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思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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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ldo;……&rdo;片刻後，呂仲明用從李靖身上搜出來的錢買了兩個包子，站在村口開始吃，又給了李靖一個餅。&ldo;世民待你不好麼？&rdo;呂仲明問道：&ldo;跑去中原幹嘛？&rdo;李靖歎了口氣，說：&ldo;手下敗将，要殺就殺，不必多說。&rdo;呂仲明又問：&ldo;紅拂呢？你肯定與她有聯系的方式，叫她回來，我剛才遠遠看見還有個小孩兒，小孩是誰？你兒子？&rdo;李靖沉默，呂仲明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說：&ldo;李藥師，你一生命途崎岖，不過來日，你終究是效力于李唐家的命。再過幾年，你是要當大将軍的，不亞于霍光李廣這些名将，看開點嘛。沒有什麼千秋萬載的江山，也沒有什麼鐵鑄的朝廷，變來變去的，此一時彼一時，别太死腦筋。&rdo;正說話時，一匹戰馬轟然沖來，集市上登時大亂，李靖馬上道：&ldo;當心！&rdo;呂仲明吃到一半的包子被擠飛出去，登時大怒，知道是紅拂不甘心要來救李靖，咆哮道：&ldo;你們倆夫妻還有完沒完……&rdo;忽然間，馬上被扔下來一個小孩，砸在呂仲明身上，兩人一起摔得七葷八素，紅拂已将李靖衣領一提，李靖飛身上嘛，坐在馬後，抱着紅拂的腰，揚起一路煙塵消失了。呂仲明要去追，卻顧忌那小孩，莫名其妙道：&ldo;不會吧，自己兒子都不要了啊！&rdo;被扔下來的與其說是孩子，更不如說是個十一二歲，還沒長開的小少年，皮膚粗糙，方額大耳，不住嗚嗚叫，呂仲明解開他綁在嘴上的布巾，見其眉眼長得頗有點像李淵，登時傻眼。&ldo;你是……&rdo;呂仲明眉頭深鎖道。那少年不住後退，瞪着呂仲明，半晌不敢說話，似在判斷他是敵是友。&ldo;别怕。&rdo;呂仲明道：&ldo;我不是壞人，你叫什麼名字？&rdo;那少年猶豫許久，最後道：&ldo;麻煩你送我回晉陽去，行嗎？我身上沒有錢。&rdo;&ldo;你先說你叫什麼。&rdo;呂仲明道。少年隻得把心一橫，說：&ldo;我爹是李淵，我叫李元吉，大哥，請幫個忙……&rdo;李元吉說了來曆，原來李淵要舉事，便召回了兒子女婿等人，李元吉當時距離甚遠，隻有兩名家仆，快馬加鞭趕回來，本來差一點就能趕上李淵的那場誓師宴。但李靖與紅拂縱是上次被尉遲恭提醒過一次，卻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當夜李靖赴宴，紅拂則在晉陽外不遠處等候，預備回去告發李淵謀反。恰好李元吉趕回來，半路上便被紅拂捉了，李靖二人本拟帶着他前往大興，不料誤打誤撞，在必經之路上碰上了呂仲明。當天黃昏，呂仲明揚鞭趕馬，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馬後跟着李元吉，終于趕在關城門前回到了晉陽。&ldo;跑哪去了！&rdo;秦瓊正在守城門，一見呂仲明回來便匆匆下來，怒道：&ldo;尉遲恭都急瘋了！大家全在找你……&rdo;&ldo;李靖……&rdo;呂仲明下來便道。羅士信聽到消息，也飛奔過來，說：&ldo;奶奶的，老子還以為你跟李靖私奔了……&rdo;呂仲明哭笑不得，扶元吉下馬，說：&ldo;快把他送回府去，待會咱們再解釋。&rdo;剛進府，尉遲恭便沖了出來，眉頭深鎖道：&ldo;你究竟去了什麼地方？&rdo;呂仲明簡直要累死了，一晚上沒睡，早上吃了半個包子，還帶着李元吉趕了一天的路，倚在尉遲恭身上笑。&ldo;還笑？&rdo;尉遲恭道：&ldo;我等了你一早上，你床下帶血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全王府的人都在找你！還以為你被綁票了。&rdo;呂仲明安慰道：&ldo;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夜觀天象……&rdo;數人：&ldo;……&rdo;呂仲明道：&ldo;知道小世子會被歹人綁走，于是使盡九牛二虎之力……&rdo;尉遲恭提着一口氣，聽到這解釋時瞬間就瘋了，整個人都有點不好。呂仲明忙上去親熱地摟着他的脖子，要親他一口，尉遲恭卻滿臉通紅，拉下呂仲明的手牽着。李世民正在殿内說話，得到消息也馬上迎了出來，登時殿外亂成一團，呂仲明進去，李元吉在喊爹，尉遲恭在焦急地問，呂仲明大喝一聲：&ldo;我有話說‐‐！&rdo;殿内肅靜。呂仲明解下背後包裹，取出李靖的那兩截斷劍，猶如一泓秋水，放在李淵面前，認認真真道：&ldo;李靖叛了，在平安鎮與我交了次手，沒追上，被他跑了，就這樣。&rdo;呂仲明轉念一想：&ldo;說完了，剩下的，元吉補充吧，我先去吃飯，餓死了。&rdo;衆人：&ldo;……&rdo;尉遲恭長歎一聲，呂仲明拉拉他的手，帶着他出來，羅士信又問：&ldo;你身上帶傷了？&rdo;&ldo;不礙事。&rdo;呂仲明道：&ldo;好了，你看。&rdo;呂仲明撩起衣服給他看，一時間數人在殿外看呂仲明的背脊，尉遲恭登時又蹙眉道：&ldo;跟誰打的？&rdo;&ldo;呃……李靖。&rdo;呂仲明道：&ldo;昨天晚上，我跟他動手了，小傷。&rdo;&ldo;我帶你回去上藥。&rdo;尉遲恭道。當夜，呂仲明狼吞虎咽，尉遲恭在一旁上藥，眉毛一直就沒舒展開過。呂仲明安慰道：&ldo;别太往心裡去了，我也想幫他兜，實在是兜不住，你看他連元吉都敢綁，就算我不說，回來元吉也……&rdo;&ldo;我不是說這個。&rdo;尉遲恭像頭生氣的熊，熊掌攥成拳頭，威脅地朝呂仲明揚了揚，不悅道：&ldo;你為什麼不叫我幫忙！自己就追着李靖出城去了？！唉，早知道當初就直接把他抓起來。&rdo;呂仲明先是一怔，尉遲恭那模樣甚是憋屈，呂仲明不是沒想過叫尉遲恭，然而這事發生得甚是突然，簡直就是誤打誤撞碰上的，現在怎麼說都沒用了，總不能說我其實是飛過去兜風的罷。&ldo;下次一定叫你。&rdo;呂仲明道：&ldo;一定。&rdo;&ldo;你是不是因為我，所以才留了手，被他打成這樣？&rdo;尉遲恭又問。呂仲明心想你也太能腦補，忙道：&ldo;不是不是，我是真的打不過他……&rdo;&ldo;劍怎麼說？&rdo;尉遲恭黑着臉問道：&ldo;别告訴我是你用手指頭彈斷的，他的劍是名士所贈，被削一下還得了？&rdo;&ldo;是……&rdo;呂仲明道：&ldo;用計诓他，讓他自己刺在牆上折斷的。&rdo;呂仲明又安撫道：&ldo;下次一定叫你，我開始隻是想跟蹤他，怕轉頭去喊你，他人就跑了。&rdo;尉遲恭隻得點頭，說：&ldo;過來點。&rdo;呂仲明便趴在他大腿上，露出背脊，尉遲恭小心地給他上藥。呂仲明笑着擡眼看他，尉遲恭皺眉道：&ldo;心情很好？&rdo;&ldo;沒。&rdo;呂仲明搖搖頭，仙力恢複，多多少少終于有了點底氣，不用再任人魚肉了，但今天跑了一天，實在太困，尉遲恭給他上的藥又很清涼很舒服，呂仲明開始眼皮打架，趴在尉遲恭身上睡着了。深夜裡，李淵帶着李建成、李世民與李元吉親來拜訪，為答謝呂仲明救了自己的小兒子，然而呂仲明睡得正流口水，尉遲恭不知如何是好，李淵卻點頭示意讓他先睡，下次再說。尉遲恭隻得坐着朝李淵微微躬身為禮，數人便告辭。第二天，呂仲明看着房内一堆重禮，心道每次都給這麼多绫羅綢緞做什麼，做成衣服，自己也穿不完。呂仲明剛醒來，翻了個身，登時痛得呲牙咧嘴，一副抓狂的樣子艱難爬起來，全身像是被無數隻大象踩過去一樣。睡醒後心情更好，但身上又感覺更痛了。他對着鏡子看了眼，發現化為人時，傷勢并沒有想象中的好得這麼快，便又上了一次藥，幸好以前善無畏給的去淤藥膏還留着不少，便抹上去，又吃了枚軍中内服的跌打保險子。盤膝坐下，調勻内息，将藥勁化開，感覺到卍字封印現在已經起不了太大作用了，仙力至少恢複了六成。便換好衣服，下去吃飯。秦瓊與羅士信沒回來了，李淵昨日議定起兵，今日必定忙得沒空歇。他匆匆下得樓梯來，卻看尉遲恭坐在廳堂裡，看着院子發呆。尉遲恭盤膝坐着，聽到腳步聲便轉頭，溫和道：&ldo;睡醒了？&rdo;說完便按着膝蓋起來照顧他。呂仲明見他先前一個大男人，呆呆坐在廳堂上，像個大黑熊似的，看到他下來就興奮了，忍不住莞爾道：&ldo;醒了。&rdo;&ldo;吃飯吧。&rdo;尉遲恭便吩咐人上飯，呂仲明這才有機會與尉遲恭單獨，安靜地相處一會。前天剛表白過，現在他們算是什麼關系？已經确定了的戀人嗎？呂仲明有點囧，沒提前天晚上表白的事，尉遲恭也沒什麼特别表現。吃早飯時，尉遲恭又一直看着他，呂仲明知道他應該是那天表白成功了，心裡高興，于是清早就過來了，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尉遲恭又臉上微微一紅。&ldo;今天做什麼去？&rdo;呂仲明想了想，問：&ldo;世民有吩咐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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