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們期盼着自己的兒子能高中,未嫁的娘子們期盼着心上的郎君能考□□名迎娶自己。連一向高傲驕縱的四公主也偷偷在府裡擺了祭壇,向上天祈求謝卿杭能高中,到時狀元配公主,定然轟動京城,風光無限。
偏僻的七公主府裡,小雨蒙蒙,庭院裡的樹木染了好看的新綠,淺淺坐在床上,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外頭朦胧雨景,心也跟着開闊起來。
春闱是件大事,但對沒有兄長亦沒有姻緣的淺淺而言,并不值得關注。
雖然謝卿杭對她說過“高中之後便來娶你”這樣好聽的話,但她早對他沒有了期待。不過沛國公府的崔郎君也要參加此次春闱,淺淺對他并沒有太多了解,但心裡感念國公夫人的好,便默默祈禱崔郎君能如願以償,榜上有名。
思慮完這些身外之事,手上的賬目也對的差不多了。搬進府裡一個半月了,換了新管家和采買後,府上的賬目也清晰了許多,省下了不少銀子。
淺淺想多攢點錢,以後出嫁總要帶點私房錢傍身,不管是高官還是小門戶,亦或是要遠嫁出去和親,身上多帶些錢總是好的。
而且……
她擡頭去看站在窗外廊下的男人,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中午隻是摸了摸他的頭,而且在他睡醒之前就躺回去了,應該不會被他發現才對。可蕭祈一睡醒就站起來跑去了外頭,任她怎麼勸也不進來。
透過半開的窗戶隻能看到他半個肩膀,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着,馬尾下露出的小塊脖頸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在忍耐着什麼。
難道是因為覺得趴在她床邊睡着了很失禮?
他還真老實。
淺淺自己都沒往心裡去,倒是他這個大男人在局促不安。
下了一夜的雨讓空氣都變得濕冷,蕭祈站在屋檐下,拳頭攥得死緊。視線緊盯着庭院中激起的小水窪,隻想找個冰涼的池子跳進去,才好解他一身燥熱。
他竟然握着公主的手睡着了,像他這種奴才怎麼能睡在公主床邊?
他本以為公主醒來看到一個男子睡在身邊會害怕,可是公主不但沒有驚訝,還摸了他的臉,撫摸他的頭發,甚至誇他長得好看……直撩撥的他一池心水混亂不堪。
經曆過大起大落,蕭祈對未來沒有大的期望,可從淺淺身上得到的溫柔與肯定讓他堅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随之而來的,是他的放肆。
他變得越來越沒有規矩,有時竟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在公主面前自稱“我”,還直呼公主的名諱,那可是大罪。
公主是因為信任他才同他親近,他怎能僭越,怎能貪圖一時半刻的溫柔缱绻。
蕭祈努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噗通亂跳的心和一身散不去的熱度不住的提醒他,他想留在她身邊就該安守本分,不該對公主有别的心思,哪怕一絲一毫的雜念都不行。
聽着雨聲,男人壓住粗重的呼吸,心緒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聽半開的窗戶裡傳來少女的呼喚。
她喚他:“蕭祈,你進來吧。”
綿軟的聲音輕喚他的名字,蕭祈聽罷,後脊如同過電一般酥酥麻麻,心髒也像被開水燙過似的悶熱,他隻得将身子繃得更緊,壓制這不該有的心情。
蕭祈木讷答:“公主有什麼事盡管吩咐,奴還是守在外頭比較妥當。”
淺淺用過午飯後喝了湯藥,如今坐在床上舒服的很,也沒有事要吩咐他,隻是覺得外頭濕冷的很,她隻是開窗通風一會就覺得冷,蕭祈穿着春裝站在外頭有一個多時辰了,怕是身子要涼透了。
除此之外,她一個人呆着,沒人說話,總覺得有些寂寞。
她對着窗外說:“我沒有事要吩咐你,你進來陪我說會兒話吧,我剛看完了賬本,坐在這兒又沒有别的能打發時間……”
淺淺說的很清楚,蕭祈聽後猶豫了,深邃的眸子沉了一下,答她:“公主若是覺得無聊,奴這就去尋晴妤姑娘過來。”
淺淺雖然天真卻不是個傻子,聽出他話裡的疏離感,心情頓時失落下去,眉頭颦蹙,許久沒再說話。
她做錯什麼了嗎?
為什麼蕭祈突然對她這麼冷淡?
淺淺忽然很害怕,是不是蕭祈也覺得她是個沒用的廢物公主,不想跟她扯上關系。
她從不喜歡強求,無論是家人朋友還是主仆,最重的不過一個情字,若沒有情分,硬留人在身邊也隻是面上好看,内裡隻剩一團糟。
窗外高大的背影在細雨蒙蒙的庭院中顯得那樣堅定,哪怕風吹雨落進屋檐,濕了他的衣衫,他也沒有挪動半分。
淺淺放開了嗓子,要問他個究竟,“你不聽我的話,是想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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