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發深了,謝音樓看時間已經不知不覺到了快兩點,她大病初愈禁不住熬夜,便不繼續待在客廳陪邢荔吃麻辣小龍蝦。
“我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
接下來的時間裡,傅容與都待在瀝城跟蕭氏合作項目,另選了時間重新召開新聞會,而謝音樓也直接被他扣在了酒店裡,時間閑了,便拿手機刷微博,又将附近美食街的餐廳都打卡了一遍。
她隻字不提要去找謝忱時,也沒鬧着回旗袍店。
大部分時間都是喝完中藥,就待在套房裡睡覺消磨時間。
這讓傅容與容易産生一種錯覺,謝音樓已經願意重新回到他身邊,哪怕不讓邢荔陪着,也不用擔心出門談生意回來,就找不到人影了。
第三天的下午時分。
寬敞奢華的套房内,傅容與前腳攜帶秘書團去蕭氏集團一趟,後腳邢荔就踩着高跟鞋,妖妖娆娆的推門進來。
入眼,便看見謝音樓穿上了一身青色薄綢旗袍,烏錦的長發簡單的用發簪挽起,正坐在沙發上搗鼓着什麼,而湯阮提着個木箱子規矩站在旁邊,也穿的很正式。
邢荔好奇地走過去,語氣略有點吃驚:“帖子?”
謝音樓仰頭,淡妝的臉蛋尤為精緻,笑起來時連眼下的淚痣都明豔三分:“傅青淮約不到,但是湯阮三天前以别枝坊的名義幫我約到了給傅家的老太太訂做旗袍。”
她手上的名帖,寫的卻不是别枝坊三個字。
而是蓋着她父親——謝闌深的名字。
越是樹大根深的家族,規矩就越繁瑣,想到人家老宅拜訪都是有講究的,通常都會提前約好時間,去時,還會親自遞上一張身份名帖以表尊敬。
謝音樓起身離開酒店時,淡淡的叮囑邢荔說:“傅容與去開新聞發布會了,他晚上還有酒會要參加,肯定是回不了的……”
邢荔聽着,遊神地想這是都安排妥當了啊。
謝音樓對她笑了一下,把任務交給她:“如果傅容與派人來接我去酒會,邢荔,麻煩你找借口幫我推掉。”
第47章
時值傍晚,整個天邊被黃昏染成了一抹橘紅色。
謝音樓将名帖遞給了守在民國舊式豪宅前的管家手中,很快就同身側的湯阮一起被請進去,管家尊稱她聲謝小姐,走在前方引着路穿過院子,又沿着假山走過寬敞卻冷清的長廊。
待來到牆壁雕刻着古老花紋的庭院時,謝音樓看到恰巧在竹簾前,有個清瘦的少年端着木盆站在夕陽的光下,側顔的線條被映着漂亮。
隻是低低垂着眼,仍是對外界一副冷淡疏離的模樣。
謝音樓踩着青石台階一級一級上去,眼眸輕擡被吸引了視線,輕聲問旁邊管家:“他為何站在外面?”
“溫着水呢,老太太午休醒來要用。”管家的神情從容不迫,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别說太陽底下站幾個小時,哪怕寒冬臘月天,為了給傅家老祖宗們及時遞上杯熱茶,都得在外面院子裡燒着水。
湯阮悄悄的給謝音樓打個啞語手勢:「洗手的水要用太陽光溫着,真是老祖宗啊。」
怪會折騰小輩的。
謝音樓站停在台階上,視線久久落在竹簾那邊的少年身上。
看着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很瘦,腰闆卻挺得很直,庭院裡無論是誰路過都沒好奇望過來,小小年紀心性倒是不差。
莫名的,這幕讓謝音樓覺得刺眼,抿唇跟管家商量:“水涼了再去廚房燒一壺就好,這樣捧着木盆站着,水是被溫熱了,人也該被曬暈。”
這裡不是謝宅,她語氣自然是柔和的,帶了點笑:“我看這小孩讨人喜歡,多言了兩句,莫見怪。”
管家手裡還捏着謝家的家主名帖,對他的金枝玉葉是帶三分尊敬,溫和的笑:“謝小姐心善。”
語罷,就對那個少年招了招手:“小亭,過來跟謝小姐打聲招呼。”
被喚過來的男孩叫傅南亭,是傅家遠房親戚的小孩,無父母,自幼就寄養在傅家生活。
他話極少,哪怕是對謝音樓的善舉也沒多感謝,打完招呼,垂眸的視線落在台階之上一秒,嗓音處于變聲期,沙啞的厲害:“前面有塊石闆松了,謝小姐止步當心。”
謝音樓對他微微的笑,便沒有久留在外頭,踩着細細高跟鞋避開那塊松動的石闆,先踏入内堂。傅家那位老祖宗還沒醒來,管家端了茶水讓她等片刻,便退了出去。
謝音樓坐在椅子上喝茶,視線環顧半圈,注意到旁邊設着一個紫檀的嵌玉花鳥圖屏風,質地是絲綢的,很奪人眼球。
她多看兩眼,旁邊湯阮比劃問:“古董嗎?”
謝音樓指尖托着茶杯,啟唇說:“能搬到博物館珍藏級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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