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黑,會摔倒。”他記得元宵節野男人牽着季初的手,嫉妒地一顆心酸澀無比,嘴上卻還重複着方才的借口。
第五十八章
地牢中的光線雖然昏暗,但事實上季初能看清楚底下的路,牆壁上挂着的油燈不是擺設。不過不用刻意去看,她能猜到若是甩開了手,極有可能他會委屈巴巴地哭起來。要是被護衛們聽到……
她沒有甩開自己的手!季初她和自己牽手了!男子的鳳眸中浮現了純粹的歡喜,心中那股酸澀瞬間被甜蜜取代,她現在能讓自己牽手,很快就可以讓自己擁抱,再然後他們還是會在一起,季初會原諒自己!短短的幾步路,聶衡之已經在期待她會原諒自己,全然忘了地牢裡面還關着一個至關重要的敵人。
他忘了,季初可沒有忘記,眼看着走到了地牢的門口,她無聲地用眼神催促守衛将門打開。她的身旁有定北侯在,守衛們沒有任何遲疑,不僅打開了地牢的門,還默默地退到了外面将空間留給侯爺。
門一打開,淡淡的血腥氣飄蕩出來,夾雜着微微腐臭的氣味撲到季初的臉上,成功令她臉色大變,想都不想甩開了男子的手,急沖沖地跑進去。
門口,猛然被甩掉手的高大男子直接愣住,茫然地站在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心驟然閃過一抹痛苦。季初她還是最在乎裡面的野男人,她甩開自己了!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抽了抽鼻子默默地跟了上去。
季初害怕沈聽松在裡面受了刑罰走的很急,沿途路過刑室看到擺放在那裡各式各樣的刑具,腦海中閃過了聶衡之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再硬的骨頭到了這裡也要軟下來,他有數不盡的手段可以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刑具上鏽迹斑斑,暗紅色的痕迹彰顯着不祥,愈加濃郁的血腥氣讓季初的臉白的不成樣子,她有些作嘔,強忍着舉目望去卻沒有看到沈聽松的身影。
身後的男子很快追上了她,看到她慘白的臉色開始手足無措,硬是将眼底的委屈逼了回去,怯生生地看着她,“我知道他在哪間刑室,你不要着急,我帶你過去。”
季初聞言卻沒有跟上他的腳步,而是将目光定格在染上了血迹的刑具上,一字一句地問他,“你先告訴我,有沒有對他動刑。”
昏暗中,聶衡之的鳳眸中飛快地閃過些心虛,可是他一想到其實那人對野男人做的事情算不上是動刑,隻不過是在牢房悄悄放了些能讓人昏迷的香料罷了。
他當然不能承認讓季初讨厭他,而且也不是他做下的事情,搖搖頭,他的語氣很認真,“沒有,沒有動刑,這上面的血迹都是别人留下來的,跟我又沒有關系。季初,你不能誤會我,今天我才好不容易出來的。”
他癟着嘴,一副委屈到極緻的模樣,看在季初眼裡,她的臉色更白了些,恹恹地垂下了頭,“對不起誤會了你,你帶我過去吧。”
是她太過于敏感了,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那個陰郁扭曲的聶侯爺,不該朝着他質問。
擔憂、惡心、自責等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季初的心裡很不好受,其實她的身體也處在不适的邊緣,快要支撐不住了。
“嗯,我帶你過去。”聶衡之像是看出了她的不适,主動走在她的前面,高大寬厚的熟悉背影讓季初有些恍惚,似乎從前聶衡之留給她的也不隻是卑微與難堪,他也曾在她被為難的時候主動護着她,将她放在自己的身後。
然而物是人非,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即便是眼前這個“他”,也很難回去了。
他們即将要走到盡頭,應該距離沈聽松的刑室也越來越近,季初趕緊将這一絲恍惚抛在腦後,認真的目光四處巡視。
刑室的環境比她要想象的好了一些,也十分安靜。可是就是這股不同尋常的安靜,讓季初的心中又開始緊張起來,也不知是因為這牢房而緊張,還是因為即将見到沈聽松而緊張。
聶衡之的腳步停了下來,季初一個不察差點撞到他的後背,摸了摸鼻子,她沒有察覺眼前人的身體驟然緊繃。
“鎖開了……”聶衡之低着頭,自言自語地念叨,語氣中帶着濃重的迷惑不解。
身後的女子沒有聽清,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了探身子。
電光火石之間,危險一觸即發,聶衡之用強大的本能反身擁住女子狠狠地往旁邊的地方倒去,利刃劃空的聲音打破寂靜,一隻梅花鐵镖直直的嵌入到牆壁中,循着方才聶衡之站着的位置。
季初反應不及,整個人被死死地抱着什麼都看不見,隻有一雙耳朵能聽到打鬥的聲音。
地牢裡面還有其他人的存在,而且是敵對于定北侯的人,會是誰?季初的腦海裡面浮現出被鎖起來的南城宅子,以及沈聽松身邊消失不見的忠仆,心裡大概有了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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