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息漫不經心地看了北擎雲一眼,“是,我二人特地來找北王的。”
“本王昨日許以王爵邀蘭公子和夫人一起創百世基業,可是二位此番前來不像是來答應本王的。”
風夕雙眼注目北王,眼神依舊澄澈,但卻不再有盈盈笑意,而是滿目嚴肅,被這樣的眼神盯着的北王能明顯感覺到不同,似乎站在他面前和他對視的不是他曾傾心的女子,而是一個莊嚴地女王,一身簡單的白袍也掩不住她的華貴尊然。風夕啟唇,“百世基業?北王可想過這百世基業得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才能換來?”
北擎雲從來沒懷疑過這個女子的智慧,能透過那榮華富貴看到底下的代價一點都不奇怪,但是以往總是似笑非笑地說幾句,何曾用過此等相當于質問的語氣?靜靜看着女子,“雲夕,當初毀掉我北海百世基業時,我北海也死去了那麼多無辜之人呢。”
“我對北海曆史的認知和北王所言略有出入,不知北王可否願意聽聽。”
“當然。”
“大東建國初期,北海國也确實國主英明,百姓富足,不過後來北海王并不滿足這種局面,趁着大東剛建國,根基不穩,便與當時的蒙成王私下訂了協議,約好一起出兵大東,這個協議的另一個佐證,是當年有一位北海國的公主嫁給了蒙成王。不過時機不好,蒙成國内因王位之争而出了亂子,未能及時出兵和北海相合。北海被滅。”風夕一字一句道。
北王臉色一變,“雲夕你所言是大東人撰寫的曆史,自然是诋毀我北海的。”
風夕搖頭,“大東不需要诋毀北海,威烈帝在将北海收入東朝版圖之後就焚燒了北海的許多書籍,派能人治理北海。後世之人更多的是連北海國是否真的存在都不知道,史書何須诋毀?”
豐息目光自靈位幽幽掃過,“的确不需诋毀,更何況,我二人所知的真相并不來自于曆史,而來自于我先祖的手劄。”
“但那又如何?曆史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北海當年的确亡國,我北海百年基業最後隻剩13人存活,在這荒島苦苦求生,隻為有朝一日重回故土,重建家園!”北擎雲深褐色的眸子裡風雲湧動,如刀般的眼神射向黑白并立的兩人。“你們……是何人之後?”
“重回故土?你們這裡叫東溟,再回到北海之濱恐怕才會是背井離鄉吧。”豐息輕輕搖頭,眼神中一絲波動也無。頓了頓,豐息笑道:“雲公子,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北擎雲的武功一般,聽到豐息的話轉瞬将目光移向大門,果然,厚厚朱門被雲爾笙推開,現出依舊平靜淡然地臉孔。步入殿中,上下打量了一番北王,确定沒事,雲爾笙才轉頭對豐息二人道:“我該喚二位豐公子,風女俠呢,還是喚息王風王的好?”雲爾笙臉上甚至還帶着淡淡地笑意,“江湖中聞名十數年的白風黑息,名動天下的風息雙王親至東溟,實在是東溟之幸。”
風夕看他淡然地臉上依舊帶着笑意,怅然道:“化名與君相交,實非我願。”
“我知道。”雲爾笙笑着點頭,甚至還開玩笑道:“若是不化名,早知風王到此,我一定早就着人殺人滅口了。”
豐息眼帶欣賞地看着雲爾笙,“雲公子實在不像是朝堂之人。”
“息王與風王不愧是夫妻,這話風王也和我說過呢。”雲爾笙第二次聽到這話,笑容中也帶上絲無奈,“不過有些責任是我生下來便要擔負的,不管北海的滅亡是東始修的野心還是北海王的野心,或者是曆史的進程都好,我北海朝廷最後隻剩13人存活,這等血海深仇,複仇回家早就是東溟世世代代的責任了。我知以風王息王之仁,定不忍蒼生再陷戰火,不過我東溟也有東溟的堅持。”
風夕平靜地看着他,立場不同,無謂對錯。
“不知在下可有幸領教二位問鼎天下的武功?”雲爾笙依舊彬彬有禮,爾雅如昔。
北擎雲對雲爾笙揭露的二人身份倒無多少詫異,何況對風息雙王,也并不陌生,本來東末年間便可出兵東朝,可惜東朝争天騎、墨羽騎、風雲騎勇猛,他聽信朝臣建議而暫時掩下。後來本來打算等皇王和風息雙王兩敗俱傷時再坐收漁翁之利,卻哪料兩人棄位歸隐。如今……也有機會出兵了,這兩人卻來了,難道北海王族後人無論如何都鬥不過那些人的後人麼?北擎雲面容嚴肅但鎮定地聽着雲爾笙和風夕的對答。
風夕眉眼一彎,向前走了一步,“與雲公子一戰,亦我之幸。”
豐息一笑,退至一旁,同時對北擎雲道:“北王,看來我二人隻能觀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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