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雙頰恰到好處地一紅:“多謝母親。”
“坐吧,我派去調查鄭蔓兒的人回來了,待會兒就過來彙報情況,你也一道聽聽。”殷夫人道。
徐念安在一旁坐下,等了沒一會兒,來了個長相粗犷身材偉岸的男子,單膝跪地向殷夫人行禮。
殷夫人讓他起來回話。
他一開口,徐念安都吓了一跳,雖然想到那鄭蔓兒不會是什麼好人家出身,可她也沒想到她的過往經曆居然如此豐富多彩。
“經小人調查,鄭蔓兒原名鄭良娣,乃江州武昌郡柴桑縣一鄭姓富戶庶女。其父死後,鄭良娣與其母被正室趕出家門,無以為生,遂租一小院,暗中操持皮肉生意。後被當地一富商養作外室,又被富商之妻發現,打上門來。母女二人在柴桑縣過不下去了,随着那富商的商隊輾轉來了京城。
“鄭氏母女到了京城之後,鄭良娣改名鄭蔓兒,依舊是操持皮肉生意,也就是俗稱的暗娼。她是如何搭上的邬公子,小人沒查出來,但是小人從柴桑縣帶回一名男子,此人曾照顧過鄭良娣的生意,能說出鄭良娣身上胎記的位置和形狀。小人已将他安置在客棧之中,随時聽候夫人差遣。”
“我知道了,你此番差事辦得很好,下去領賞吧。”殷夫人道。
扈剛行個禮退下。
殷夫人轉向徐念安,道:“此人是我娘家的家生子,當年我出嫁,一家老小都陪嫁過來了,為人十分可靠。”
徐念安點頭表示了解,見殷夫人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便問道:“如今既有人證,不知母親打算如何行事?”
殷夫人道:“這鄭氏也是個可憐人,但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擋我賢兒的路。如今這麼大個把柄被我抓在手
裡,我自然是要讓她沒臉再在邬府待下去。”
“母親打算把那個人證直接送去邬府?”徐念安問。
殷夫人剛想說話,一想不妥,若是直接把這個人證送去邬府,那不等同于直接打邬府的臉嗎?以後兩家還怎麼相見?而且如此一來,最好的結果不過就是留子去母,佳賢還要替鄭氏養孩子,想想都膈應。
“不能直接把人送過去。最好是有什麼法子讓邬府相信,鄭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邬誠的,且這件事不能與咱們家扯上關系……”殷夫人皺着眉頭思慮道。
徐念安道:“母親,兒媳有些人可用,若母親放心,不如将此事交給兒媳去辦。”
殷夫人瞧着她道:“你的人?不成。若是此事與你們徐家扯上幹系,不就等同于與咱們家扯上幹系嗎?”
徐念安道:“不是我們徐家的人。我四妹夫是經商的,頗認識一些市井之人,都是用錢便可支使的,讓他們演一場戲,面都不用露,既容易又安全。”
“那倒是可行。”殷夫人話剛說完,回過味來:“你四妹夫?你四妹何時嫁了?”
徐念安笑道:“還不曾。我正要同母親說,我四妹兩個月後出嫁,我想回家看看家裡準備得如何了,順道将此事辦妥。”
“你去吧。”殷夫人想了想,又補充道:“以後凡是無事,你每半個月可以回家一趟,不必特意來與我說。若有事,則随時可回。”
徐念安怔了一怔,才低頭欠身道:“多謝母親。”
走在回慎徽院的路上,徐念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在嫁進來之前,她所設想的最好的婆媳關系便是維持表面上的和睦。可是出乎意料的,殷夫人對她很好,這種好甚至讓她覺得羞愧。她嫁進來真的隻是為了報恩,想幫國公爺把他這個嫡長孫調教好而已。
和趙桓熙做假夫妻,三年後和離,并不是哄他成親的權宜之計。
可對方真心以待,她又怎麼能不真心以報?
走一步看一步吧,時間還長,說不定這三年中趙桓熙漲了見識喜歡上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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