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艘小小的漁船在海面逡巡,固定在一個海域内穿梭着,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而在另一邊有一艘黑色的大船,船周圍挂着的一些絲幔因遇上大風暴而有些反貼到了船身上,船上的人皆神色嚴肅,氣氛緊張。
鐘離兄弟兩人将晚膳擺上正艙的大桌上,擺好後看了坐在梨木雕花椅上的公子一眼,鐘離和鐘園對視一眼,鐘園認命的上前恭請自家公子用膳。
豐息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端坐于椅上更是容顔氣度一如以往,一手執杯,搖晃着杯中美酒,認真看着攤在幾上的東溟海海面情況的記錄。而溫潤的眼眸現下卻似寒潭般冷徹,聽到鐘園的話,豐息隻是擺擺手示意其退下。
翻看了近幾年的東溟海海面風暴記錄,但并沒有什麼收獲,知道這海面的情況又如何?那個女人被海水沖到了哪裡根本就毫無頭緒,派去尋找的漁船至今沒有找出什麼有用的消息。将一本陳舊的記錄看完,豐息阖眼靠于椅背上。光線愈加昏暗,鐘園早就在艙内添置了夜明珠,對着艙内的明亮,豐息眼裡閃過一絲不耐,展袖一揮,艙内的夜明珠便碎成了粉末,躺在地上閃着點點光澤,但整個室内終于暗了下來。
現在大船停在了離風夕落水處隻有五海裡的地方,并立刻調了人、還從東溟海邊重金請了漁民來尋找,半月有餘,卻仍不見蹤影。豐息十分确定風夕沒有死,那個女人的本事他了解,即使不說那女人的本事……他心裡也确定那女人還活着。豐息頓住了……是的,那女人若活着,一定會想辦法給他傳消息才對……思及此,豐息倏然起身,“來人!”
話音剛落,鐘園便已推開艙門躬身而立,“公子?”
“去問問附近的老漁民,這裡海域的附近有沒有什麼海域有異常現象。然後讓人去風暴時水流流向的下遊村落找尋。還有……注意海面有沒有奇怪的東西出現。”
奇怪的東西?鐘園心内疑惑,但鐘園還是立刻退下去辦。而鐘離則毫無異色地進艙将夜明珠粉末打掃幹淨,重新放置上夜明珠。
豐息也早已起身出艙,在船的甲闆上,黑色身影似乎和黑色的夜幕融為一體。那女人活着,但如今都未收到她的訊息,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受傷了,要麼是不方便傳遞信息。而風夕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亦有臨萬事皆冷靜以對的本事,豐息輕語呢喃:“女人……惜雲……當年獨闖黑熊山中了那些強盜的火藥埋伏你尚能反手乾坤,絕地反擊,這東溟海肯定難不住你,是不是……”
一個時辰後,鐘園帶來了一個祖祖輩輩皆在東溟海邊打漁的約五六十歲的老漁民,向豐息禀報了這裡海域附近不遠有一處海域終年大霧,辨不清方向,且在其海域處失蹤的漁民或商船皆再不見蹤迹。這裡的漁民并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數百年來從未有人敢靠近那兒。
豐息下令将船開進終年大霧的海域附近。
三天後,海面上的确出現了一點東西。
終年大霧的海域的确是死亡之所一般,視線模糊的海域和視線清晰地海域分界處很明顯。豐息的船在分界外不遠處停下。前方大霧彌漫,入眼的都是一片白色,看不見任何。豐息低低一笑,自言自語道:“大霧是你們的天然屏障,但隻要利用得當,也是我的天然屏障。畢竟,外面看不進大霧那邊,那邊也看不出大霧這邊不是?”
海面出現的那點兒東西已經足夠讓豐息判斷風夕還活着,哼……估計還活得很不錯!然後……也能說明,大霧那邊的風景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這麼一想起來,豐息的心情倒是不錯了,喝令屬下不得妄動,豐息在心裡細細描繪着怎麼一步一步讓對手一敗塗地,眼裡一閃而過的光芒讓侍候在一旁的鐘離也使勁地睜大眼看着彌漫的大霧,那些看不清狀況的未知,讓鐘離有點期待自家公子的翻覆風雲了,這麼一想,鐘離又有點苦惱地垂下了頭,心内歎息:難道自己也被公子夫人帶壞……呃,不是,是潛移默化了,也嫌棄平時太無聊了啊。
東溟島的大小大約是皇朝帝國的一個州的樣子,由四城組成,分别坐落于東西南北四方,四城的中心是一座高山,在高山的北峰之上,屹立着一座宮宇,那便是東溟島至高權威的象征————北阙宮。
在中心高山的山腳下,是一個小鎮,在鎮上一處的茶樓裡,風夕悠悠然地搖晃着茶杯,細細聞了聞茶香,眉頭不可見的蹙了一下,這東溟島的人都這麼不注重吃喝的啊?但還是抿了一口,略微意外地挑眉,想不到香味不怎麼樣的茶入口雖有些苦澀但之後甘甜。又挑了幾塊點心慢慢得咀嚼着,目光遙遙望了一眼高高的北峰,雲爾笙的人已經将她跟丢了好幾天,想必要起疑了吧?當初若非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那些人也跟蹤不到她。嘴角笑紋加深幾許,風夕笑得像偷了魚的貓,“正好我的金葉也用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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