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安全抵達将軍的營帳,有那豹子護着,也沒有人能夠近前。凡是有人想靠近司行簡,那黑豹就目光炯炯、兇狠地龇牙警告。直到軍師,也就是司行簡的表哥楚仲琛到來。或許因為他和司行簡多日同吃同住,染上了司行簡的氣味,那豹子才溫順地卧下,任由顫抖着雙腿的軍師将司行簡拖到床上。
而那黑豹看司行簡已經躺在床上,才站起來扭着腦袋踱步,似乎在找什麼。吓得周圍的士兵拿着武器做防衛狀連連後退。衆人見是這黑豹救了将軍,也不敢貿然對它做些什麼,又怕它傷人,就隻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它的舉動。
隻見那豹子視線掃了一圈,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向将軍的......淨面盆?抽動着鼻子嗅了嗅,然後把它的豹頭埋進盆裡。
“它,是不是渴了?”
“要不要給它打點幹淨的水來?”
幾個小兵悄聲議論着。
黑豹,也就是系統,能聽到也聽懂他們的話,卻沒有理會,隻是自顧自地把臉洗了,又搖着頭把臉上的水甩幹淨。然後走到司行簡的床邊,輕輕一躍,卧在床内側看着軍醫給它的宿主醫治。
它不知道這個世界自己怎麼變成這種形态了,不過比上個世界威風多了,也感覺更自在。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在放下宿主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去把嘴上的血迹洗幹淨,它自然而然地就這麼做了。或許它一直很愛幹淨?
它更不知道宿主為什麼明明醒了還裝昏迷,還阻止它直接把他體内的餘毒清了。它隻是從小貓變成大貓而已,這麼難的問題不是它能夠想明白的。隻是宿主什麼時候能真正醒來呢?它有點餓了。
聽着近在咫尺的豹子腹部發出咕噜的聲音,本來就吓得發抖的軍醫隻想立馬溜走。他手抖個不停,注意力也不能集中,就覺得司行簡的脈搏越來越弱、漸漸察覺不出了。
“将軍他,他恐怕不行了呀!”軍醫顫抖的聲音還帶着哭腔,引起帳内的将士一陣騷動。
楚仲琛聽了這話,一個文人也爆了粗口:“你放屁!”他推開軍醫,親自去号司行簡的脈搏。卻感覺司行簡在他手心寫下“詐死”。
他愣了一下,多年的默契讓他馬上反應過來。哭喊道:“表弟!”又嚎了兩聲,硬生生擠了兩滴眼淚出來。軍師轉過身,裝作用袖子擦眼淚,把在邊關經風吹日曬已經變得很糙的皮膚,揉得硬是能看出眼尾的紅來。
“為穩定軍心,将軍逝去的消息暫時不能洩露。還望各位将士配合,暫時集中在一起。更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将軍......”他面露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将軍,又眼含淚光地歎了口氣。感覺戲已經足了,示意自己的親信将在場的人帶走看管起來。
等帳内隻餘下他和司行簡兩人,才悄聲問道:“你可有什麼計策嗎?”
司行簡睜開眼,“我中了毒。”然後留心對方的反應。
“中毒?”見對方的表情從驚詫變為擔心,又急忙擡手給他号脈,“怎麼會中毒?你身體現在可有大礙?我們幾乎同吃同住,到底是什麼人......”
這一系列反應不似作僞,司行簡勉強把他劃為可信任的範圍内。雖然在原主的記憶裡,這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哥,更是一起上戰場能夠把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但他從來隻相信他自己。
原主會被毒死,就證明他的記憶不完全可靠。
暗自思索着可能下毒的人,司行簡反手就按住了那隻将要摸到他脈相的手。他體内的毒已被系統清了大半,之前是他故意為之,加上系統在一旁,軍醫才在驚懼之下覺得他脈相衰弱,也沒有察覺他中了毒。但也不排除軍醫被人收買的可能。
現在若讓原主的表哥發現他的狀況,還要費心思去解釋。司行簡阻止了楚仲琛的下一步動作,直接坐起身來,用行動表明自己真的沒事。
“我身體無礙,你去召集幾位副将和監軍,告訴他們我沒撐住已經死了。留意他們的反應。”司行簡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将自己身上的盔甲卸去,單手甩在地上。“再找一個身形與我相仿,最好臉型也相似的人來。”
楚仲琛見他行動自如,放下心來。若是行簡表弟再出什麼事情,他怎麼向父親和死去的姑母交代。“我去安排。”正欲轉身離開,看到那豹子将它的大腦袋放在司行簡的膝上,親昵地蹭了蹭。“這豹子......”
“不必擔心。”司行簡伸手撓了豹頭,聽蘭蘭喉嚨發出舒服的呼噜聲。“我之後再向你解釋。”現在還沒想好謊話要怎麼圓。
等到帳内隻剩下司行簡和系統,他就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看着這隻和蘼蕪峰上那隻豹一模一樣的系統。“不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會變成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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