道:“來人!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頓時門扉大開,闖進來好幾個侍衛将謝卿杭架出去,胳膊都被人制住,他還不知羞恥地回頭喊:“你會需要我的,我等你!”
淺淺又氣又委屈,罵道:“滾!”
直到人被扔出側門,淺淺仍舊委屈的想哭,蹲在地上小聲啜泣。
晴妤蹲下身抱住她,“公主,公主别怕,奴婢在這兒。”
“晴妤……”淺淺哭得聲音更大,回抱住她,“他怎麼能說那樣的話,他讓我覺得惡心。”
所有兒時積攢下的情分全都破滅了,淺淺以為自己看透了他的貪婪虛僞,卻沒想到人性之惡遠超過她的想象,表面上光鮮亮麗的才子,内裡想的竟然都是些龌龊不堪的肮髒事!
晴妤也怕的厲害,安撫淺淺道:“公主别怕,咱們明天一早就離開這兒,什麼侯府謝家通通都找不着咱們。”
“嗯。”
淺淺哭聲漸小,擦幹了眼淚,回房休息。
做了一夜的噩夢,晨起,屋裡的炭火已經熄滅了,房中冷得像冰窖一樣,外頭呼嘯寒風拍打着窗戶,讓她從噩夢的餘悸中驚醒過來。
來不及多想,淺淺穿好了衣裳,讓晴妤幫她梳好頭發,主仆二人走出内院,從側門出去,與等在外頭的三個女使一起坐上馬車,駛向城門外。
淺淺提心吊膽,同坐在馬車上的四個女使也不敢多言,隻等着出了城門後便能潇灑自在的過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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