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樸細細咀嚼着風夕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略顯稚嫩的臉上布滿了深思,不經意間瞥了豐息一眼,韓樸垂下眼簾,眼神有點複雜地盯着自己的手。早知道曾作為豐王與皇朝各奪半壁江山的豐蘭息絕不是簡單角色,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麼?隻記得多年前他每日隻品酒作畫,聽聽鳳姐姐的歌,完全一副貴家公子的做派,然而這三月,自己跟在姐姐身邊聽他們對武林的混亂做一番調整後,一道道命令頒下後,武林急速恢複了平靜。他們雖輕言慢語,不急不緩,但早就有握盡先機的傲岸。不經意間像是玩笑一般就平定了一樁大事。原來即使自己是江湖裡應對自如的白風龍,也不代表自己可以處理江湖事務靈活自如……
“韓樸,你不是曾說要做個超越白風黑息的人麼?那你得做個獨攬黑白兩道的武林之主才能做到那句話啊。”豐息的眼神輕飄飄的落在韓樸身上,語帶戲谑的笑意。
韓樸并未被這句話刺激到,而是擡頭逼視豐息,聲音冷靜有力,眼神堅定,疏懶灑脫的面容上全是認真之色,“不就是同收黑白兩道麼?”
“就是,黑狐狸你做不到,怎知我這可愛弟弟做不到,是吧樸兒。”風夕本已昏昏欲睡,聽到豐息的話也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手順手拍了拍韓樸,“好樸兒,不理這黑狐狸狐眼看人低。”
豐息挑眉,端起幾上的茶杯飲着,隻是眼裡閃過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拭目以待。”他巴不得這小子有做武林之主的想法,到時候把武林丢給他,自己和這女人去逍遙快活,多好!哈哈……人生樂事啊。
對于豐息那雍容如昔的笑容,韓樸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見姐姐又重入夢中,那狐狸又不再挑釁,便不再多想。(哈哈~樸兒你怎麼算計得過黑狐狸啊)
如今已是昔澤六年的四月下旬了,正是春光融融的好時節,處理完武林事宜,豐息風夕想起久久不見的兒女,心内都有些想念。當初為了解決江湖之事,二人派遣高手将兒女兩個護送回了他們隐居的地方,而他們也有一年多未回過家了,是以馬車正快速的往二人隐居之地趕。
風雨兼程好幾日才到了隐居之地,風夕下馬車時頓了一下,轉身後悔不已的對二人道:“前幾月事情那麼多,我居然忘了問穿雲和那随美人的事了。”
豐息無奈搖頭,懶得理她,而且他對下屬的感情世界沒有興趣,徑自下了馬車。
韓樸則翻了個白眼,“姐姐,我以為你是懶得問了。”也徑自跳下馬車,還随口嘟囔着:“搞半天是忘了。”
風夕對二人的反應并不惱怒,一拍腦袋:“算了,下次問算了,反正那小子也跑不了。”也跳下馬車,“看我乖兒子乖女兒去。”
闊别幾月,豐息風夕韓樸都直接去了孩子的寝房,奶娘一路說着小公子和小小姐有多聰明,已經會字正腔圓的說幾個字啦,已經可以穩當的走幾步啦……說得三人不約而同的加快了步伐。一般孩子是七八個月就會說話了,一歲左右就會走路了。而這對寶貝,六個月就喊出了清晰的娘,十個月就可以顫顫巍巍的走幾步了。好幾月不見,聽到自家寶貝有了進步自然是想快點看到啦。
風夕一馬當先推開了寝房的門,一眼望向鋪着厚厚的毛毯的地上的兩個小人兒,兩個小人兒穿着棉布質地的衣服,一紅一黑,衣服不如冬天穿得多了,看上去小小的,風夕笑容滿面的迎上去:“寶貝兒,快走給娘親看看。”
兩個寶貝本來站着,烏黑的眼珠看着走進的幾人,一個奶娘在一邊照應着,看來開始時在練習走路,然而聽到自家娘親的話,黑衣寶寶身子一歪一屁股坐下了,紅衣寶寶本想奔着自家的美麗娘親而去,卻被哥哥小手一拽,一起坐下了。
風夕愕然,豐息和韓樸也頗為不理解。風夕不可置信的道:“不會才幾個月就不認我了吧。”
豐息撫了撫額,他算計人是算無遺策,但也算不到這兩個才一歲多的無齒之徒這是為哪般啊……
韓樸則呆呆地轉向風夕,非常懷疑地道:“姐姐,小外甥不會是生氣你扔下他們幾個月不管吧。”
“……一歲多的小孩有這智商?”風夕似及其無語地瞪着地攤上的兩個小人。
“誰叫你為了武林的事把他們放一邊了。”韓樸繼續猜測。
而黑衣娃娃聽到便宜舅舅的話還認真的點了點頭,對舅舅表示贊許,烏黑的眼珠在自家爹爹和娘親的身上轉了一圈後,又憤憤地把頭轉向另一邊。不過紅衣娃娃似乎不懂哥哥為什麼要不理娘親,掙紮着想站起來,撲到娘親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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