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我說你啃哪兒呢
自打我有記憶以來,便沒來由地對大海抱有一股很深的恐懼。
又或許是有緣由的,隻是那些緣由都被埋在了我半點印象也無的童年時代,想追根溯源都無從下手,隻給我留下了看到海水就條件反射地冒冷汗犯惡心的後遺症,甚至某些嚴重的時候,還會兩眼一翻直接就厥過去。
不過最艱難的那段時間已經過去啦,當然,說到這個,就不得不提一下我那位偉大的師父了。為了幫我改掉這個臭毛病,師父他老人家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他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一把拎起我直接地掄到了海裡,是的,直接!掄到了!海裡!我當時還是個孩子好嗎!都不到十歲啊!不過拜師父這個以毒攻毒的方法所賜,不,我是說,感謝師父一直以來含辛茹苦的教導,我終于從掉進去就隻能噸噸噸地喝水、喝飽了再被師父找的專人給拎出來成功地升級到學會了簡單的狗刨。
感謝這個狗刨!
雖然它無法讓我帶着拉比這麼個身高都快到一米八、體型也無限趨近于成年男性、還因為失去了意識而變得死沉死沉的傷患遊上去,但它好歹能讓我不至于因為恐懼就麻爪松手啊!
而且我還特别及時、特别明智地在入海之前憋了口氣!
我仗着有這口氣撐着,在冰寒刺骨、能見度極低的海水中,摸索着捧住拉比已然漫上惡魔病毒的臉龐,用力咬破舌尖,對着他的嘴就渡了過去。
然而渡了還不到兩秒,我便被一股大力猛地扯離了拉比。
接着一個黑漆漆的身影,代替我就啃了上去。
嗯?代替我……?
不是,你等等!你誰啊!你啃哪兒呢!你給我松開……哦,原來是在啃脖子啊。
打擾了,吸血鬼先生,吓得我都差點憋不住氣嗆進水了。
等再回過神,我和拉比就已經被接連地甩出大海,渾身濕冷地摔在了半傾斜的甲闆上。回到刻盤範圍内的一刻,時間回複的圈環瞬間便籠罩了我們。
拉比身上的傷在金色圈環的擴散下飛快地愈合,他出于慣性地嗆咳了兩聲,接着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按着頭的手忽然一頓,懵逼中帶着一絲恍惚地望向了我和克勞利。
“哼,總算是活過來了。”克勞利立于雨中,酷拽地摩挲了一把自己重新立起來的劉海,“看來能在病毒擴散到全身之前把它們給吸出來呢,真是多謝款待了。”
“吸、吸出來?”拉比還有些懵,經我提醒後,僵硬地摸了摸脖子,這才生無可戀地相信自己是真的被吸血鬼給咬了。
雨絲綿密,依舊淅淅瀝瀝地敲擊着甲闆,但來自雲上的攻擊卻不知何時停了下來,原本深陷旋渦正在不斷下沉的船也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推着,重新地浮上了海面。
堪堪站穩後,以防萬一,拉比立刻砸出一條火蛇,盤踞上空護住了船。
漫天的火光之下,他像是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想剛一張嘴,又是一頓,迷惑地舔了舔嘴唇後,登時臉色十分微妙地轉向了克勞利。
“我說小克!你咬脖子就咬脖子,怎麼弄得我的嘴裡也都是血啊?”
“嗯?這個可和我沒關系,當時是塞西……”
“克勞利的意思是——這個你應該來問我啊!”為了避免克勞利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我連忙把拉比的注意力拉到了自己這邊,“你聽我說,你聽我給你分析啊,從你當時掉下去的那個角度、昏迷的嚴重程度、以及在海裡這樣那樣的情況來看,我覺得你百分之二百,就是那個……”
“那個?”
“——咬到舌頭了。”我煞有其事地得出結論。
拉比很是迷惑:“咬到舌頭?可是我也沒感覺到疼啊?”
“你的肩膀上還被開了個洞呢,現在疼嗎?不疼吧?這不是都回到刻盤的範圍内了嗎,肯定是米蘭達幫你把傷口給恢複了呀。”
“哦——原來是這樣啊。”拉比恍然。
一旁的克勞利:“……”
克勞利:“不是,眼帶,這你都信?”
“嗯?為什麼不信?塞西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嘛,這個先放放,我想到要怎麼解決雲上的敵人了,塞西,小克,把耳朵湊過來一下。”
拉比說,他要用木判。
從書翁被偷襲開始,他便一直都因為這樣那樣的事而心神不甯,直到這次在冷水裡泡過一回,大腦才真正意義上地冷靜了下來。
是啊,火力再強,打不中也沒有任何意義。
當務之急,就是先想辦法确定敵人的具體方位。
“總之等雲層散開之後,就能知道上面到底有多少惡魔了。小克,那個瞬間非常關鍵,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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