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轉移?食死徒對這裡盯得那麼緊,哈利又那麼小,你想帶着他東奔西跑嗎?”小天狼星又反駁。
詹姆和莉莉對視了一眼,并沒有被說服。兩人都用沉默來表示抗議。
但小天狼星和阿納斯塔西娅可由不得他們。
“現在的情況是,不安排保密人,在伏地魔的追查下,不論到哪裡你們都難逃一死,”阿納斯塔西娅握住莉莉的手,“莉莉……莉莉,看着我。”
紅發女巫忍不住要開口,被阿納斯塔西娅輕柔地打斷。
她望着那雙碧綠的眼睛,深深的,“想想哈利,莉莉,想想哈利!他還那麼小,經不起奔波。哈利什麼都不知道,他應該被你們好好保護着長大,看看這個世界。”
紅發女巫無意識地搖頭,眼一眨,一滴淚就無意識地落了下來。就連她自己都被這滴淚吓了一跳——
是否潛意識中,她已經意識到這是無可轉圜的結局?
莉莉顫抖着雙唇,雙手如此用力地握着阿納斯塔西娅的,幾乎叫她感到疼痛。但阿納斯塔西娅什麼也沒說。
詹姆一直背着手站在窗邊望着窗外不說話,他側臉緊繃,一副他們說什麼他都不會聽的樣子。小天狼星走到他身邊。
“嘿詹姆,”小天狼星試圖用輕松一點的語氣感化他,“你還記得剛入學的時候嗎?我被分院帽分進了格來芬多,可受了不少議論。後來,你和我做了朋友……”
“我那時候和你做朋友可不是讓你現在為我去死的!”詹姆低吼,打斷了小天狼星的回憶。
小天狼星一愣,沒有停下,“你還記得我們在列車上第一次相遇嗎?那個時候的你有沒有預想過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你記得三年級的時候,你在飛天掃帚拉了我一把嗎——如果不是你,詹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已經摔斷了脖子。”
詹姆轉過頭,“我不需要你的回報。”
“這不是回報,詹姆,我隻是想告訴你,你為了我做了很多,而我和西娅也願意為了你們這麼做。”小天狼星緊緊盯着好友,輕聲道,“詹姆——如果今天伏地魔追殺的是我和西娅,你和莉莉難道會袖手旁觀嗎?”
詹姆一愣,狠狠咬牙,仍是不肯松口,“我不能讓你和西娅為我們去死。”
“拜托,沒人說我們會死好不好,”小天狼星誇張地做了一個表情,“你能不能不要提前咒我們,我和西娅可是要長命百歲,在一起一輩子的。”
這次詹姆沒有被逗笑。
小天狼星便收了不正經的表情,他們沉默了一會兒,直到他拍了拍詹姆的肩膀。
“詹姆,哈利甚至不滿一歲——你總要為他想想,”他望着詹姆,好友這副黑框眼鏡,他已經看了許多年了,“我們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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