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餘成第忐忑地看着他,“顧哥你假裝沒回來,偷摸出去買感冒藥吧,哥不讓我去,可能也不讓你去。”
“我記得藥箱裡有感冒藥,不用特意買了,”殷顧歎了口氣,揉了揉餘成第的小卷毛,“成第,家裡的搓衣闆放哪兒了?”
“搓衣闆?”餘成第眨了眨眼睛,“前幾天不是被哥扔了嘛?說太占地方啦。”
“那得再買一個了。”殷顧說。
“啊?”餘成第一臉問号,撓了撓頭,“不是剛買洗衣機嗎。”
“是啊,”殷顧沖他笑了笑,看破紅塵,“不是洗衣服的,我這幾天可能用得上。”
殷顧輕輕推開卧室門,走進去後小心翼翼地關上,确認沒發出什麼聲音才悄悄走到床邊。
可能是怕餘成第看見身上的痕迹,餘成宋拿被子給自己卷成個大卷兒,嚴嚴實實地裹着。
八月的天兒,熱得額角鼻尖全是汗。
殷顧趕緊把人從被裡拆出來……
餘成宋睡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看見殷顧坐在旁邊,一手輕輕幫他按着腰,一手拿着把扇子慢慢扇,被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拽走了,一覺睡得渾身清爽。
“醒了?”殷顧抓了抓他後背,笑着說:“怎麼沒讓我給成第講題,你這麼拼命我壓力好大。”
“壓死你了吧,”餘成宋試探着翻了個身,殷二十四孝好男朋友顧的手藝還是可以的,他這個身翻的非常自由,“他哼哼唧唧地磨人就差哭一鼻子了,真哭了還得哄,麻煩。”
“我男朋友就是人帥心軟,”殷顧圓潤地換了個安全的話題,“老李給你打電話了麼?”
“打了,剛給你發完消息就打了,”餘成宋敲了敲肩膀,“來,捏捏。”
“酸?”殷顧按住他肩膀,“是不是枕頭不舒服?等會兒我出去買個新的吧,這個有點兒癟了。”
“不是,我就是矯情一下,”餘成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不會以為這事兒過去了吧?老李都搬出來了,他就是說兩句開學快樂的廢話,有什麼可唠的。”
“那什麼不是廢話?”殷顧虛心求學。
“下跪吧,”餘成宋點了點床邊,“跪這兒就行。”
“我好無辜,”殷顧煞有其事地歎了口氣,“今天鄭予美同學問我宋哥是不是老欺負我,我回答的特别給你面子。”
“你說什麼了?”餘成宋眯了眯眼睛。
“我說是,誰讓宋哥酷呢,又酷又帥的,我心甘情願,”殷顧邊給他捏肩膀邊說,眼底帶笑,“是不是得給我一百昏。”
“一萬昏,”餘成宋樂了,鼓了鼓掌,“以後就這麼說。”
老李的電話是每學期開學前必備,主要意義在于提醒他們快開學了,該補寒假作業了。
但是效果約等于沒有。
開學第一天的早自習,錢小羽同學就抓走了餘成宋和殷顧的作業,從後往前瘋狂傳閱,和其餘四十多人一起奮筆疾書。
“我一直覺得寒暑假作業就是學校騙錢的東西,”殷顧托着下巴看男朋友給蛙兒子裝行李,“沒學生寫,沒老師判,自由自在,存活于六界之外。”
“走個形式而已,”餘成宋裝了個菜包,想了想,又裝了把雨傘一個水壺,“對了,咱們都開學了,殷鶴那傻逼玩意兒是不是出國了?”
“嗯,一周前走的,”殷顧說,“他發朋友圈了,一張自拍,看着還挺快樂的。”
“好走啊,”餘成宋啧了一聲,“别回來了。”
“短時間内應該不會回來了,他英語口語不太好,至少要适應到交流沒障礙才有臉回來,”殷顧笑了聲,“機器人的自我修養。”
“哎……”餘成宋敲屏幕的動作一頓,轉頭看他,“那你爸你媽現在豈不是很閑?二兒子出國了,大把大把的時間關注大兒子。”
“有道理,”殷顧點頭,“我最近關注一下吧,可能快了。”
“什麼快了?”餘成宋皺了皺眉。
殷顧家裡的情況是他們倆之間的一根刺,算不上一堵牆,但橫亘着不解決總是不舒服,安不下心享受人生。
而且殷顧家不像他家,從根兒裡爛透了,沒辦法像他這樣毫無負擔地一刀兩斷瞬間解決,這事兒要真算起來,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算算時間,他們也快要找我談話了,”殷顧笑了笑,安慰他,“沒事兒,在我預料之内。高三了,肯定要勸我回去好好複習,就算不能出國也要按他們選好的補救路線高考,選他們選的專業,做他們現在在做的工作,繞個小圈子,又回到原來的路線。”
“我本來還有點不知所措,”餘成宋啧了聲,“你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讓你别搭理他們了,沒十年腦血栓幹不出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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