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雲清梨的,早就被她搬離婚房時,拿去沖下水道了。
“清梨,你該跟我回家了。”周序之是來帶她走,兩家聯姻五年,利益已經徹底捆綁死了,不是她鬧着說一句離婚就能輕易分開。
這點上,是整個家族的人都默認的,誰也不會提雲清梨離家出走這事。
雲清梨站着沒動,問他:“我的家庭醫生,什麼時候被你收買的?”
能找到這,不可能是秦旎說的,想來想去隻有醫生去告的密。
周序之指了指卧室,姿态永遠是慢條斯理:“這裡不是我們夫妻說私房話的地方,傅容與和謝音樓就在裡面,難道你想讓别人看見?”
兩人都是要體面的人,即便是鬧了,也會事先想好怎麼收場。
雲清梨心底自然不願意的,表情微僵。
周序之當她默許,手掌牽住她的手腕,便先離開這間套房。
夜色靜到極緻,随着時間緩緩流淌,等天亮了,傅容與才從卧室出來,他襯衫沒法看,盡是被手指扯出的淩亂折痕,昂貴布料也變得褶皺,卻沒有意識要換,趁着謝音樓高燒退下,他先到露天陽台給醫院打了一通電話。
得知傅容徊的病情穩定,又給陳願打。
别墅那邊已經準備就位,還請了醫生團隊過去,在謝音樓迷迷糊糊轉醒時,感覺到自己被換了身幹淨清爽的衣裙,身子裹着西裝外套抱上了車。
她沒問去哪,意識在現實和夢境裡沉淪着,偶爾會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
傅容與将她帶回了居住的地方,這次直接抱進寬敞的主卧裡,窗簾是緊閉的,不透光,以至于謝音樓産生了一種還在做夢的錯覺,微燙的指尖去摸索他後背,隔着薄薄襯衫:“疼不疼?”
傅容與替她整理被角的長指略僵,胸膛内的心髒像是被失重感過度擠壓,俊美的臉龐微側,琥珀色眼眸定定盯着她那冷汗涔涔的小臉。
謝音樓封閉的記憶被砸了個缺口,每次昏睡醒來,都會想起一些事。
她記起傅容與被家法伺候最兇的一次,是讓鐵鍊鞭打得背部找不出一塊完整的地方,血淋淋的,是因為他偶爾回家看到年幼的傅容徊被當成病狗給鎖住。
用那冰冷的鐵鍊,無情地扣在一手就能掐斷的細脖上,肌膚被摩擦出血絲。
這讓年少的傅容與再也不能容忍嗜酒如命的父親,與之對抗的下場,便是傅硯清更狠的家法伺候,他能一走了之,但是卻帶不走傅容徊。
也帶不走同身為豪門名媛的她,那個謝家的掌上明珠。
傅容與背部的傷,就是從這時起,越發的嚴重。
傅硯清打他,他不能還手,否則迎來的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你這條命是我給的,姓氏也是用我的,走啊,敢像隻喪家之犬往外跑,我就拿鐵鍊把傅容徊拖去淹死,立刻去謝家退婚,呵,你不是喜歡顔老的小徒弟,謝家的小觀音?”
“傅容與,你給老子聽清楚,沒有老子給你的身份,你高攀不上謝音樓!”
……
謝音樓執意想訂婚,是想光明正大的站在傅容與身邊,昭告全天下所有人,這個少年是她的。
還有一層私心,是想讓他成為謝家未來女婿後,傅硯清想動家法,也得顧及她父親顔面。
但是她未想到,會成為傅容與束手就擒的軟肋。
傅硯清即便是把他往死裡打,他将血往喉嚨裡咽,也不會讓人瞧出半分。
在外面,傅容與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是最耀眼的,隻是習慣将校服,将襯衫紐扣都緊緊系到脖間,把這具滿是血痕的身軀藏的嚴實。
“不要,容與……不要讓你爸爸打你了。”謝音樓淚水沿着眼睫淌了下來,也染濕男人的襯衫,哭到險些斷氣的程度,頭發都濕了,哽咽不止:“快點長大吧,我想把你和容徊都帶回謝家生活……我爸爸,我二叔都對孩子很好的,弟弟,兩個弟弟也很乖,你來家裡了,爸爸一定會很喜歡你。”
傅容與坐在床沿,一直抱着她哭到發抖的肩頭。
主卧氣氛很悶,不透氣,謝音樓哭累了就睡在他懷裡,半夢半醒時分,被他喂了米粥,也喂了熬好的中藥湯。
舌尖嘗到熟悉的濃郁苦味,她是很抗拒,帶着哭腔:“不要喝。”
她很虛弱,傅容與不敢強行灌,便喝進嘴裡,在覆上她唇。
連哄帶騙的,讓謝音樓乖乖吞下,手掌輕柔地拍着背部,像是哄小孩。
這些遠不夠,謝音樓即便是病了,意識卻告訴她此刻不是在夢境裡,她脫了衣裙,在昏暗的光線下,與他接吻,來抵禦高燒的陣陣難受。
這樣迷糊不清整整三日,都是這樣親昵依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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