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頓了頓,斟酌地開口,“也真虧你能受得了他。”
彌生月眨眨眼睛,溫和地笑了笑,“他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了。”
“很久以前?”七海建人更坐實了心裡的猜測,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很久以前就認識了。
很久以前的五條前輩也是一副狗都嫌的模樣,年少時的已經被歲月磨平了棱角,當年的學生現在的老師學會了内斂鋒芒,吊兒郎當的樣子卻越發地惹人嫌棄。
“高專的時候。”彌生月溫和地說。
現在的五條悟可比當年爬她家圍牆的五條悟要強多了,各方面地強多了。
七海建人有點懵,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迹,二十五歲之前的彌生月應該生活在普通人的社會,是不會和五條悟扯上關系的,但是從這兩個人相處的模式來看,他們顯然已經認識了很久。
突然又想到了那隻滿臉縫合線的特級咒靈,因為本身的術式,它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和觸碰到人的靈魂,進而将觸碰到的人類改造成人不人咒靈不咒靈的怪物。虎杖悠仁的特殊性顯而易見,兩面宿傩的容器,一個軀殼裡同時承載了兩個靈魂,貿然發動領域去觸碰虎杖悠仁的靈魂就等于是在惹火他身體裡的兩面宿傩,被片了出餐也不是什麼怪事。
因為身體裡有不能碰的東西,真人自然也就無法像改造其他人類一樣去改造虎杖悠仁,反過來被虎杖悠仁察覺到靈魂的輪廓,虎杖悠仁對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天敵一樣的存在。
那彌生月呢?
她既不是詛咒之王的容器也不是「天與咒縛」,為什麼也被真人視作天敵一樣的存在?領域「自閉圓頓裹」對她的效果近乎于無,本身也能察覺到靈魂的輪廓。
因為是姐弟嗎?所以相似?
不,但是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視線隔着墨鏡鏡片落到了彌生月紅色的頭發上。
七海建人下意識地開口,“你的頭發,是天生的嗎?”
“與生俱來。”彌生月回答。
七海建人沉默了,東方人的柔和面孔,本身和國外也沒有什麼來往和聯系,卻有一頭紅色的頭發。
“七海先生?”彌生月開口,“還有其他事情要問嗎?”
“不……有。”七海建人頓了頓,最後還是開口,“那個咒靈,應該和你接觸過。”
術式發動的條件是接觸,戰鬥過程中的肢體接觸是避無可避的,彌生月現在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就證明她不受影響。那個咒靈的目标是虎杖悠仁,雖然暫時不明确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以确定的是,如果術式能在彌生月身上奏效,他是決計不會放過彌生月的。
“它認為靈魂包裹着肉||體。”彌生月輕聲說。
靈魂和肉||體孰先孰後,一直是個争論不休的問題。到底是肉||體裡寄宿了靈魂,還是靈魂包裹了肉||體,它選擇了後者。
“是先有靈魂還是先有肉||體,是肉||體寄宿了靈魂還是靈魂包裹了肉||體。”彌生月重複了一遍真人的問題,“我也不清楚,對99.999%的人類來說,可能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靈魂先于肉||體,但是對我來說,肉||體先于靈魂。”
“因為我是個「容器」。”彌生月扶着門框,紅色的頭發順着下颌垂落下來,“和悠仁不一樣,我生來就是個「容器」。”
“……抱歉。”良久,七海建人才斟酌地開口,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好像挑了個不讨人喜歡的話題。
“沒關系。”彌生月笑了笑,“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的話,那走一步算一步吧。”
厚重的大門在眼前合上,七海建人頓了頓,将手裡的報紙疊好,放進了抽屜裡,合上了抽屜。
擺鐘還在滴滴答答地搖曳着鐘擺,屋檐下斜斜地淌進了溫潤的陽光。
七海建人摘下了墨鏡,露出有些疲憊的眉眼。
他總算明白了,這一個兩個的,會進咒術界,與其說是五條先生的肆意妄為和一個偶然,倒不如說是一種必然。
耳畔又響起了領域崩潰之時,玻璃四碎一樣的支離破碎聲,朦胧的白光斜斜地墜落暗淡的領域,少年鮮亮的眉眼和多年前死在「産土神」口中的少年的眉眼重合起來。
咒術師就是狗屎。
七海建人面無表情地想着,輕輕瞌上了眼皮。
……
在五條悟的義正嚴詞之下,虎杖悠仁被忽悠進了一個白色的金屬箱子,抱膝蓋下蹲,箱子合上的時候剛剛好裝得下一隻虎杖悠仁。
五條悟拍了拍合上的金屬箱蓋,嚴肅地囑托學生,“悠仁,聽我的暗号行動。”
“哦西!”箱子裡傳來虎杖悠仁倍兒棒的回應聲。
将從海外帶來的伴手禮娃娃放到箱子上之後,五條悟塞了個紙筒禮炮到彌生月手裡,告訴她暗号一響拉響禮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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