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迷糊了他的視線,他伸了好幾次手,才終于摸着酒壇。剛想将酒壇從鹿遊原懷裡拔-出來,卻被面前橫出來一隻手生生壓住。
他雖醉得厲害,可最後一點理智還是有的,即便不擡頭,也知道那手的主人是誰。
“殿下這般三番五次阻攔,就不怕惹惱了我,沒人給殿下調配最後的救命解藥?”
衛旸卻絲毫不受他威脅,隻淡聲道:“你大可試一試,違抗孤的命令,會是怎樣的下場。”
雲霧斂渾身猛烈一激靈,酒當即醒了大半,卻是冷笑,“到底是太子殿下啊,隻怕這身上流淌着的血,都是冷的吧!”
衛旸斜他一眼,無意理會他言辭間的冷嘲熱諷,隻起身撣着袖口的褶皺,淡漠道:“孤隻是覺得有趣,當初你是如何嘲諷孤口是心非,而今風水輪流轉,這些都報應回你自己身上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诮,襯着那張過分好看的臉,諷意更上一層樓。
雲霧斂眉梢抽了抽,心口湧起滔天怒意。若是之前,管他什麼太子不太子,他一拳頭早就招呼上了!
可眼下,想着他才是雲旖的親哥哥,而他卻跟雲旖再無關系……
酸澀淹沒怒火,他一把搶過鹿遊原懷裡的酒壇,仰頭“咕嘟咕嘟”灌了大半。
另外小半,則因那粗犷野蠻的喝法,“嘩啦”澆了他一身。襟口濕了一圈,鬓發“滴答”也直淌水,整個人都狼狽不堪。
雲霧斂卻渾不在意,擡袖一抹嘴巴,朝衛旸擡擡下巴,“所以殿下今日過來找我,便是為了說這些羞辱于我?如此卑劣,可不似殿下君子之風。”
衛旸輕哂,“孤對你的事沒興趣,隻不過來提醒你一句,适可而止。”
雲霧斂折眉,惑然瞧他。
衛旸卻沒耐心同他繼續糾纏這些,出口的聲音同窗外湧進來的北風一般森寒:
“自怨自艾也要有個限度,一味在這吃酒買醉有何用處?若還有心,便自管繼續追,莫要叫自己遺憾一生;若是心中無意,那就趁早放棄,于你于她皆是解脫。一面埋怨,一面又不肯花力氣,孤最是瞧不上!”
說罷,他嫌惡地一震寬袖,将他身上飄來的酒氣甩去,便轉身揚長而去。
獨留雲霧斂一人在屋裡怔怔醒酒。
今夜雲淡,霜月甚是皎潔,玉盤一般高高懸于墨色之中,勾勒出對面閣樓翹起的翹角飛檐。樓下不知誰人在吹笛,聲音如泣如訴,宛如遊絲,襯着這冬日慘淡月光,越發牽動人心。
雲霧斂心頭浮起一片哀怆,恍惚間,他忽然想起五年前,自己離開芙蓉城的那晚。
彼時月色也是這般皎潔,卻也缥缈,仿佛觸手可及,實則遙在千萬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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