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張嘴說得倒是輕巧,要人房子這種話都說得出來!真不知道你爸你媽生你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既知道你不知廉恥,怎麼沒把你溺在馬桶裡淹死!”
“你!”張宜被罵得臉紅如血,渾身顫抖,終于忍不住跟譚母厮打起來。譚青哲看見,亦加入了戰局想拉開這兩人。
流離在一旁看得興緻勃勃,大笑不止。等看得夠了,過去醫院那邊看望吳勉。
吳勉病情好轉,已于昨日轉入普通病房。夏澄坐在他旁邊,正低着頭耐心細緻地給他削一個蘋果。恍眼看見流離走了過來,笑道:“你來了。”
流離過去把方才的事給她說了一遍,直說得自己笑個不停,又對她道:“你幹嘛便宜了那死渣男和老虔婆,房子既然有你一半,你就該讓他們折現才對。對付那種人,不用留情面。”
吳勉在病床上聽着,實在覺得流離這丫頭肆意得厲害。難道她們這些天上的神仙,都是如此的不成。
他扯了嘴角笑笑,對她說:“算了,何必跟他們糾纏。我手裡倒有兩套房子,怎麼樣也不會苦了阿澄。”
流離去看夏澄臉上神色,倒是仍舊一副淡定自如的樣子,對吳勉的話沒有排斥之意。
果然女子雖然癡情,卻并非一根筋的人。況且這吳勉樣貌比之青哲絲毫不差,人品性情又好,夏澄要是再繼續惦記那個死渣男,就也太糊塗了些。
——
一月後吳勉出院,彼時天光正好,春風吹得和煦。他帶着夏澄去廣場上放風筝,那風筝飄飄蕩蕩,飛在蒼穹裡真如一隻翺翔的老鷹。夏澄擡頭看着,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她。
來人是一臉愧意的青哲,三言兩語之間就想抹去自己做過的那些醜事,與她重歸于好。
夏澄始終隻是面無表情聽着,等他說完了,她便嗤笑了一聲,回身接過吳勉手裡的風筝,把線全都放了出去。
風筝脫離了線軸,倏忽間直直沖上天際,飛得不見了。
“你以為我軟弱好欺,會永遠在你手裡?”她毫無感情地看着他,像在看着一個留之無用棄之也不可惜的嗖了的雞蛋:“以前是我執念太深,出去走一遭才發現,沒有什麼事是放不下的,誰離開了誰也都能活。你做的那些事我會永遠記在心裡。可你,我從此不會放在眼裡。”
說完,她牽起了吳勉的手,與他一道從青哲身邊不回頭地走過。
流離站在一旁,看見夏澄腦後突然飛出了一樣東西。那東西呈圓形,手指般大小,生得晶瑩剔透,色澤斐然,閃着橙色的亮光,在空中轉了一圈,最後看見了她,直直飛進她的手裡。
第12章
流離回了過路客棧把東西交給寒淵,寒淵告訴她,這是怨念石,去了過路客棧的凡人若是放下執念,又有了活下去的生氣,便會從體内結出此物。
這東西沒什麼用處,卻是生得好看,光彩瑩然,跟翡翠珍珠那些東西一樣,雖中看不中用,卻是價值千兩,圖個雅緻罷了,鬼市裡不少姑娘都喜歡得厲害,十分搶手。
往常寒淵都是随手給了小二或廚娘,今次既見流離差事辦的好,便把東西扔給了她,與她道:“拿去鬼市買東西吧。”
流離十分高興,當晚打烊過後與廚娘一道去了鬼市,欲把盯了許多天的明穆宗時期出過的一套畫本買回來。
可路過一所南風館時,那妩媚多姿的老鸨看見了她們二人,招呼道:“二位不進來坐坐?我這許多新來的公子,模樣真是一等一的好,伺候人的功夫也極妙,包管把你們從頭發絲到腳趾尖都捋順了。”
流離與廚娘相視一眼,雖對裡頭的小倌不感興趣,卻也頗想過去見識一番。
以往廚娘總是與小二一道過來鬼市,每每想過來看看,都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當下便拽着流離朝店裡走,一邊走一邊道:“這雖是男人來取樂的地方,可也并不是沒有女子來過。”
進了大堂,裡頭一派燈火通明,歡歌笑語不斷。
這所南風館是唐時建築,裡頭裝飾得清新雅緻,别具匠心,卻又處處透着一股暧昧。
小倌們都穿着古時候各個朝代的衣裳,來了男客人便嬌笑着投進他們懷裡,半睜着一雙桃花眼惹得他們心神蕩漾。
好不容易來了個女客,便有那衣衫半褪的男子直起身硬起骨頭,過來勾起她們的下巴,故作風流地調笑一句:“小娘子許久不來,等得為夫我好生辛苦。”
流離與廚娘看得目瞪口呆,正是呆怔,便有兩個頗有幾分姿色的小倌迎過來,摟住她們的腰開始妖裡妖氣地說情話。
流離打開那小倌的手,找位置坐下,說道:“我是過來吃酒的,你不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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