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節課,班主任才讓她進教室裡來,大聲說着她再敢惹事就站到操場裡去。
她的位置在最後一排不起眼的角落裡,一張課桌被人畫得亂七八糟,扔了不少木屑,又擠了幾瓶子膠水,坑坑窪窪,根本就用不了。可她隻是若無其事地坐下來,把曆史書擱在上頭。
前排的男生朝她回過頭,帶着目的問她:“聽說你媽又進戒毒所了?這次進去還出得來嗎。”
她連眼皮都不擡,并不去理那男生。
等放學後,她攔住毀壞她課桌的幾個女生,涼涼地說:“我說過你們不要再惹我了吧。”
那幾個女生又想去找老師惡人先告狀,被她一腳踢翻下去。女生們的肚子磕在課桌上,疼得了不得。
而她始終隻是冷着臉色,對着站起身來想打她的女生舉手噴了幾下什麼。
那女生慘叫一聲,捂着眼睛大喊個不停。
許澤忘了拿東西,返回來時剛好看見這一幕,本是要過去,他的好友過來把他攔住,說道:“離那丫頭遠點兒,她媽不是個省事的,局子都進過好幾回了。你爸是敏感人物,不能跟她搭上關系。”
許澤隻好眼睜睜在外頭看着。
他想不到流離看上去瘦小,人卻是毫不畏縮,一個人對着三四個女生又踹了幾腳,惡狠狠地警告她們:“離我遠點兒,不然我見你們一次打一次,有種你們就永遠過群居生活。不然落單的時候,你們知道不是我對手。”
她從課桌裡扯出書包,揚長而去。
後來她果然被那些女生糾集了衆人暴打過一頓,隻是衆人讓她跪下磕頭時,她隻是涼涼地盯着她們看,死也不肯聽她們的。
女生們心有不忿,次日竟是帶了兩個形容醜陋的男生在她回家的路上堵住她,她看出他們眼裡的龌龊,便從口袋裡拿出一把不離身的刀子來,抵住了自己脖子。
“你們再朝前走一步,就等着進監獄吧。”
她這樣說。
一群人被她吓住了,很快其中一個女生說:“别聽她的,她不敢死!”
衆人便又往前走了一步。
流離果然把刀往脖子裡摁進去一分,有血液從刀下薄薄地滲出來。
衆人這才知道她說到做到,互相對視一眼,最後忙一溜煙地跑遠了。
那天他剛好騎車撞見這一幕,他看着巷子裡那個倔強的女孩,心裡一時湧起苦澀。
他騎着車過去,看着她收起刀,說:“我帶你去醫院。”
女孩似是有些詫異,細細看了他一會兒,說道:“我自己會去。”
她總是拒人于千裡之外,天生一股防範。
他隻能硬拽着她坐上自己的後車座,載着她走過一條又一條街,路過一盞又一盞路燈,最後去了市裡那所最難排号的醫院。
當看到醫生果然聽他的話過來給她敷藥時,她才知道,傳聞中那個區長的兒子,原來竟是他。
那天之後,許澤就總是伴在她身邊,陪她一道上學放學,中午帶她去吃可口的飯菜。
他的出現給流離帶來更大的噩夢,一時之間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敵,可總有許澤在她身邊,她們找不到機會下手。
就有人寫了舉報信丢進區長信箱裡,區長看後大發雷霆,把兒子叫回家痛斥了一頓,讓他别再接近那個吸毒犯的女兒,不然一定剝了他的皮。
當天下午又動用關系把流離調離了重點班,讓她去了高三年級裡實力最差的基礎班。
卻又知道流離生活拮據,唯一一個能掙錢的母親還進了戒毒所,一時出不來,便暗中資助了她一筆獎學金,可供她讀完高中和大學。
許澤看護不及,流離不免又受了些排擠毆打。她留了些心眼,身上總帶着隐形針孔攝像頭,拍攝下自己被打的畫面傳到了網上。
一時間輿論嘩然,果然有警察主動找上門來了解情況,帶走了學校裡幾個常跟她過不去的女生。
一時之間流離更是名聲大噪,無人不怕她的手段,她所過之處,永遠有人對着她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許澤偶爾也會跑過來見她,隻是她收到區長言真意切的短信,讓她多為許澤着想,别無心之中連累了他。她便對許澤冷淡起來,每每敬而遠之,看見他總要故意躲起來。
她又回到了以前一個人的生活,在學校裡獨來獨往,晚上回家住着空蕩蕩的屋子。
客廳牆上懸挂着父親的遺照,燈光下,他笑得和煦而又溫暖。
流離想着,若父親還在,母親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是為了生計,母親才會去當了坐台小姐,謀取暴利養活這個家。後來染上毒品,更是需要錢。她在這個惡性循環裡,如何出得來。
兩個月後母親從戒毒所出來,迅速又攀上了一位大老闆,整夜整夜地不回家,隔三差五給她寄些錢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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