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夕喃喃自語:不知當年先祖懷上清微君的孩子時是何種心情?可是,自己此刻無疑是喜悅的,那是一種不同于其他任何喜悅的心安。
風夕正思緒萬千時,豐息領着一群人進來了。
“黑狐狸,你找個大夫怎麼找了這麼多人?”風夕震驚的看着十來人的陣容,頗感無奈。
“是大夫,他們皆是。島上确有幾個醫術不錯的,我們随船的大夫也來了。”豐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知道他們都是,可确定我是否懷孕并非什麼治療疑難雜症,你請這麼多大夫來幹什麼?”風夕瞪着依舊優雅如畫的豐公子,氣息沒變,語态沒變,笑容沒變……隻是眼底那一抹期待和惶然出賣了表面鎮定的豐公子,看來這狐狸關心則亂了,風夕又好氣,又好笑。
聽了風夕的問話,豐息也有一瞬的呆愣,但很快掩飾下去,擡手掩唇低咳一聲:“咳……既然請來了,便先瞧瞧吧。”
連續五位大夫看脈後皆斷定尊夫人有孕了,豐息才打消了讓另外幾個大夫再确診一下的想法,而風夕則強忍着抓狂的沖動,才沒有用‘鳳嘯九天’把某狐狸拍出去。
當所有人都退下,隻剩下二人時。
風夕毫不客氣地取笑道:“黑狐狸你今天可真是方寸大亂啊,居然還忘了自己會醫術。真該讓那些贊你優雅如畫、萬事成竹在胸的人看看。”
豐息确認某人懷孕後才真正恢複了從容,對風夕的谑語淡淡反擊:“哦?那也不知是誰把孕吐當成飯菜太油膩。”
說完這話豐息又反應過來這女人還沒用膳的,微微皺眉後揚聲喚道:“鐘園,備些清淡些的膳食。”
風夕本來就覺得有些餓了,對于豐息體貼的舉動,偷偷笑了一下,順手将手中墨蘭甩與豐息,“蕭雪空與君品玉即将成婚了,我們也備份賀禮如何?”
豐息打開信悠悠看着,“當年彤雲酒還有一些,便以彤雲為賀吧。讓掬泉走一趟,反正送給皇朝的大禮也準備好了。一并把事了了。”
“蒼崖鳳衣入了酒,你不怕他們不識這酒的價值?浪費了那稀世良藥?”風夕挑着鐘園送進來的菜,悠閑地問道。
“有君品玉在,不會不識的,又豈會浪費?”豐息瞄了眼風夕的腹部,漫不經心地回答。
“掬泉應該釀了不少酒吧?”風夕意有所指。想起二人曾經的手下大将,他不信這狐狸會沒有表示。
“我還命掬泉釀了‘丹魄’”。豐息含笑點頭。
“那六人忠肝義膽,仰可對天地,俯無愧于君王百姓,足可謂‘丹魄’”。風夕落字铿然,語帶贊歎。“一片丹心,英雄體魄。”
豐息輕勾嘴角,這女人,一向是最懂他的。當初豐葦問他為一人失江山天下可值得、可後悔。他不後悔!這世間女子千嬌百媚、風情萬種,但隻有眼前這一人讓他覺得憐惜,讓他知道害怕、知道恐慌、知道失控,一想到失去,便惶惑得無以複加。看到她便覺得心安。
風夕眉眼彎彎,額際雪玉與清潭般的眸子交相輝映,“黑狐狸,事已經辦完,我們回家吧。”
“你不是要擒龍麼?”豐息心中一動,回家,多麼動人的字眼。有他傾盡所有歡喜擁入懷的女人,還将有他傾盡期待的孩子。
“哼,我倒是想,可現在根本去不了。”風夕有些氣悶地白了豐息一眼。
“呵呵……”豐息清逸的笑聲傳出,“我們恐怕現在還走不了,你孕吐隻會愈加嚴重,還能乘船麼。”
“你不會想告訴我,我們得在這待到孩子出生吧。”風夕一臉難以置信,手也不老實地揪上了豐息的墨裳。
豐息無奈退後一步,隻手扣住風夕的手,才保住了衣服不被□□,”女人,你動作小點。這不是沒辦法麼,到時在船上鬧孕吐你會更難受的。”扶正風夕的身子,“我已派了鐘離回家準備些東西帶來,這裡什麼都沒有,一幹用具和仆人都得準備。”
風夕抽了抽嘴角:“……這次,你該不會打算帶個五十船吧?”
碧涯島基本什麼都沒有,雖然對孕婦,他們也有他們的辦法,但豐息總還是信不過。于是就造成了十幾艘大船從皇朝駛來,這個風夕還是十分安慰的,總比五十船低調不是?由于動靜太大,豐息恐山尤會有疑慮,還特地派了不少人去山尤境内搞出點麻煩,把内憂擴大,矛盾擴大……好讓他們無暇顧及碧涯海邊的異常。
久羅族離不開久微,但久微亦派了不少有經驗的族人前來照顧,六韻也親自來了碧涯島照顧風夕。
風夕的孕吐雖嚴重,但一幹人等照顧得無微不至,倒也沒那麼難受了。風夕懷孕,受益最大的是碧涯島的島民,他們見識了不少東朝的繁華商品,先進技術,獲得了不少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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