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披荊不同。
當初沈家還沒富裕起來,沈斬棘還在喝奶粉時,沈披荊已經被迫報了一大堆的補習班,在學着管理财經了。
沈披荊什麼都學過,什麼都做的好,他平日裡對外時很内斂,因為要端着老總的架子,所以總是昂首挺胸,一派自信,所以要知道,沈斬棘從小到大,聽了無數個英雄故事,還沒有哪一個主角在他眼裡比得上他哥。
他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他哥了。
沈斬棘仰着腦袋掰了一下手指:
明明才大半年差不多的時間,他怎麼就覺得已經過去了幾個世紀了呢?
“是吃飽了嗎?”
祁決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沈斬棘如夢初醒地驟然回神,就看見少年側着臉,那雙灰藍色的眼珠子緊緊地粘在自己身上,裡邊盛滿的專注與熾熱簡直能灼傷自己。
沈斬棘不由地躲閃了目光,輕輕點了點頭,一旁小A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皮,看向祁決的眼神仍舊依稀帶着幾分憤懑。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嗎?!
這時候,沈斬棘擡起眸子,門口的西昂微微蹙着眉頭,和他對上了視線。
“――我想再去看看卡裡閣下的屍體。”
西昂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就被這麼一句話堵了回去,肉排的香味還遺留在空氣中,一陣一陣的,勾人心脾,西昂不由地摸了摸自己咕咕作響的肚子,卻還是很盡忠職守地選擇給沈斬棘去引路。
小A突然覺得他家上司其實也不怎麼好過。
以後不應該在背地裡偷偷罵他了!小A這麼堅定地對自己說道,他很懂事地為同病相憐的上司拿了一片還沒抹醬的全麥面包,并且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卡裡的屍體擺在宅邸的地下地窖裡,因為那裡比較陰涼,在這種天氣還不至于使這位貴族臭掉。
沈斬棘一開門,一股子熟悉的血腥味和腐臭味就撲鼻而來,這種臭的能讓人大腦短暫窒息的情況擺在面前,沈斬棘隻覺得抑制不住地反胃,他不由得捏起了鼻子,往旁邊一看,其他三個人面色如常,祁決察覺到,于是碰了碰他的手,低聲問道:“很受不了嗎?伯爵?”
“……我還好。”
沈斬棘跟着西昂進門去,就見西昂站在屍體旁邊,接過小A手裡的那片全麥吐司,面無表情地啃了一口。
沈斬棘:……??!!??!
小A看西昂的眼神也不對勁起來,他們這種在警局裡工作的人,雖然習慣了這種氣味,但對着屍體吃早飯這種事情,他是真的不敢想象。
沒想到西昂.萊韋恩前輩是這樣一個敬業而大公無私的人!
沈斬棘也面目扭曲地盯着西昂大半天,最後沉痛地拍了拍小A的肩膀:“原來你們警局的同志這麼辛苦……”
小A:……我不是我沒有!這項光榮我們不接受!
沈斬棘戴上手套,小心地掀開了覆蓋的白布,白布下,露出了卡裡那張已然僵硬發青的老臉。
祁決默默地站在沈斬棘的身後,手指不自覺地摸了摸身上的匕首,神情晦澀難明。
幽暗的地窖,四處彌散着腐臭和血液的味道,蜘蛛在這裡安了家,森白的布滿了塵埃的蜘蛛網挂在頭頂,顯露出了一種骨肉老化後的蒼白,所有的光芒僅僅靠着一座斷斷續續的燭台支撐,未知的生物潛藏在黑暗中,一瞬不眨地盯着中央的人類。
卡裡依舊是死時那副死不瞑目的神情,據說連眼睛都合不上。
沈斬棘端着一支蠟燭靠近了他的臉,以讓自己能看得更清晰一些,緊接着他就看見許許多多不知名的蟲子密密麻麻地排在那張臉上,不僅如此,就連地上都黑污污的一大堆。
沈斬棘一時沒忍住,用手捂住嘴巴後退了一步,撞在祁決的懷裡。
祁決伸出雙手穩穩地扶住他,西昂和小A被他這副樣子吸引了注意,也好奇地湊過來查看,兩個人明顯也被惡心到了,一副臉上被撒了鳥屎的模樣。
“這種蟲喜歡屍體,在這中陰暗的地下室裡有它也不奇怪。”西昂别着臉伸出手推了推他的眼鏡,他頓了頓,臉色不大好:
“可是……這也太多了吧……”
第29章厭惡
這蟲子密密麻麻的,就像一座小山似的。
西昂記起當初帝國打仗時軍營專用來扔敵軍屍體的那個坑,裡邊也不過如此。
沈斬棘簡直被惡心地直幹嘔,祁決溫順的站在一旁,一下又一下地為他順着背。
“好些了嗎?”祁決微微低着頭,目光柔和地落在沈斬棘的臉上,在他發紅的帶着淚水的眼角停頓了片刻,便若無其事地轉移開來,小A注意到那時候他的喉結很不明顯的滾動了一下,那種眼神,和自家那個教徒弟弟看見聖心神像時的目光簡直如出一轍,不,甚至更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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