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撥動蔥翠繁茂的樹叢,水銀似的月光澆在山林裡。
“還真是失算了啊。”對方拿開了自己的手,一點也不介意挂在鼻孔下的兩條鼻血,“雖然知道你的五感很強大。”
頂着夏油傑面容的男人笑了起來,還不忘對她的能力做出了一個目前看來最合适的解釋,“類似伏黑甚爾的天與咒縛,可是單論聽力和感知力,你比他發達得太多,簡直就像是另一個方面的六眼。”
持續一千多年跟六眼作鬥争的老東西在坑六眼這件事情上頗有心得,從這一代的六眼誕生開始,明裡暗裡也花了不少功夫去搜集他的情報,結合從過去一千多年誕生出來的六眼身上得到的情報,大緻能推算出六眼的視野範圍,以及,如何利用結界術隐藏自己的氣息。
關注的重心過于偏向五條悟的後果,就是忽視了這個紅毛。夏油傑殘留在這具身體裡的記憶告訴他,這個紅毛的五感發達到變态,天生的怪力,還有奇奇怪怪的性格和腦回路。
記憶裡的情報中斷了十多年之後,在2017年又持續了下去。十多年沒有碰面的時間裡,她一直待在虎杖悠仁身邊,這一點倒是不需要夏油傑的記憶也能知道。那一身的怪力和強大的五感沒有什麼變化,卻莫名有了咒力和術式,十多年的五條悟是不可能欺騙他的,于是夏油傑得出了結論,她的體質特殊到連六眼也無法偵測。
情報止步于此。
一千多年緻力于坑倒六眼的老不死羂索饒有興緻地把目光放在彌生月身上,六眼都無法偵測的體質,比明治時代那個能懷上咒靈孩子的女人還要稀有。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時候,他的認知來源于自己一千多年的所行所見,但是目前能用來應付敵人的手段,排開需要耗費大量精力和時間準備的結界術之外,那就是夏油傑本身的術式和體術。
不行啊。
屬于夏油傑的深紫色眼瞳閃了閃,目光落在彌生月身上沒有移開。
五條悟還在附近,使用咒力和術式的話一定會被他注意到。但是如果單靠體術的話,夏油傑的體術在術師之中的确是佼佼者,即便如此,落到伏黑甚爾和彌生月這種體能怪物身上,被單方面毒打是闆上釘釘子的事情。
對手卻又是這個紅毛,普通的手段無法在她身上奏效。
怎麼想都——
不妙啊。
回應他思慮的是呼嘯而來的風聲,鞋底擦過松軟的草地,撲過來的風驟然停在面前。
巨大的圓月懸挂在漆黑的天幕之中,無聲無息地泌出深入骨髓的寒涼,紅發起落如卷起的火舌。
他仰頭看着一躍而起的人,深紫色的瞳孔止不住地收縮、顫抖,倒映出冷月之前,起落在夜風中的衣擺,還有高高擡起的腿,緊接着,驟然下劈。
……
轟隆——
龜裂的痕迹像是肆意生長的藤蔓,大地發出不堪重負的悲鳴,驟然塌陷滾落無數巨石,草皮下的土層連同錯綜其數的樹根一起被翻出,懸在山谷之上的斷崖轟然倒塌在盈盈的月光之中。
巨大的聲響宛若平地而起的一聲驚雷,悶雷翻滾般的山體塌陷聲回蕩在寥落的夜空之中。
被六眼從外界攝取到大腦的信息流讓五條悟察覺到山體崩塌的同時緊繃了神經,宛若一隻在叢林漫步的大型貓科動物,驟然繃緊了脊背,露出了獠牙,骨子裡的兇狠在這一刻畢露無疑。
鬧出來的動靜毫不意外地引起了五條悟的警惕,摩擦着漏瑚腦袋的腳底闆頓了頓,長年累月養成的直覺讓他本能地收回了正在蹂||躏漏瑚的鞋底闆,白花盛開的花蔓照着天靈蓋就砸了下來。
潔白而柔軟的花瓣,銀白色的月光暈染在花葉上,急流的空氣撥動寬柔的花瓣,美好得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眼前。
斷崖崩塌之後的巨石在遠處翻滾,恍若深居于無人之地的妖怪從睡夢中被驚起,腳下的大地宛若一個戰栗的巨人,巨大的聲響讓他收到了驚吓。
成片成片的花海湧上了濃郁的綠茵草地,藍色的花和紅色的花擠在一起,白色的雛菊潔白如今夜無暇的月光,簇擁的花朵織成絢爛的花海,春日般的绮麗和鮮花的香甜充斥在空氣裡。
削弱戰意的術式,卻無法掩蓋在空氣裡翻滾的咒力,轟隆隆地坍塌的山崖,在山崖之中彼此交戰的兩股咒力的主人是誰,六眼攝取的信息流明已經将他答案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告訴他。
一股是彌生月的,另一股是……夏油傑的。
他明明已經殺了夏油傑的。
是有人在冒充夏油傑嗎?!
削弱戰意和放松警惕的術式,在怒火和兇狠面前,驟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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