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是胸懷坦蕩之人,而我們做不成胸懷坦蕩的人。”北王和雲爾笙對視了一眼,但對風夕的直言都不曾在意,反而有些羨慕。是的,是羨慕!他們所背負的,所處的位置,都決定了他們要步步算計,小心經營,對人得防之備之。而這女子是不小心流落至東溟,但才半月之久就發現了東溟的異象,的确是武功才智皆勝過常人。他們心裡有疑惑有防備,語氣中帶着試探。而風夕的諷刺是不留情面,但也坦蕩。
“呵呵……”風夕聞言輕笑,“二位得為一方百姓,不像我一江湖人。如此想來,倒也可以理解謀算經營的必要了,可能相較而言,胸懷坦蕩不及那些重要吧。”
很是平常的話語,似是灑然地将二人的溢于言表的防備置于一邊,話語聽來像是理解,但又還是像諷刺。澄澈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過兩人,“雲公子,我酒量不錯的,這一壺酒可見底了哦。”
雲爾笙一笑,揮手示意下人去把酒呈上來。北王這個不請自來的人亦坐下。三人都不是小氣之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意。
翌日,
在北峰最高處,是北王的宮殿,海微宮。
在側殿的南書房裡,許多武将齊聚于此,向北王報告軍隊的訓練進展,及東溟的海防狀況。因地勢極高,海微宮的氣溫本來就比較低,威嚴的大殿更顯得森冷。兩個時辰後,武将陸續從書房告退,隻有雲爾笙和北王仍留在書房内,雲爾笙俯身看着桌上放置的大幅地圖,而北王則若有所思。
半晌,北王才道:“雲姑娘現今是住在你的雲暝宮?”
雲爾笙重新在座位坐下,點點頭。
北王眯着眼睛看着雲爾笙的動作,撇撇嘴:“看你這幅溫文爾雅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武功高強的樣子啊。”
被評為溫文爾雅的男子依舊淡定地喝了口茶,“你嫉妒我武功好就直說……再說了,誰要你當初練武時不肯下力氣。”頓了頓,又道:“不就是昨天雲夕姑娘說了句你武功僅屬平常麼……”
“我嫉妒你作甚?本王才不逞匹夫之勇呢。”北王氣急地道,但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爾笙,你說這雲姑娘對東溟有沒有惡意?”
“目前看來,她對東溟沒有惡意,而且,她隻身一人,能對東溟造成什麼惡意?”說到正事,雲爾笙也不再開玩笑了,想了想才回道。“她一直在等着家人尋來,來東溟也隻是意外。我本來想,等到我們出兵皇朝之時,再送她出去的,這樣,也就不會洩露我們的計劃了。”
北王撫着手指上的扳指,“爾笙,我覺得她很特别。那曲琴音,真是知音一般。若我想娶她為妃,她可會答應?”
這下輪到雲爾笙詫異了,“昨日看你那麼贊賞她,我就知道你對她上了心,但也沒想到,你居然才見她一面便想娶她為妃。”
對上雲爾笙詫異的目光,北王并不躲避,緩緩道:“這世間女子,不外乎四種,淺而清澈的女子,淺而渾濁的女子,深而渾濁的女子,深而清澈的女子。第一種女子單純,但也隻有單純。第二、三種女子不單純,卻太不純粹。而第四種女子,是經曆了俗世的風雨和坎坷,經曆了磨砺和奔波,仍能保持着一份純粹。有智慧而純粹,爾笙,雲夕就是第四種女子。(這四種女子的分類不是我原創啊,是我在網上看到的,具體地址我不記得了,這裡引用一下,特作說明)”
雲爾笙不得不承認,北王說得對。雲夕眼神澄澈,但的确有看穿他人的銳利。
“這世間,聰明的女子很多,但稱得上智慧的女子的卻不多,她的确稱得上智慧。”雲爾笙淡淡道。看着北王,溫和的眼神變得銳利,“擎雲,我們都記我們身上背負着什麼。你想做的,我不阻止你,她若願嫁你,也是為我東溟添一助力。”說到最後,雲爾笙淡淡一曬,“不過,我不認為你能得逞。”
北王北擎雲皺了皺眉,有點氣苦地聽着下屬兼好友帶着看好戲的語氣說的話,然後雲爾笙直接放下茶杯走出了南書房,隻剩北擎雲無奈地笑看着好友的背影,呃……其實,他自己也認為自己得逞的可能很小。
而當風夕聽到北擎雲的話時,則是哭笑不得,這年頭的帝王之才似乎都是出手沒有迂回的人,先是皇朝,現在又是北擎雲,都是直接問自己願不願意嫁。不過……自己似乎掉價了啊,好歹皇朝還是答應娶自己為後,嫁給黑狐狸那也是标準的後宮之主啊,怎麼現在就成妃了?
在雲暝宮的雕欄玉砌的遊廊裡,昊日當空,微風輕拂,北擎雲看着随意靠着遊廊的女子在聽到自己的請求後,臉色變得很是古怪,似是皺眉,又似是想笑,他說了什麼好笑的話麼?“雲姑娘,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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