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釀制的甜酒入口柔軟,淺淺喝了一半去,借着酒勁說:“我沒有了母親,以後也沒有了父親可以依靠,孤零零一個人……”
蕭祈坐在她身邊,聽她傾訴心事,才知道他眼中光鮮明媚的少女,也有許多說不出口的委屈。她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像個精緻卻易碎的玉娃娃。
他輕聲安慰她:“您并非孤身一人,您身邊還有晴妤姑娘和小福姑娘她們。”
“她們跟在我身邊也有些年頭了,再過三兩年,我就給她們找個好婆家,去外頭好好過日子,總比在我身邊要輕松快活些。”淺淺一邊說着一邊抹眼淚,手背被淚水打濕一片。
“那您還有奴。”蕭祈看着她,堅定道,“您可以依靠奴。”
“你……?”淺淺擡眸看進他眼睛裡,朦胧的視線看到他眼底倒映着的她面頰绯紅的模樣,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吃多了身子熱的慌,好似連聲音也變得綿軟了。
看到男人這樣專注的神情,淺淺害羞地偏過頭去,臉上淚痕未幹,她不知如何應答蕭祈的忠心。
男人伸手過來為她抹去臉上的淚痕,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奴會一直跟在公主身邊,成為您的耳目、心腹,隻要是公主的吩咐,奴無不遵從,所以,請公主也多依靠奴一些,讓奴為您分憂。”
看到她流眼淚,蕭祈心都要碎了。指尖觸碰到她的柔軟的臉頰,溫熱的淚水從指尖劃過滴進他手心裡,燙得他心髒一顫。
意識到自己失了禮數,蕭祈想抽回手,少女暖呼呼的臉頰卻往他手心靠過來,好像一朵輕盈的雲,叫他不敢緊握。
許是酒吃多了,淺淺慵懶地歪着頭靠在他手心裡,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竟越發醉得厲害。
他的手好大,幾乎能将她一張臉都蓋住。靠在他手心裡,好有安全感。
小鹿似的眼睛天真的看向他,紅唇微抿,輕聲問:“蕭祈,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軟綿綿的聲音落在耳朵裡,直叫蕭祈後脊發麻,心下緊張,支吾道:“您是奴的主子,保護您是奴的職責。”
“哦……原來隻是職責啊。”淺淺有些失落,轉頭離開了他的掌心。半醉半醒中提醒自己,他們隻是主仆而已,當不成朋友,也不會有别的。
蕭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忙改口,“奴不是這個意思,公主對奴好、重用奴,所以想盡奴所能保護公主。”
一向穩重的男人難得慌亂,看得淺淺心中偷喜,笑出聲來。
她一笑,蕭祈心中一暖。
他覺得公主是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若能讓她一生平安順遂,哪怕讓他搏命,他也絕無怨言。
淺淺微笑着慢慢閉上眼睛,半隻胳膊靠在桌上,俯下身枕了上去,“我知你心意,你且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喝空了的酒壇旁是兩隻空空的酒盞,高大的男人看着面前安然入睡的公主,忽然更加慌亂起來。
睡在這裡會着涼吧?
他站起身想把人攙扶起來,手伸到半空又覺得于禮不合。想去尋晴妤過來,又覺得大半夜闖進女使房中更加無禮,況且他與晴妤并不熟知對方,萬一被她誤會他對公主心懷不軌就麻煩了。
還要小半個時辰才到換班的時間,蕭祈心下一橫,收拾了桌子上酒盞,随後,将睡過去的小公主合着外衣橫抱起,幾乎不費什麼力氣。
她長得好嬌小,蕭祈抱着人走去卧房,忍不住低頭看她安靜的睡顔,細膩的肌膚,随意散落的長發,仿佛雲中仙子輕盈飄逸。
依偎在他懷中,淺淺無意識的往身邊人的胸膛上靠過去,隻覺得那裡暖烘烘的,仿佛一個溫暖的避風港将她環抱其中,讓她暫時忘記心裡的委屈和悲傷。
蕭祈将人送進卧房,沒有片刻停留便走出房來。站在院中,他敏銳的耳朵聽到院門外有一陣腳步聲路過,蕭祈翻牆去看,竟然是個小丫鬟。
那丫鬟鬼鬼祟祟,像是故意躲着巡夜的侍衛,走去的方向,是倉庫。
蕭祈警惕起來,緊随其後跟過去。
丫鬟到了倉庫外,輕車熟路的打開門,剛進到裡面,就被裡外蟄伏着的家丁抓了個正着。
晴妤帶着兩個信得過的家丁将丫鬟捆了個結實,“倉庫裡近來少了東西,原來是你偷了去,這樣手腳不幹淨的奴才誰家敢用,待明日就将你拿給公主發落了去!”
丫鬟被堵住了嘴,連分辨的機會都沒有。
守了兩個多時辰,總算拿下了内賊,晴妤讓家丁将人扔去柴房,她回去向公主禀報,走了沒兩步,就見牆後站着個大男人。
“蕭侍衛,你怎麼在這?”
蕭祈看着方才那一幕,心有疑惑,“我巡夜到此,晴妤姑娘方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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