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仲甯。
他此刻身着盔甲,手執長戟,站在光祿塞的城牆上。
在這種頭盔遮蓋住了一部分面容的打扮中,喬琰能一眼将他認出來,還是因為他的神情太過古怪了些。
與一衆好奇于樂平侯到底是何許人也的士卒相比,他的表情顯得複雜了許多。
但梁仲甯是該覺得有些茫然的。
他若如今還
是個因為黃巾之亂的緣故,要接受戍邊懲處的賊黨囚徒,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被送來戍守光祿塞的人裡絕不會有他。()
☆千裡江風提醒您《[三國]你管這叫謀士?》節?完整章節』()
雖然生活條件比起先前是好上了不少,但想來若不是因為喬琰,他大概也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
可是在這種正式的軍隊環境中他又漸漸意識到,他們掀起的黃巾起義看起來如火如荼,實際上是個多麼容易為人所擊破的存在。
何況喬琰,不,應該說是樂平侯,在并州境内所做種種,又樁樁件件都是安定民生的好事。
前年冬日他跟同袍一道圍着篝火取暖用飯的時候,還聽到有人在說起,若非喬侯将并州境内的蝗災快速平定了下來,若并州真起了糧荒,頭一個餓死的便是他們這些人。
梁仲甯再不想承認也得承認,喬琰這還算是間門接對他有了救命之恩。
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他此前從未想到會出現的場面,他正在目送對方出征塞外。
别管她如今手下的白波賊和黑山賊是否都是在最開始起義的時候,打着黃巾軍的旗号,以至于當他們為喬琰所驅策之時,讓梁仲甯有種說不出的畫面既視感——
無可否認的是,她此時所做的,實在該當算是保境安民之事。
想到這裡,梁仲甯那種複雜的目光又變成了釋然和尊敬之色。
他舉了舉手中的長戟,和一道戍守在城牆上的将士一道,為此番出征“讨債”而助威。
這份多少有些特别的祝福,讓喬琰朝着這光祿塞看去的時間門有些久。
但等到一旁的張遼問起的時候,她卻隻是笑着搖了搖頭。“文遠就當是頭一次出征的新奇感吧。”
在她轉回來的時候,她朝着前方看去的目光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鎮定。
此前黃巾之亂中的種種不必多想,眼下的事情更要緊。
自固陽以西,到現在被稱為巴彥淖爾的夾山帶河區域,在如今也被稱為北假。
此地與陽山之間門乃是一條東西橫亘的紅砂岩山陵。
這也正是為何喬琰從光祿塞中看出去,會見到那一片山色赤紅。
行到山近處才看到,在這紅砂岩山壁上,繪制着若幹圖樣,這些岩壁作畫随着雨水沖刷和岩層風化,在有些區域已經顯得有些模糊,但并不妨礙人認出這其中的内容大多是牛羊、居舍、捕獵、祭祀的場景。
當然,這些岩畫曆經的時間門都相當漫長,在它們誕生的時候,别說還不曾有大漢,甚至還沒有國的概念。
等行入這固陽道之中的時候,因山石從紅轉黑,其上刻镂的痕迹因黑白對比而顯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比如說她此刻目光望去的一處,在石壁上繪制着一群野山羊奔跑的圖景。
隻是正在追逐着它們的到底是人還是其他猛獸,卻在此地留了個白,讓人無端對千年前生出了幾分遐想猜測來。
()她剛想到此,忽然聽到徐福發出了一聲急呼,“君侯,你看此處。”
聽他聲音與平日的鎮定不同,喬琰撥馬行到了徐福的身側,見他面前也是一副岩壁畫作。
這副岩壁畫作的成圖時間門明顯要比其他的晚上許多,甚至于,這刻痕尤新,分明是在幾日前才留下的。
看清這岩畫的下一刻,喬琰不由目光一凜。
若這是與那些個岩壁作畫同樣的,彰顯遊牧生活的圖畫便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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