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解決了嗎?”他撐起身體,目光對上了對方沉靜而溫柔的灰藍色瞳眸。
“......算是?”祁決用鼻尖蹭着伯爵的臉頰,他的唇角微微上揚着,月光下的面容英俊得一塌糊塗,他有些示弱般地把臉埋進伯爵的肩窩裡,“我的精神狀态不大好,可能會傷害到你。”
你傷害我的還少嗎?沈斬棘輕輕在心裡問道,卻仍舊控制不住地安撫性撫摸着肩上的腦袋,“我怎樣都可以......隻要你不再騙我。”
聞言,那位上将似乎是僵了一下,随即故作輕松地笑了笑:
“我怎麼會騙您呢?”
對方細細密密的吻開始落在脖頸處,沈斬棘被壓在柔軟的長絨地毯上,對方身上的淺淡香氣強勢地侵染着鼻尖的所有空氣,他聽見對方在親吻他的胸膛時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瘦”,最終隻是笑了笑,不再言語。
初雪之後的第一天就是首都的國慶大典,而就是在這一天,大規模的暴亂在地方驟然揭竿而起。
這支名為“聯邦”的隊伍就像平地而起的山峰般,僅僅幾個禮拜就勢如破竹般将戰線逼近王城。好吃懶做慣了的貴族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隻有在領地被占領後才後知後覺地慌忙逃竄。
祁決被連夜叫入王宮,勒令在半夜就要起征平反,然而祁決隻有一個,縱使在祁決守衛的東南方捷報連連,其他的地方卻早已攻陷,
邊境沒有守住。
他們眼中極端閉塞低俗的蠻夷正以極其規整的軍隊邁入他們的國家,掠奪他們的土地。
那群蠻夷趾高氣昂,把自己稱作——“聯邦”。
聯邦人就這樣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在帝國皇室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沈斬棘得知消息,翌日就進了宮,他也沒想到一群平民的隊伍能發張壯大得如此之快,直到他知道了他們的名字,心裡才隐隐有了個底,無奈而無力。
昔日繁盛的帝國已經被上一任愚昧的國王攪弄得一團糟,殿堂裡的燈光很暗,彌漫着一股浸了朝露的花香氣,沈斬棘沒在那個莊嚴的皇位上找到溫爾特,下一秒就在窗邊瞧見了那位年輕的王上。
溫爾特的脊背一向挺得很直,此時正拿着一塊絹布擦拭他的佩劍,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優雅利落得仿佛是在擺弄一件天價的藝術品。沈斬棘瞥見他節骨分明的手背上用力地青筋暴起,才覺到這位殿下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陛下?”他輕聲喚道,就見年輕帝王的手頓了一下,纖長的眼睫微微下垂。
溫爾特飛快地掩去眼底的晦澀,佩劍歸鞘與劍刃相扣發出清脆沉重的聲響,他拿着絲絹一根根擦拭幹淨了手指,才微擡眼簾:
“嗯,坐。”
第80章
沈斬棘在側座上坐下來,他看見溫爾特眼底下淡淡的青黑色,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這不能怪你,陛下。”他輕聲說道,“你也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
溫爾特的目光掃過這奢靡大殿中的角角落落,半晌後,他微微閡上眼睛:“可能是我不适合當一個國家的王,貴族的專政已經腐朽幾百年了,也是時候沒落了。”
沈斬棘不再說話,他看着溫爾特酷似沈披荊的面容,心裡到底是心疼的。
“沒有人天生就該背負一個國家的罪惡,你隻要還是你,就沒什麼可以畏懼。”他看着對方沉暗的雙眸,輕聲說道。
黎明的偏光掠過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沈斬棘走過宮廷廊道時看見幾個侍女在偷偷地收拾行李,而她們的背後是滿臉憔悴的坎弗瑞以及一衆大臣們。
厚重的雲層沉沉地壓在頭頂的天空,陽光被遮擋在後,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破開天光,沈斬棘忽然心髒猛烈地跳動起來,一股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
下一刻,渾身是血的傳話侍衛從他身邊跌撞着擦肩而過,濃重的血腥以及硝煙氣在皇宮的空氣中彌散開來,慘烈的喊叫劃破首都的天空:
“不好啦!首都......首都淪陷了!”
此起彼伏的驚叫瞬間充斥了整個皇宮,沈斬棘隻覺得眼前一片迷蒙,有宮人在逃竄中不慎将他撞到在一旁,知道一雙手将他從地上托起,他才怔惶地擡眼看去——
卻不是祁決。赫德奧斯關切地看着他,耳邊是迷蒙的一片嘈雜,在一瞬間驟然恢複清醒。
“快帶我去——!”沈斬棘死死地抓住了對方的衣袖,他的雙眼赤紅,血絲布滿整個眼球:
“——我要去找他.........”
炮火在耳邊轟炸開來,子彈幾乎貼着耳際飛過,鼻尖萦繞着的是濃重的血腥氣,沈斬棘的目光掠過火光翻飛的灰暗天空以及堆積着滿地屍體的大地,他幾乎是跌撞着跑到了臨時軍營裡邊,走過一路的殘傷士兵,心跳幾乎都快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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