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悶着頭不吭聲,整個人散發着冷郁的氣息,顯得十分的不爽。
季初察覺到了,目光觸及到自己手中的針線,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彎着唇角沖他燦爛一笑,“我和季家現在都很好,我想要你好,也想要天下的百姓們平安喜樂。”
這句話是她的真心話,她想要聶衡之快些好起來,她離去的時候不會有負擔,她想要全天下的百姓都平安喜樂,這樣就不會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看着她臉上的笑,聶衡之恍惚了一瞬,然後便如春風拂過一般,臉上的寒冰化成了春水。他胸口處湧出了百般的滋味,可最後都被巨大的驚喜給淹沒,一雙鳳眸亮的驚人,控制不住地伸手抱住了清麗溫婉的女子,箍的緊緊地,又忍不住埋首在她的頸窩,一聲一聲地低歎,“季初,季初,季初……”
隻喊她的名字,像是要将重生以來這些時日所有的惶恐不安與擔驚受怕給喊出來,讓懷中的女子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他不能失去她。
上輩子不可以,這輩子更不可以。
季初被緊緊抱着終究還是有些不适應,她感覺到與她相擁的男子誤會了她的話,但這個節骨眼上她心裡又産生了一絲不忍。
她也根本無法解釋她準備要離開潞州。
聶衡之抱着她好大一會兒,直到夜色漸深了才松開,松開的時候不情不願,季初掙紮了幾下他才放手。
這一夜也隻有聶衡之一個人。然而,這一次大夫沒有為他施針,許是發現了聶侯爺幾乎昭然衆人的好心情吧。
次日,季初再到别館中來,發現别館中人人面帶喜氣,尤其是莊大夫,頗有春風得意之态。
“季娘子,老夫也算是治好了疑難雜症,史上能有一席之地了。”施針的人是他,治好失魂症的人也肯定是他。
季初平靜地聽了幾句,這才明白昨夜未曾施針,未曾藥浴,聶衡之已經如同常人一般了。
他的失魂症徹徹底底地好全了。
确實是一件好事,季初這樣想,眼角眉梢也染上了淡淡的歡喜。
她向兩位大夫誠摯地表達了對他們醫術的敬仰之後,又重新拿起了針線給聶衡之制衣服。莊大夫看着她這般模樣,意外地插了一句話,“其實還有季娘子的功勞。”
季初不解,他捋了捋胡須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季娘子難道沒有發現,你對聶侯爺越好,他的病情就越穩定?”
失魂症源于心病,聶侯爺的心病是惶恐與懼怕,所以他在犯病後一直在尋找,找到後控制不住想要表達心中的害怕,所以會哭泣。
聞言季初一怔,手上的細針紮進了指尖,可她卻沒有呼痛,而是勉強地朝大夫笑笑,“如今失魂症好了,莊大夫您快别這麼說,都是您和魏大夫的功勞。”
莊大夫看她有些不對的臉色,這才知道自己可能失言了,歎了一口氣幽幽離開。
季初看着手中鮮豔的錦緞以及滴上去的一滴血,卻再也坐不住了,恰時聶茂之偷偷過來朝她擠眉弄眼,說是李若雪要見她。
季初仔仔細細地将這些時日做好的衣服收在了顯眼的地方,派人和在房中議事的聶衡之禀報了一聲,她起身和聶茂之回了季宅。
聶衡之先前下令不準李家人進入别館,季初安排在季宅見李若雪也合情合理,聶茂之沒有懷疑她的用意,甚至以為她也不想長兄看到李若雪。
畢竟一個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有意嫁給曾經的夫君,無論哪個女子心裡都會不喜的。
可能是因為聶衡之的失魂症好了,也可能是因為季初這些時日太過溫柔順從,他聽到了下人的禀報,沒多想也應下了。
反正一整個季家在潞州,季初的父母也葬在這裡,她還能去哪裡?
不過,聶衡之放心的點還在于他早就吩咐城外設了兩道關卡,嚴查去往江南方向的車馬。
季初如願地回到了季宅,也見到了一心要做定北侯夫人的李若雪。
女子十五六歲的年紀,生的細眉瓊鼻,櫻唇雪膚,打扮地清雅,一身豆綠色的百褶裙映着少而精的玉石首飾,書卷氣十足且彰顯世家女的身份。
季初仔細打量了兩眼,果然發現她和自己有些相似,可惜這種相似大多體現在氣質和裝扮上,容貌上她肯定是不及這位若雪姑娘。不過看到李若雪眉間閃過的一抹倨傲與不屑,季初大概明白了眼前女子瞧不上自己。
聶茂之可能是被纏地怕了,早早離開了,房中除了這位若雪姑娘及她的婢女,便隻有雙青一人在服侍,這是季初故意的。
“父親和祖母都說,我到潞州來就是給衡表哥做夫人的,你私下見我莫不是想做手腳?”季初剛讓雙青奉上點心和茶水,還未開口,李若雪徑直擺出了自己的底氣,不客氣地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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