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緒拿起來看了看,一笑:“你還會在乎凡間的錢?”
“隻要是錢,我就都在乎。”流離轉身要走,突又想起了什麼,問他:“欺負了你姐姐的那人呢?”
裴緒認命地說:“他是官場上的,動不了。”
“你們是動不了,可你别忘了我是誰。”
流離說完這句話,當即消失在原地,轉瞬間到了那位高官的新聞發布會上。
他正針對近期市内出現的一起爆炸案作具體報告,流離雙眼一眨,眼眶裡就不停流出淚來。
她大哭着,推開記者沖向前去,指着他道:“你這衣冠禽獸,還我姐姐命來!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沒有人來給我做主啊!”
她哭着哭着就坐到了地上,潑婦一樣地哭。
保镖收到示意,紛紛過來要把她架走,結果發現這丫頭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卻是重得吓人,仿佛練了千斤頂般,幾個大老爺們合力也沒挪動她分毫。
流離繼續演戲:“你真好意思說自己為人民服務,你離人民遠一點兒我就謝謝你了!我姐姐本來多幸福一個人,眼看着就要當媽了,你這禽獸,你這禽獸竟然強?奸了她,害得她流産,還威脅她不讓她說話!老天啊,這是什麼世道,你睜開眼看看你的子民在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吧!”
她哭得撕心裂肺,話說得又響亮又清楚,透過記者們的鏡頭實時直播給了全國人民。
不到半天,網民們的怒火就把官媒罵得關了評論,又不到半天把官媒罵得開了評論,發了動态說政府已經針對此事派了調查組下去,定會還人民一個公道。
流離不能讓裴緒被此事牽累,早早把魯灏請到了他家裡看着他,她自己出面去對付調查組。
無論什麼時候政府也隻是把穩定放在第一位,擔心高官的事會給政府臉上抹黑,導緻民心大亂,剛開始還要逼流離改口,讓她承認她說的話都是造謠,理由是她有精神病,一個精神病說什麼話都是合理的,都是不需要原因的。
流離看着這些衣冠楚楚的人,等他們把話說完了,便從兜裡掏出一個錄音筆,把他們剛才的話放了一遍。
“世上總是蠢人多,我不怪你們。”流離不慌不忙地說:“那人不是能輕易棄的卒子,所以你們要保他。可他德不配位,我不能善罷甘休。要不你們現在就把我殺了,随便出個聲明,想編什麼謊都行。
反正網民的記憶隻有七秒,等時間一過去,就什麼聲音都沒了。要不你們就聽我的,依法做事,殺狗官,保民心。别以為你們能威脅得到我。”
眼裡的精光危險一閃,說道:“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我能怕什麼。”
流離安然無恙地走出了調查局。
兩周後,高官以強?奸殺人罪被依法逮捕,輿情震蕩。
晚上流離回去過路客棧,剛進門就見師父陰沉着臉坐在那裡等她。
她心知不妙,不自覺往後退了退,突然淩空一聲鞭響,師父的無涯鞭已經朝她身上惡狠狠地打了過來。
客棧裡早就清幹淨了人,此時隻剩流離和寒淵兩個。
流離被打得痛極,膝蓋一彎跪在地上,低着頭不敢說話。
寒淵起身收了無涯鞭朝她走近幾步,說道:“我跟你說過什麼,不可對凡間之事過多幹涉,你倒好,竟還自作主張去惹官場裡的人,你可知道,凡間最不能碰的就是官場!”
流離默然無語,既不認錯也不求饒,無聲無息跪在那裡,略彎的及腰長發散了滿肩。
寒淵看她這幅樣子,眉心一皺:“你覺得自己沒錯是不是?”
流離長久方道:“那種官員我不去管,他豈不是要再贻害蒼生五十年。”
寒淵氣極反笑:“你以為你做了救世主,可你知不知道,萬物生長自有其規律。戰争也好,和平也好,都是人類自己的命數。
一個朝代能活多少年,也是自己的命數。不管他們繁榮凋敝,清廉腐敗,都不是你能管的。
棋盤上三百六十一枚棋子,動一顆,或許就是一場變革,你有多大能耐負擔得起這場變革?”
流離這時才擡起頭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師父,半晌道:“徒兒錯了。”
寒淵看着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臉上神色不自覺柔和了些,可還是冷冰冰道:“這次的事并未釀成大錯,我不會跟你計較。可要再有下次,我定不輕饒。”
說完轉身而去。
小二和廚娘藏在樓梯後見寒淵走了,趕緊過來把流離從地上拉起來。
廚娘點了點流離腦門,說道:“你這死丫頭,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多管閑事,你偏不聽,這次竟還管到人間官場上去了。這可是大忌啊,要是被天界那些人知道了,你讓神君如何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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