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宣沒有說話,連武試這等重要的場面都被攪的魚目混雜,太子又如何能在短短這麼多時間裡召集高手。
隻怕隻有五殿下才能應付這樣的局面。
今日有雪,京都的屋檐上都挂起了冰柱子。李衍的臉和耳朵都凍得通紅。雪打在蘇青的身上,連他都有些扛不住,可殿下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巡城結束,蘇青看着李衍問道:“殿下,今日雪大,您也累了,早些回去吧。”可他的殿下似乎心不在焉的,未有回應他。
他騎行的方向似乎也不是朝着府内去的,倒像是去江侍郎的府邸一般。
蘇青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這是去哪兒?”
李衍沒有回答他,可從他不自然的神情就能看出來,殿下又要去見鄉君了。
“殿下,現在時辰也不早了,鄉君怕是休息了。”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除了東西市繁華之地,其餘各處已經亮起了燈。
可李衍似乎充耳未聞,沒有回應。
“殿下,如今陛下讓鄉君閉門思過,您今日拜訪怕是要引人非議。”李衍聽了這話,終于有所反應。
轉過頭對他說:“你先回府。”
又是讓他先回府,蘇青的心又酸了。他掙紮着繼續說道:“殿下怎能不為鄉君考慮。”
“那就不讓人知道。”
說完他駕着馬飛速而過,直接将蘇青甩在後面。蘇青連忙趕了上去,殿下怕不是要做那翻牆的采花賊吧。
行至江府,李衍又來到上次的偏門。他向屋内張望了片刻,可這偏門緊閉,似乎無人值守。
他若是翻牆入室實在是不合禮數,他出身與宮内從小就有師父教授人倫禮節,此種行徑實在是不妥。
可他就是心癢難耐,她的莽撞,她的大膽和她直接與坦率都像是印章一般深深的刻在他的腦子裡。從蓬萊縣主口中聽到的輕視讓他心中不悅,他可以忍耐别人對他的輕視卻無法忍受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對江溪玥的任何侮辱與诋毀。
身後的蘇青終于還是跟了上來,看着眼巴巴望着一牆之内的殿下,歎了一口氣。
“殿下,還是回去吧。天色已晚。”他這般猶豫不決又焦躁不安的情緒,讓他看了都不忍心。可若是讓陛下知道,又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
“你牽好馬,在此地等我”李衍說道。
他一躍而上,從房檐上悄悄地飛至院内。他隻想偷偷的從窗外看她一眼,隻需看一眼就回去。以他的輕功,絕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裡屋内,江溪玥正在練字,被關禁閉的這數日,她無聊至極。每天不是在屋内看書,就是在屋外練拳。右手施展不開,就隻能用左手練。
還未寫幾個字又覺的煩悶,心不在焉的寫寫塗塗。她臨摹的這幅字帖是大微前朝大家韓裕的詞作,他善用複雜的詞句,每首詞的字句筆畫甚多。最适合打發時間。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聽到屋外有些許動靜。算算時日,溯流許久都未見她,應當是他來了。
江溪玥屏退侍從,獨自一人走到窗外,她突然猛地推開窗門正準備要吓溯流一番。結果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他似乎雙腳挂在屋檐上,倒立着垂直落下,兩人大眼瞪小眼瞪了許久。李衍剛要準備回去,沒想到卻被她察覺,逮了個正着。
“殿下怎麼在此。外面雪大,殿下快進來吧。”
他看着江溪玥,神色略有些扭捏,但還是從屋檐上直接翻了進來。落入屋内,竟然沒有留下一點兒水迹和濕漉漉的腳印。可見他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落在地上,而是淩空飛掠而來。
江溪玥見他的頭發上還沾着一些雪珠子,拿了塊毛巾給他,又去案幾上泡了一杯熱茶。
李衍略顯得局促不安,這是他第一次進到她的閨房裡。他随着她走進去,一時有些尴尬,發現她在臨摹字帖掃了兩眼開口說道:“這處似乎有誤。”
江溪玥接過他手中的字帖又比對了原帖才發現自己将一處字的偏旁漏了,雖然換了個字但與原文依然通順,所以她才沒有察覺。
“殿下好眼力。殿下如何得知這個字不是原文的字句。”她誇贊了一句。
“韓裕的《洛陽賦》,我幼時讀過。”
江溪玥吃驚的看着他,韓裕的《洛陽賦》生僻難懂,全文長達兩萬餘字,而且還是韓裕不出名的一篇,常人隻是拿來臨摹,即便是讀過應當也無法記的如此之細。
“殿下好記性,隻是幼年讀過就能記的?”
李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江溪玥不相信,随手翻了一頁,報出了上句詞讓李衍接下句。
一連問了幾句,他都能對答入流,還能将字句默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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